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雲橫在吃東西,必然少不了一盤油膩膩的鴨子,真不明白這東西又什麼好吃的。
“一會兒明崇月和言如風要來,你準備一下。”烈西曉知道雲橫不會停他的,但是還是要說一下。要不然他擔心,一會明崇月和言如風兩個人誰會變成豬頭。
不一會明崇月和言如風真的來了,只不過當他們看到雲橫衣衫不整的正在往嘴裡塞鴨子的時候,臉上頓時滑到三道黑線。
雲橫放下手裡的鴨子,問明崇月:“你來幹什麼?”平時經常看到言如風到這裡,倒是沒聽說過明崇月怎麼來。
明崇月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個,我聽說你昨天被關到天牢了,所以來看看。”明崇月說的是實話。
“現在看到了,我能吃能喝,纔剛睡醒。”雲橫大咧咧的說。
雲落在聽到雲橫說關到天牢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像是炸毛的小獅子,眼神冰冷的像是要射出冰刃一樣。
雲翳和云爾只覺得渾身一愣,打了個冷顫。怎麼剛纔好好地,就覺得腳底板有股涼氣竄到心裡,真是奇怪了。
明崇月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跟這麼個大膽的女子說話,繞彎彎就不是人家的風格。再說你繞人家就當聽不懂,和你打太極,到時候壓根一點轍都沒有。
“孃親,以後誰要是還敢把你關進地牢裡,我就要他全家都在地牢住一輩子。”雲落眼神冰冷的看着雲橫道。
烈西曉聽了雲落的話一愣,這纔是真正的雲落吧?
其他幾人皆是一震,不會是雲橫的兒子,和她一樣狠。
“寶貝,孃親就知道你最疼孃親了,來孃親抱抱。”雲橫伸出油膩膩的雙手,高興地喊兒子過去。
雲落一陣鄙夷:“髒死了!”
雲橫捂着臉假裝傷心哭泣道:“洛爾現在就閒我髒,等我老了,指不定多麼嫌棄我……嗚嗚嗚……”
雲落眼神一愣,不悅的說:“孃親永遠不會老。”
後者,那個哭哭啼啼兒子不孝順的女人,瞬間雨過天晴,笑呵呵的說:“老孃的美貌絕世無雙,當然永遠不會老了。你沒聽見太后說,我就是個妖怪嗎?是什麼妖怪呢?花妖還是狐狸精,一般這兩個都比較漂亮的說。“
雲橫裝作苦惱的樣子,思索自己要當花妖還是要當狐狸精。
“孃親,你放心,你既當不了花妖,又當不了狐狸精。”雲落看着孃親囂張的妖孽樣子說道。
“爲什麼?”雲橫傷心的西子捧心,難道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顛倒衆生的美貌,根本就不是小妖能比的嗎?
“孃親是個老巫婆,而且還是專門喜歡作弄人的老巫婆。”雲落冷冷的說。
明崇月和言如風都傻眼了,有這麼說自己孃親的嗎?
怎麼沒有,眼前不就是一個嗎?
果然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判定這個女人。
雲橫一陣大笑,老妖婆什麼的她最喜歡聽了,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
烈西曉看着眼前彷彿珍珠一般閃耀的女人,明明慵懶的彷彿睡不醒一樣,而且手上還油膩膩額。桌子上擺滿了烤鴨額骨頭,唯獨留下一隻完整的鴨頭在那裡,像是在笑着眼前衆人。
“你們說太后那個老女人,爲什麼要把我關進地牢裡?”雲橫問道。
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太后叫做老女人,不過聽着還挺順耳的。
列西小口看着雲橫,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而不知道其中緣由的明崇月和言如風自然也和雲橫一樣想不出來。要說太后嫉妒雲橫的美貌,那日美女不要太多,而云橫放在裡面,細看和其他人一樣,也沒什麼普通的。要說技驚四座的,那只有一曲彈唱,至今讓所有人念懷。
“或許是太后看你不順眼呢?”言如風挑眉看着雲橫。
雲橫摸着下巴,覺得很有道理似的點點頭。
明崇月本來就代表父親保持中立,自然不好說太后的壞話。太后不說手眼通天,但是隔牆有耳,還是要謹慎小心些的好。
“話說,你們看美女換衣服,會比較開心嗎?”雲橫眼神一斜,擺明了想換衣服,你們趕緊走人。
雲橫把話說完,烈西曉一臉危險的看着衆人,樣子冰冷的彷彿都能把人凍成冰塊一樣。
待衆人出去之後,雲橫對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問道:“烈無措那邊有什麼動靜?”
