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常海死了就死了,對於席天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憑藉着常海對羅琴做的齷齪事情,他也死不足惜。
然而,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常海剛纔只說出了一個“程”字而已,都沒有說出完整的一個名字,而這個“程”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而且常海說的是這個“程”,還是這個“陳”,席天也沒有搞清楚,這就讓他相當鬱悶了。
在整個華夏,姓“陳”或“程”的人很多,比常曉鬆位置高的也有幾十位,所以就由這個字來判斷出這個人的身份是很困難的。
好在常海還說出了一個聞天階也參與了當年那件事情,所以說線索並沒有完全斷掉,席天還能通過這個聞天階繼續調查下去。
“瞪瞪瞪……”
就在席天沉思着常海死後自己應該從什麼地方着手調查羅琴的事時,劉鑫一臉緊張的推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來。
“怎麼了?”席天疑惑的問道,雖然與劉鑫相處時間並不長,但是他還是看得出來,劉鑫絕對不是一個遇事就會慌張的人。
“席少,外面來了很多警察,幾乎將整個龍泉給包圍住了。”劉鑫一臉焦急的說道。
很顯然,對於劉鑫來說,警察來了,也就意味着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也不可能隱瞞了,這樣一來,龍泉的生意就會受到影響,在這種情況,他就不好向遲明華交待了。
當然了,生意被影響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席天的安危,這可是老闆的朋友啊,他如果在龍泉讓警察帶走的話,自己恐怕還會被遲明華問責的,這責任可比龍泉的生意更大啊。
聽到劉鑫的話,席天也是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西築會的人員撤退之後居然報了警,畢竟今天的事情是常海先挑起的,如果要問責的話,常海也脫不了關係啊!
不過回頭一想,席天也不由的搖了搖頭,隨即就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今天犯了一個判斷上的錯誤。
嗯……這個錯誤就是他將常海這個紈絝子弟當成普通人的混混來看待了。
的確,今天這種事情,普通的混混絕對不可能報警的,但是常海並不是普通的混混啊,他可是西築大少,他爹可是常曉東這個西築的大佬啊。
顯然,當常海自己生命被威脅的時候,他讓手下報警也是正常的。
因爲就算報了警,在常海的視角之中,西築警方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拿他怎麼樣的,他並不會擔心出現讓他負責任的事情。
所以說席天判斷上出現了錯誤,不過好在這不是什麼大的錯誤,唯一的麻煩就是警察的出現有可能影響到龍泉的生意。
不過他和遲明華是兄弟,就算影響了遲明華也絕對不會說什麼的。
不要說只是影響,只要席天願意,遲明華甚至於可以將整個龍泉送給席天折騰的。
有些情義,只有兩人心裡才清楚,別人是無法體會席天遲明華間的那種濃濃的兄弟之情的。
警察來了,席天居然沒有緊張,反而是笑了起來,這讓劉鑫相當疑惑,低頭一想,他也就釋然了。
這個席少能夠讓自己的老闆稱呼爲老大,那就說明席天的家世比遲明華還高,就算不高,兩人的身份也是相差不大的。
顯然,劉鑫是很清楚遲明華的家世的,在這種情況下,席少倒是不會因爲西築警方的到來而緊張了。
嗯……在劉鑫看來,席天的家世是西築警方啃不動的。
想通了之後,劉鑫也輕鬆起來了,輕笑着問道:“席少,我應該怎麼應對外面的那些警察?”
席天想了想,說道:“你出去和那些警察對話,問問領頭的警察是不是叫張泰安
,如果是的話,你讓張泰安進來見我,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你可以告訴他是我在這裡。”
席天能想象得到,警察來了,大概率的可能是常曉鬆得到了消息後,由他安排的。
嗯……作爲整個西築市的老大,常曉鬆要安排警察自然只會安排西築市公安部門的一把手張泰安了,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繞過張泰安佈置警力救援自己兒子的。
“好的!”劉鑫點了點頭後,就急步離去,既然老闆早些時候已經吩咐了,今天讓他聽席天的,那他就忠誠的執行老闆的命令。
再說了,按照席天的吩咐行事,就算今天的事情真影響到了龍泉的生意,他也不用背鍋啊。
所以對於席天的話,劉鑫還是決定毫不遲疑的執行。
席天並沒有讓劉鑫派人先行處理常海的屍體,而是保留了常海死亡的現場,這麼做也是爲了張泰安來的時候有一個直觀的認識,明白常海真正的死因。
雖然說他並不在意別人會誤會他,但是不是他做的事情,席天也不會主動背鍋的。
席並沒有等得太久,張泰安就在劉鑫的帶領下走到了休息室門口。
看到席天的時候,張泰安臉色倒是很平靜,笑着和席天打了一個招呼後,問道:“席少,常海呢?”
“死了!”席天談談的說道。
張泰安一愣,平靜的臉上已然不平靜了,說實話,對他來說常海死不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問題是這個常海的老爹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常海如果死了的話,他要如何向常曉鬆交待啊?
