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說的有道理……不過,主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杏兒點了點頭,認爲黑衣人說的有道理,可是明扶溫失敗了,明藥又不能用,那麼往後的事情該怎麼辦?
黑衣人頓了一下,單手握成了拳頭,惡狠狠的說道:“既然明扶溫那邊我們用不上了,那就只有我親自出手了。”
杏兒眼疾手快,適時的給黑衣人端了一杯茶水:“主上……您說親自動手,這區區一個白且隨,用得着您親自動手麼?”
“不,對於白且隨,以前是我太輕視於他了,從他能夠這麼快就破解了我的幻影陣來看,這個人不簡單,非我親自動手,必定奈何不了他。”黑衣人接過茶水,喝了一口。
“那,既然主上這麼說,杏兒斗膽,想帶您去見一個人,這個人必定能夠幫到主上。”杏兒小聲湊到了黑衣人耳邊,說了些什麼。
只見黑衣人點了點頭:“好,我們這就出發,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主上。”
很快,杏兒便引着黑衣人來到了她們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再往下面走,是一條小河,順着河岸向北走去,見到一座小橋,過了小橋,第一家就是淺安的家了。
杏兒要帶黑衣人去見淺安,她敢說,此時的淺安心中還是有着白且隨的,而且鳳千倪不分由說的將白且隨帶走,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留給淺安,淺安現在肯定已經妒欲熏天了,所以,這個時候,他們找淺安幫忙,一定是目前爲止最好的辦法了。
黑衣人就這麼跟着杏兒順着河流向下走,然後過了橋,果然看到了一個小屋,恰巧有一個女子出來潑水,那女子的表情呆滯,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不用問了,那就是淺安了。
淺安潑完水就將盆子收起來,眼眶微微泛紅,心底很不是滋味。
那個鳳千倪憑什麼說自己是那什麼明藥的替身,憑什麼就這麼把她的白且隨給帶走了,而且在她渾然不知的時候,這讓她以後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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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心裡越難受,淚水不知不覺的滑落在了衣襟上。
正當她異常傷心之時,突然有一隻手碰了她的後背一下,將她嚇了一跳。
“誰?!”慌亂之中,趕緊擦乾淨了自己的眼淚。
“淺安姑娘,好久不見。”杏兒帶着隨和的笑容,與淺安面對面。
“你是……”淺安明顯一愣,她從未見過這個女子,爲什麼她會對自己說好久不見?
“我是杏兒,自從失去了白且隨,你的記性可是越來越差了,連我是誰都忘記了。”杏兒一雙大眼睛,俏皮的看着淺安。
其實淺安並沒有見過杏兒,自然不知道杏兒是誰,可是面前的杏兒說……白且隨?
“白且隨?你知道白且隨在哪裡?”淺安一聽白且隨的名字,就再也按捺不住了,抓緊杏兒的手,不停地問道。
杏兒推開淺安的手,臉上仍然是微笑,沒等她說話,她身後的黑衣人就率先開口了。
“我們自然知道白且隨在哪裡。”
淺安這才注意到杏兒身後還有一個黑衣人,心口募得泛起了一陣恐懼,不過想要再見到白且隨的心理戰勝了恐懼,她什麼都不想,她只想見到白且隨。
“那你快告訴我啊,白且隨在哪裡?”
“這個不着急,我們現在雖然知道白且隨在哪裡,可是我們沒有辦法讓他來見你啊。”杏兒再次開口,臉上一派爲難之色。
“爲什麼……”
“你也應該知道,白且隨心心念唸的人就是明藥了,他只想見到明藥,怎麼會來見你呢?”杏兒爲難的說道。
“明藥……怎麼又是明藥……”一提到明藥,淺安就沒有辦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的嫉妒,憑什麼時時處處都是明藥,憑什麼?!
“所以啊,我們沒有辦法讓他來見你啊。”杏兒眼見計謀就要成功了,臉上不覺帶了些笑容。
“我去見他也可以,你們快說啊。”淺安急切的問道,這些天讓她冥思苦想,茶飯不思的人就是白且隨了。
“帶你去見他?你真的這麼想見到他?”杏兒說道。
淺安不可否置的點了點頭,已經快要到抓狂的地步了。
“那你需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黑衣人再次開口。
淺安愣住,她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兩個人,是有目的的前來,但是隻要能讓她見到白且隨,有沒有目的又何妨?
