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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六藝,分別是:煉丹、煉器、制符、陣法、御獸、機關,各有千秋,各有不凡。
故,對於修行者來說,這修行六藝若能掌握其一,算是天才;掌握其二,算是天驕;掌握其三,便是妖孽;掌握其四,亦是絕世之姿。
至於誰能掌握修行六藝第五種、第六種,世間罕見,古今罕有。
比如說有着四通大法師美譽的墨老邪,也不過是掌握了修行六藝的煉丹、煉器、機關之術,再搭配一套出色的劍法,搏得了一個四通大法師的美譽。
因此正常情況下,修行者最多隻是掌握修行六藝的其中之一,用於輔佐自身修行。
就連擁有傲人天賦的蘇陽,現如今也不過是掌握了修行六藝的煉丹之術,至於其它五藝之妙,蘇陽也就專門學習了一下煉器術的一個分支鑄刀術,其餘的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瞭解,連粗通都算不上。
可見,修行六藝內中蘊含的知識是何等的博大精深,一生專精一門就實屬不易,想要精通幾門,不知要耗費多少精力。
這也是爲什麼,蘇陽掌握了修行六藝的煉丹術,卻不去學習其它五藝的原因。
畢竟人無完人,個人精力也是有限的,蘇陽也不例外。
所以與其樣樣稀鬆,不如專精其一,懂得取捨,方纔是真正的聰明人。
況且,修士修行,求的是真,尋的是道,修行六藝最多隻是起到輔助修行的作用,若是本末倒置,那纔是真正的蠢人。
因此在修行界當中,不修修行六藝的人也是很多,比如說蘇陽的師父天雷道尊,他就修修行六藝,專精於雷法,心無旁鷲。
再比如說天刀道尊,除了涉獵了煉器術的分支鑄刀術,也對修行六藝不感興趣,極情於刀,極情於道。
還有蘇陽此刻眼前的韓巖小隊,大家也都不修行六藝,專注於自身實力的提升。
當然,這在聖境之中是一個普遍的現象,爲了更好的在源界生存下去,固守好大天道三千域之界的大門,光是提升自身戰鬥力就已經十分吃力,哪裡還有功夫去修行六藝。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吧。
對此,三大主宰把修行六藝與修煉分割開來,戰士就是戰士,六藝就是六藝,戰士衝鋒在前,六藝做好後勤保障,各司其職,猶如緊緊咬合在一起的齒輪,如同機器一般運轉。
這也不能算是錯,畢竟修行六藝發揮的作用還是巨大的。
可是就在今天,於此刻,蘇陽提出了不同的異議。
蘇陽以爲,把精於修行六藝的修行者獨立出來,專職於發展修行六藝,爲前線戰士提供保障,這一點是沒有錯的,但並不代表要把諸如老丹師一類的修行六藝的修行者,永遠保護在聖境之塔,不准他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真正去了解一下源界的真實情況。
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連最基本的瞭解都做不到,沒有親手採摘任何一株源界物種,就想要吃透源界的情況,那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故,蘇陽提出來的生態環境,生物鏈之類的學術問題,並非是空穴來風,乃是真實實際的情況。
比如說他蘇陽,就是一路這麼走過來的,纔有今天這般成就。
是的,蘇陽一路走來,收穫的點點滴滴,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容易,皆是親力親爲,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今天。
就比如說這煉丹之道,蘇陽就是不斷的汲取先進、超前、科學的知識,去蕪存菁,一點一點的積累到了這般程度,才歸納總結出一套更高效率的丹道之法。
因此剛剛所說這些話,蘇陽並非是故意反駁三大主宰佈下的戰略,而是實實在在發自肺腑之言,他的丹道就是這麼提升上來的,走過無數次歪路,也遇到過無數次危險,否則也不至於擁有今天這般成就。
可是這些話不足以打動老丹師,對方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士,他是走入了歧途的修行者,醉心於丹道,依靠外力修行至今,讓他真正的去戰鬥,無疑就是在找死。
所以當蘇陽這些建議說出來之後,老丹師還是一臉的糾結,說道:“源界太危險了,丹師不可入,丹師不可入。”
蘇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把甩掉老丹師的手,抱拳拱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道不同不相爲謀。請了!”
老丹師看了一眼堅決的蘇陽,意識有點恍惚,整個人似乎受到衝擊很大。
可是即便如此,老丹師也沒有放棄,從某些方面來看,他爲人真的十分執着,執着于丹道,否則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般成就。
也恰恰就是執着于丹道,任何與丹道有關係的事情,老丹師都特別的執拗。
見蘇陽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意思,老丹師毫不氣餒的說道:“總而言之,你不能去源界,你這樣的丹師,若是喪命在源界,那纔是天大的損失。”
蘇陽堅定不移的說道:“我有我的路要走,這是我的道,你管不着我。”
老丹師憤憤說道:“我管不到你,我找至高無上的主宰,我就不信了,他們會忍心把你這樣的寶貝疙瘩,丟到源界送死。”
蘇陽輕哼一聲,沒有回答。
到是這時候,老至尊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孫老臭,老夫知道你醉心於丹道,人情世故一點都不懂。可是你這些都是什麼話?一句一個死,你是在咒人家嗎?”
