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佑森,你有什麼急事?”柳國任接過手機放在耳旁說道。
“廳長,洛塵和楊天寰的外孫起了紛爭了。”電話那頭,詹佑森的聲音響起。
“他在九天之巔碰上了霸王餐?”柳國任問道。
在洪章,九天之巔的名聲還是蠻響亮的,他也聽說過九天之巔裡的霸王餐。當然,他明白人家敢在鹿山開霸王店,那是因爲楊家做其最大的後臺,本來這事和他沒任何關係。
“是啊,而且還動手打了幾個保安,這楊天寰外孫的態度很強硬,根本不放人。”詹佑森說道,“我怕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提議讓省旅遊局的人來處理,不過省旅遊局自然會偏袒楊家人,對於解決事情並沒有任何幫助,所以我打電話向您請示。”
“佑森,不許讓洛塵受一點傷害,我立馬趕過來。”柳國任下了個死命令,然後連忙掛了電話。
會議室的衆人都瞪大眼睛地看向柳國任,他們從未見過柳國任如此動怒,而且還下死命令,他們想知道那個洛塵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值得廳長親自走一趟。
“今天的會議取消,下次再開。”柳國任丟下這句話,然後大步而去。
望着柳國任離去的背影,會議室衆人面面相覷,整個會議室都陷入了寂靜。
過了好一陣子,這纔有人打破沉默。
“這下有好戲看了,廳長和洪章楊家的對決,你們說哪方的勝算更大?”
“很少看廳長這麼生氣,那個叫洛塵的人到底有什麼本領值得廳長如此重視?”
柳國任匆匆忙忙來到停車場,正想發動汽車趕往鹿山,這時心中思量下,感覺自己這樣去有些不太妥。
畢竟教育廳和旅遊局是兩個不同的機構,現在旅遊局的人介入了,自己干涉的話有種越權的味道,畢竟在風景區內發生的事都歸旅遊局管。
他想了會,然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了會電話撥通了。
“老汪,我有件事要你幫忙。”
省旅遊局局長汪曉綱,雖然頭銜是局長,不過其級別卻是正廳級,和柳國任同一個等級。
二人在二十多年前就認識,當時二人都只是個小小科員,一步步爬到現在這個地步,相同的經歷促使二人成爲了很要好的朋友。
“老柳,有什麼事啊?”電話裡,汪曉綱的聲音很愜意。
“是這樣的……”隨即柳國任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汪曉綱沉默了會,突然說道:“你這麼護着那個叫洛塵的人,我可沒聽說過你有姓洛的親戚。”
柳國任回道:“恩人託我照顧他,所以我怎麼能讓他在洪章受到絲毫傷害?”
“他出現了?”電話中,汪曉綱的語氣很是詫異,“都過去二十年了,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我也不知道。”柳國任躺在車上說道,“當年沒有他的話,我早已經死透了,他救了我的命,更別說當上省教育廳廳長,現在他託我辦點事,我自然得盡力辦好。”
……
九天之巔,餐廳內的氛圍有些緊張。
“錢處長,您來了。”只見一三十五六歲的男子走進餐廳,那馬元連忙走上去打招呼。
錢建眉色間帶着股愁色,他自然明白自己來九天之巔所謂何事,其實他不想管這種事,畢竟餐廳方面做的不對。奈何他和馬元關係不錯,而且馬元逢年過節都不會忘記他。當然,最主要的是馬元是楊天寰的外孫,他一直想和洪章大家族扯上點關係,而顯然馬元是個突破口。
看着餐廳衆人面帶怒色,他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省旅遊局監督管理處處長,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向我反映。”
這樣的事他做過很多次,每次來九天之巔,他的任務就是糊弄衆食客,讓那些食客別把事情鬧大。
“我要告這家餐廳欺詐消費者,菜單上的價錢與實際價錢不一樣!”
錢建立馬回道:“不一樣,怎麼不一樣?”
“他們這裡有一道菜叫香酥小黃魚,菜單上面寫着五十,可是結賬的時候卻說這個五十是指一條小黃魚的價錢,這不是欺騙消費者是什麼?”那個食客憤懣道。
“鹿山的小黃魚聞名天下,這道菜幾乎是每個來鹿山旅遊必吃的菜,而且魚是用山上泉水養的,完全是野生野長,這樣的魚你認爲會是五十元一盤麼?”
“分明是你們貪便宜,泉水養的魚怎麼會五十元一盤?”
這一番話居然說得那個食客沒有反駁之理,過了會,他回道:“既然如此,那菜單上爲什麼不標明單位,這分明是坑人!”
“誰說沒標明?”錢建怒道,說着他隨手拿起桌上一張菜單,指着菜單右下角繼續說道,“你們看,這不是寫的清清楚楚?”
衆人探過頭去看,只見菜單右下角寫了這樣一行字:“本餐廳香酥小黃魚這道菜上面標價的五十,是指每條小黃魚的價錢,而不是每盤。”
“這……這特麼也可以!”
“這麼小的字誰看得清,這和坑人有什麼區別?”
衆食客大罵道,右下角用蠅頭小楷寫的這段話,誰點菜的時候會注意,這還不是變相的坑人啊!
錢建也不理會衆人的罵聲,他徑直走到餐廳一角,反正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事交給馬元去弄。
“聽到沒,旅遊局錢處長都說話了,我這不是坑人,菜單上寫的清清楚楚,是你們眼瞎,怪得了誰?”馬元站在人羣中間喊道。
“現在趕緊付賬,不然別想走出九天之巔!”他厲聲威脅道。
這下衆人也明白了,今天這錢不交不行,人家連旅遊局都有人,而自己只是普通人,又怎麼鬥得過?
“真晦氣,媽蛋,就當這錢給你買棺材!”
“日,下次再也不來這旅遊!”
衆食客在心中罵道,然後丟下錢走人。
待食客們走的差不多後,馬元的目光開始落在洛塵身上,“小子,敢在九天之巔鬧事,現在可不是錢能解決的!”
“你想幹什麼?”詹佑森冷喝道。柳國任可是下了死命令,不能讓洛塵受任何傷害,現在廳長沒來,他自然要盡力保護洛塵安危。
“幹什麼?”馬元意氣風發道,“在九天鬧了事,不留下點什麼,還想走,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