“什麼條件?你說,只要能讓我見道白且隨,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們。”此時的淺安已經顧不得什麼了,只要能讓她見到白且隨,做牛做馬她都在所不惜。
“很好。”黑衣人給杏兒使了個眼色,杏兒點了點頭,笑着走到了淺安的身邊。
“淺安妹妹,你先彆着急嘛,你且聽我說……”杏兒伏在淺安的耳朵邊,跟她竊竊私語了幾句。
只見淺安的神色由急切變得鎮靜,又從鎮靜變得震驚。
“這……我不行,我不能……”淺安聽了杏兒說的以後,慌亂的搖了搖頭,這種害人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去做呢?
杏兒早就料到了她會是這樣的反應,不過她倒也不擔心淺安會拒絕她,畢竟女人們的嫉妒是可以衝破一切的。
“那好吧,既然妹妹接受不了,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幫你了,本來我是看着你比較可憐,想要幫幫你,可……哎,那白且隨註定是要和明藥在一起了,畢竟他們兩個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皇后,百年好合是天註定的,不過那也沒法了,咱們走吧。”杏兒鬆開了淺安的手,給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兩人上馬以後,就朝着小橋走去。
淺安坐在原地,有些微微發怔,剛纔杏兒說的百年好合還在她的耳邊久久揮之不去,心底涌起來一股嫉妒,憑什麼白且隨和明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憑什麼?!不行,她不能就這麼束手罷休,嫉妒瞬間吞噬了她的理智,她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她一定要見到白且隨!
“我答應你們,你們別走!”淺安不受控制的大喊出聲,隨後狠狠的喘着粗氣。
杏兒聽到淺安的叫喊,立馬將馬兒勒住,提脣嗤笑一聲,果然是女人,女人就是善妒。
但還是在轉過身子的時候,露出一副很勉強的笑容:“妹妹這樣纔對啊,姐姐對你也是一片苦心,不忍心就這麼看着你難受啊,那行,咱們現在就出發吧,讓妹妹早些見到那白且隨纔是真的。”
“那……你們也要答應我,等到事成之後,就讓白且隨和我一直在一起!”淺安小心翼翼的說道。
杏兒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等到事成之後,哪裡還有白且隨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呢?淺安啊淺安,你就是太過於天真了。
夜幕總是在悄無聲息的時候來臨。
由於天黑的太早,雖然白且隨到了明國的邊境,可是要到達皇宮還是要好長一段時間,他便暫時在街內的客棧住下了。
匆匆吃過了晚飯,也顧不得洗漱就躺在了牀上,一天不斷的行程,他早就疲倦不堪,躺在牀上很快便睡熟了。
睡夢中,他總感覺耳邊有人在唱歌的聲音,臉頰像是被什麼東西扶過一樣。
這種聲音,像極了綢帶被風吹起的聲音,畢竟白且隨是習武之人,耳朵異常靈敏。
白且隨起初沒有注意,只當是門外的阿婆在晾曬被子,又恰好起了風,將被子吹起的聲音,可是時間久了,他也便覺得不太對勁了。
蹙了蹙眉頭,睜開眼睛,屋內空空蕩蕩,除了一張方桌和幾壺茶水,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白且隨嘆息一口,大概是這些天他趕路太過於勞累了,出現幻覺了。
可是就在他剛睡下的時候,那種飄帶撫過臉頰的感覺又重新出現了,並且這次還伴隨着女人哭泣的聲音。
“誰?!”白且隨猛地坐起來,他感覺除了他自己,一定有另一個人在這個屋子裡。
警惕的站起來,只看到面前一陣白紗飄過,一股香氣襲來。
一瞬間,白且隨的心沉了三分,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樣,手腳發麻。
這種香氣,明明……明明是明藥身上的味道,他一輩子都不可能記錯。
“藥兒……”白且隨試着呼喚了一聲,但是沒有任何迴音。
就在他要認爲是自己幻覺的時候,明藥的臉龐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她就這麼淺淺淡淡的笑着,並且對白且隨伸出了一隻手。
“藥兒……真的是你麼?”白且隨喜極而泣,頭腦發熱,什麼都來不及想就撲了過去。
可誰知,在他即將把明藥抱緊懷中的時候,明藥突然向後退了一步,然後順着樓梯跑了下去。
“且隨,你快來追我啊!”明藥的笑聲觸動這白且隨的神經,讓他沒有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藥兒,你等等我,我這便來了。”白且隨不顧一切的跑了下去,緊緊的跟着明藥的衣袖跑着,他一定要將明藥帶回自己的身邊,再也不讓她離開自己了。
很快,白且隨就跟着明藥跑到了客棧外,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但是潛意識裡,他感覺前方的人就是真正的明藥,一定是真正的明藥!
“藥兒?你在哪裡?!”不知怎地,白且隨一路跟着的明藥,在不知不覺中竟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