此時,對他來說似乎又是必須要選擇,必須要站隊了。
最少,明面上是這樣的,他需要作出決定是要站隊席天,還是站隊常曉鬆。
然而,張泰安一愣之後,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爲他根本不需要選擇,他就已經有了決定。
嗯……他的決定就是不會管常曉鬆的問題,他決定無腦站邊席天。
張泰安真的是無腦站邊席天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決定,那是因爲他很清楚席天的身份,作爲血龍,就算席天殺掉常海,他也不可能幫助常曉鬆對付席天的,他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權力。
嗯……只要席天亮明自己的身份,只要隨意的說常海涉嫌國家安全,就算明知自己兒子死在席天的手中,恐怕常曉鬆也不能在明面上對付席天了。
龍影特工可是有很大的權力的,想必常曉鬆也明白這個道理的。
所以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不了了之,當然,至於說常曉鬆會不會在私下爲自己的兒子報仇,那就不是張泰安考慮的事情了。
這麼一分析,張泰安選擇起來也就不困難了。
“席少,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張泰安小心翼翼的問道。
席天笑了笑,說道:“常海又不是我殺的,你作爲公安局的老大似乎不應該問我吧?”
張泰安一愣,疑惑的問道:“席少,常海真的不是你殺的?”
“不是!”席天搖了搖頭,隨即身子一側,將休息室的門讓開後,說道:“我並沒有破壞常海死亡的現場,你進去看看就清楚他死亡的真正原因了。”
張泰安疑惑的看了一眼席天,最終還是走進了休息室中,當他看到常海死亡的現場後,也立馬判斷出來常海的真正死因。
雖然說常海身上有很多傷,但都不是致命的,正如席天說的一樣,常海並不是席天殺的,而是意外的摔倒後,後腦勺撞在釘子上意外死亡的。
張泰安沉吟片刻,走回到休息室門口,看着席天說道:“席少,如果你不想表露自己身
份的話,他身上有傷這個問題還是要向常曉鬆說明白的。”
席天想了想,說道:“你去告訴那什麼常曉鬆,就說他兒子涉嫌破壞國家安全,被國安部門調查,後來在這裡秘密抓捕,由於他拒.捕,在拒.捕過程中出現了意外。”
“那常海的屍體怎麼處理?”張泰安又問道。
席天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說道:“我會通知國安的人過來處理的,到時候,我會讓他們將常海的屍體放在國安局,我倒要看看這個常曉鬆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明白了!”張泰安點了點頭,雖然說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心裡卻是非常的開心,因爲席天這樣的處理是他求之不得的。
原因很簡單,席天讓國安出面也就意味着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他們公安部門什麼事情了,他也可以置身事外了。
雖然張泰安選擇站邊席天,但是不管怎麼說常曉鬆還是他的上司,能夠不得罪常曉鬆,他自然也不願意得罪的。
張泰安的心思,席天怎麼可能猜測不到。
席天微微一笑,說道:“對了,張局長,我在審問常海的時候,得到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張泰安疑惑的問道。
席天看了一眼張泰安,一臉戲謔的說道:“在幾年前,常海夥同另外七個人殺了一個叫做羅琴的少女,這是刑事案件,所以說你們公安部門還是要介入調查的。”
張泰安一愣,本能的問道:“還有哪七個人?”
“嘿嘿……除了常海之外,還有一個叫做賀華,這個人我想你應該知道吧?”席天笑着問道。
“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他讓你給殺掉了。”張泰安鬱悶的說道,他算是明白了,他想置身事外,人家席大少可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這是要強行將他拉到這件事情中來的節奏呀!
然而,席天都這樣說了,他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畢竟他選擇了站隊席天,席天讓他進來,他也不可能拒絕。
席天有些好笑的看着鬱悶的張泰安,點頭說道:“是的,賀華死了沒有關係,但是剛纔常海還報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誰?”
“聞天階!”席天談談的說道。
張泰安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聲問道:“這個聞天階是聞季同家的那個兒子嗎?”
“不知道!”席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聞天階是不是聞季同的兒子,我的確不清楚,不過嘛……”
“不過什麼?”張泰安無語的翻起了白眼,就算席天是血龍,他也得翻白眼,這混蛋這分明就是挖坑讓他跳啊!
然而,明知道是坑,他也必須跳。
“呵呵……”席天輕輕一笑,眉頭揚了起來,戲謔的看着張泰安說道:“不過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個聞天階還真就是聞季同家的公子,畢竟姓聞的人在西南本來就不多,再加上聞季同家的公子的確也叫聞天階,如果說常海嘴中的聞天階不是聞季同家的公子的話,那我也只能說這個巧合得讓人不可思議了。”
張泰安鬱悶了,什麼叫巧合得讓人不可思議啊?
常海嘴中的聞天階肯定就是省裡聞家的聞天階啊,畢竟與常海的身份來說,與他相交的人大概都是和他身份差不多的,而在西南地區與他身份差不多的姓聞的,也只有聞季同家的那個聞天階了。
席天這混蛋扯這麼多分明就拿他開涮啊!
席天也的確是拿他開涮,當然,對於席天來說,開涮是一方面,這麼做也是有別的目的的。
那就是張泰安既然選擇了站隊他,那張泰安就必須做點事情讓席天真正信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