但那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是,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不讓她看他傷口。
甚至,還不讓她替他探脈。
“現在這裡應該安全了,那把手給我吧,我看看!”
雲舞說着,也直接的朝他攤開手掌。
龍傾邪臉色,從一開始就是蒼白無血色的。
可是,在她面前,他卻由頭到尾,都毫無異樣似的。
甚至,都不見他因爲腹部傷口而皺一下眉頭。
“我沒事,之時傷口癒合得有些快,我已經包紮過了,等一下清洗一下傷口後,再讓你看。”
而這時。
剛剛那個男子,從另一條小道走了來。
朝雲舞禮貌點點頭後,便恭敬的對龍傾邪低聲道;“主子,浴池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
龍傾邪聞言,嘴角邪魅勾起。
突然有些曖昧似的轉頭,雙眸幽深的看向雲舞;“既然小東西這麼不放心爲夫,要不,一同陪我去……”
後面那話音,拖長得讓人覺得有些邪惡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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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舞雙眸緊緊盯着他。
半響,倒也直接:“好啊!”
什麼?
龍傾邪似乎一愣,有那麼片秒的沒反應過來。
“走吧,不是要沐浴?我剛好也髒了,順便一起洗洗……”雲舞一臉認真的說道着,順勢的,就像伸手去抓他的手。
卻不知道,她的那話,又讓某男人又傻愣了一秒。
可隨即。
龍傾邪腳下一挪,不動聲色的避開了她的手。
眼底悄然閃過一抹哭笑不得的笑意。
有些時候,對這個女人的聰明,他真的不知該憂還是該喜。
這個小女人,之前還一副遲鈍到跟什麼樣。
如今,竟卻聰明得令他哭笑不得。
“好了,你個傻女人,都還沒成親,就要跟我一起沐浴,不吃虧了你,而且,你身體也還很虛,我可捨不得。”
龍傾邪這時,一邊說着一百邊妥協了似的,無奈把手伸到了雲舞面前。
雲舞伸手,探向了他的脈象。
平穩無波,從脈象看,可完全不像是受傷的脈象。
怎麼回事?
雲舞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可這時,龍傾邪已收回了手,寵溺似的揉了揉她那額頭。
“現在手脈也探了,如果真不放心,那你就跟過來好了,不過,我可跟你說了,你若真跟過來,我可不保證對你能忍住哦!”
說完,龍傾邪笑得一臉邪魅,便轉身,朝着那條小道走了去。
而剛剛那個男子,恭敬的跟了過去。
留下的雲舞,卻一時不知該跟過去,還是……
不過,雲舞那雙眸中,卻閃過了一抹無奈的黯然。
這個男人,到底隱藏了什麼?
難道,連她也不能知道嗎?
……
在一離開雲舞視線,龍傾邪臉上那邪魅笑意就消失了去。
那蒼白的俊美臉上,終於控制不住似的,出現了一道如同蛋殼破裂的裂痕!
“零九,下去吧,去替我守護好她,有什麼情況立馬來彙報。”龍傾邪此時聲音,嘶啞了起來。
零九擔心的看着那身上逐漸散出一股淡淡黑氣的龍傾邪,蹙眉道:“主子,您的身體……”
“沒事,退下去吧。”
龍傾邪聲落下,便快步朝着小道盡頭的那一間小屋走去。
“砰!”
關上房門的那一瞬間。
龍傾邪的身體,像是到了極限似的,腳步一個踉蹌,跌跪下了地。
隨即,一道詭異的骨骼咔咔聲,頓時在這封閉式的屋內響起。
“呃!”
痛哼聲,隱忍的悶響起。
龍傾邪死死的咬着牙,似乎那樣才能忍住。
可卻也在這時。
他腳步踉蹌的跨步走到了內室,連人帶衣的撲入了那血腥的血池裡。
“咕嚕咕嚕……”
血池中,開始如高溫沸騰,無數熱泡從血池內冒出。
而血池裡的身影,全身都浸泡了進去。
“咔……”
“咔咔……”
血池中,骨骼咔咔作響的聲音。
如果,此時誰人看到此時血池裡情景,必然會嚇到臉色驚變不可。
只見,浸泡在血池裡的男人,全身的皮膚龜裂一般,裂痕滿布,血絲清晰可見。
而那衣服下那身軀,全身每一個根骨骼都如同在重新拆開了,重新
組建,變異扭曲的狀態。
這個過程,及其痛苦。
可是,對於龍傾邪來說,這個卻是他每一次受了重傷後,重生的必經的過程。
是的!
他從一降生下來,就是天生的邪體。
被預爲不詳的存在。
不但修煉不正常,就連幾乎最正常的死亡,也跟常人完全不一樣。
他身軀,擁有可以癒合的能力,而傷得過重,癒合不及時,他也會死。
只是,他的死卻很詭異。
不管如何的死,都是那種死不透。
他沒了呼吸,沒了脈搏,甚至,沒了心跳……
卻依然能行能走。
甚至,只要他肯裝,就能跟正常人一樣。
直到到達了某個頂點,他全身就會開始出現皮膚破裂,骨骼重組的現象。
可是,依然死不去,只會讓他無盡痛快……
血,是唯一能治癒他的藥。
而且,需要高級的血。
不管是人的,還是魔獸的……
這就是他。
唯一不想讓她看到的一面。
他親眼看過,自己變成這個鬼樣後的模樣,幾乎連他自己都不能接受。
太恐怖,太令人噁心……
這個模樣的他,如何能讓那女人看?
血池裡。
男人那骨骼依然在咔咔作響。
破裂的肌膚,像是在自動的吸收着那血,而一點一點的開始獲得滋潤。
滿頭銀髮,在那血池裡,變得越發有光澤。
半天過去!
那骨骼咔咔聲終於停止,血池也乾枯了一大半。
血池中的男人,終於從哪血池中坐了起身,直喘了一口大氣。
皮膚上裂痕,已經消失了。
全身上下骨骼,也完全複合。
龍傾邪摸了把臉上的血水,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緩過勁來似的。
這時,他才低下頭,伸手的去解開那之前,被他隨便用布條綁住的腹部。
直接被貫穿了的腹部,還留下一個窟窿還未癒合。
而這時!
男人似乎卻不知,剛剛在這屋內所有一切。
卻都被屋頂上那雙眼給收入了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