老丹師怒道:“堂堂丹師,非要學人家戰鬥,還要入源界探索,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老至尊搖了搖頭,直接一把抓住老丹師的手,說道:“行了,你先隨我回去冷靜冷靜。小友前往源界,乃是至高無上的主宰定下的,你再怎麼反駁都沒用。”
老丹師聞言一愣,隨即惱怒道:“什麼,至高無上的主宰怎麼可以允許一位如此優秀的丹師去源界冒險,這……這……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去找至高無上的主宰,我非得搞個明白不可。”
說完,老丹師就這麼風風火火的離去。
衆人看着這一幕,皆是一臉的哭笑不得,這老丹師也是一個妙人。
而隨着老丹師離去,老至尊則搖着頭對蘇陽無奈說道:“小友見諒,這次是老夫莽撞了,沒想到這孫老臭竟如此的不靠譜。”
蘇陽笑着說道:“先生言重了,我也有欠妥的地方。”
老至尊說道:“這方面你無需客氣,孰是孰非,老夫還是非常清楚。”
蘇陽無奈的尷尬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好。
到是老至尊,似乎對蘇陽剛剛所說的話很感興趣,說道:“小友勿怪,孫老臭雖然不懂的人情世故,但這些確實是聖境目前的情況。畢竟,丹師大多不通戰法,而源界探索本就兇險,自顧已經不容易,若是還要保護丹師,便會更加的吃力。所以偶爾一兩次還行,若是次次如此,賺的未必比損失更多。”
蘇陽心靈剔透,知道老至尊雖然是在解釋,可也是在徵詢蘇陽解決問題的意見。
蘇陽則笑着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但是我若說出這解決的辦法,就未免顯得有些狂妄,先生也做不了主。況且,我如今還要學習源界生存的知識,沒有時間在這方面耽擱。所以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話,等我從源界歸來,咱們再……。”
蘇陽話未說完,突然戛然而止,好似被什麼干擾到了。
包括老至尊也不例外,他似乎也收到了什麼感應,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臉上寫滿了諸多意外之色。
而就在這時候,斷天府韓家家主韓正中突然出現,一步跨入屋內,掃了一眼所有人,現實衝着老至尊點點頭之後,就對這韓巖說道:“確定由誰指導蘇陽源界生存知識了嗎?”
韓巖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知道必然干係重大,便立刻回道:“寒霜主動請求,接下來由寒霜指點蘇兄源界生存知識。”
斷天府韓家家主韓正中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意外,這纔多大會,蘇陽竟然和韓巖等人稱兄道弟,甚至就連平日裡都不出門,基本上半歸隱的老至尊也在這裡,這事兒可有趣了。
不過斷天府韓家家主韓正中雖然吃驚,但仍然保持足夠的鎮定,開口繼續吩咐道:“既然如此,寒霜準備一下材料,稍後蘇陽會來找你學習。至於現在,蘇陽和正海先隨我走一趟吧,至高無上的主宰要見你們。”
老至尊的名諱叫做韓正海,從名諱上可以確認,與斷天府韓家家主韓正中平輩。
不過老至尊原本名字不是韓正海,畢竟出身旁系,入族譜,不入族名。
但老至尊一生做出的貢獻頗多,而就算是旁系也屬於斷天府韓家,所以族中宿老決定賜予族名,更名韓正海,享受一切嫡系的福利,但沒有繼承權。
所以老至尊雖然和韓正中平輩,可不敢就此論交,完全是族人和族長之間的區別,這韓正中一吩咐,莫敢不從,立刻應諾。
至於韓巖、及隊友們,則更加不可能反駁韓正中,也是一同應諾。
唯有蘇陽則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主宰們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要反悔。”
其實,聖境的消息相對閉塞,除了部分高層,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外界的事情,所以關於蘇陽的身份,這裡也是一點都不清楚,包括老至尊和韓巖。
因此在聽到蘇陽的話中無禮之意,他們都非常詫異,充滿不解。
斷天府韓家家主韓正中卻是習以爲常,也沒有解釋的意思,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至高無上的主宰自有他們的安排,所以有什麼疑問,你自己去問吧。”
蘇陽邪笑一聲,也不囉嗦,揮手道:“走吧,我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斷天府韓家家主韓正中深看蘇陽一眼,就轉身便走。
蘇陽和老至尊則隨即跟上,一行三人,漸行漸遠,最後直至消失在韓巖小隊等人的視線之中。
待蘇陽等一行三人離去之後,韓巖小隊中看起來有些猥瑣的土道法師曾建山,立刻摸着下巴說道:“咦~,這蘇陽不簡單啊,他莫非是主宰的私生子,否則怎麼這般無禮,連家主都不斥責他。”
“閉嘴!”韓巖斷喝一聲,瞪眼看着土道法師曾建山,喝道:“管好你的臭嘴,慎言。”
土道法師曾建山立刻掌嘴,低頭認錯。
韓巖則沒有理他,目視着蘇陽等一行三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隱隱約約之間好似覺察到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