靜悄悄的屋子裡浮現出一道人影,沒有人知道那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牀上一道灰濛濛的身影,不停的啄着窗臺,試圖讓自己主人把自己放進去。
不錯,這人堂主月痕。
月痕眼神冰冷的看着雲橫,冷冷的說:“並沒有動靜,一直呆在屋裡。”
雲橫一邊換衣服,一邊悄悄地看了雲橫一眼。依舊冷冰冰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就像昨天在地牢十層一樣,是不是所有陰暗的地方,養出來的人都是有一抹一樣的。
“地牢裡打聽清楚了嗎?”雲橫問道。
“當年汪天成成所造的地牢十層,放滿了從陵墓中挖出來的怪物,有兩份地圖,不過現在都已經不止所蹤了。屬下大膽猜測,其實地牢十層之下,是汪天成的墓地。他生平盜墓無數,怕死後身體得不到安靜。所以利用皇宮做掩護,然後造就了天牢十層,然後又放出那些怪物,給自己守陵。”月痕分析的很有道理。
和她想的一樣,這個汪天成,簡直就跟汪藏海一樣,是個善於瞭解地下結構的天才。連死後的事情都安排的這麼周密,想把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宗主,要不要毀了天牢。”只有月痕知道他們宗主的報復心有多麼重,一些陰暗的事情,都是經由她手去做。
“不用,暫時留着還有點用途。”雲橫道。
“太后和嵐貴妃那裡,安排好了嗎?”雲橫眼神閃過一道利刃一般的光芒。
敢算計她,就要不怕被狠狠的報復。
“女人對於美貌是最在乎的,她們現在已經開始衰敗。”月痕道。
“知道了,等忙完這裡的事情,我會回去看看的。”雲橫一揮手,月痕像來時一樣,走的悄無聲息。
就憑太后對她的態度,想也不簡單。或許裡面有什麼故事,雲橫勾脣一笑,她最喜歡聽故事了。
“怎麼太醫還是沒有辦法嗎?”皇帝焦急的在大殿上走來走去。
太后他的親孃,和心愛的女人,竟然都中毒了,而且已經開始衰敗之象,怕是不久於人世。承德帝焦急萬分,這兩天已經派人下去尋找民間神醫,但是仍舊沒有緩解兩人衰敗的速度。
“皇上,要不你去找十皇子,聽說十皇子府上住了個善於解毒的神人。”公公的聲音倒是提醒了皇帝,他火速命人前往十皇子的府邸。
“找人解毒?”十皇子表情高深莫測,也許他的機會來到了
。
“你趕緊回去回話,我馬上就進宮。”十皇子烈無措說道。
等雲橫換完衣服,已經日上三竿了,而明崇月因爲不得已的原因,也早就離開了。
“爹爹,有時候女人就是麻煩。”雲落一副人小鬼大的表情看着烈西曉。
後者一臉寵溺得空看着雲落:“等雲落長大了,才能評價一個女人的好壞,知道嗎?”
雲落趕緊點頭:“知道了。”
雲橫如同皇帝一般,看着滿滿一櫃子的衣服,確定她該選秀了。
那件衣服太華麗,不適合她的氣質,那件衣服太過素雅,她有本事去參加葬禮。找來找去,到最後還是沒有找到滿意的。
到最後還是烈西曉派人送來一件男裝,這才讓雲橫喜笑顏開。
雲橫把一件普通的男裝穿的飄灑俊逸,就連自認風流的公子哥們,也不得不折腰。
“靠,這人簡直就是妖孽。”言如風看着雲橫說道。
“我想我們需要談一下支援的問題。”雲落此話一出,言如風頓時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拜託,他掙錢的速度再快,也沒有這個祖宗造錢的速度快!
“我看了下衣櫃,實在是沒有能穿的衣服,所以我們去逛街,買衣服吧。”雲橫一臉雀躍的看着衆人。
買衣服?
現在言如風只要一聽到上街沒東西,身體就下意識的一軟。有沒有搞錯,這個女人逛街就跟拼命沒什麼兩樣,看見這個要買,看到那個要買,還要不要他活了。
“言如風,你跟着一起去。”偏偏烈西曉早就鎖定好了他。
“爹爹,我要吃糖葫蘆。”畢竟才只有四歲,無論智商多麼高,仍舊擺脫不了小孩子心性。
“好,你想要什麼,爹爹都給你買。”烈西曉滿是縱容,恨不能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擺在雲落面前,讓他挑選。
雲落高聲大叫着,興奮的就像個普通的小孩子一樣。
雲翳和云爾抽空擡眼皮看了一眼,一定是他們的幻覺,是幻覺來的。
雲橫吃味的看着大小互動,有了爹爹就忘了孃親,落兒是她的兒子,誰都不能搶走。
“爹爹我們和孃親一起去,孃親會買很多很多的東西給落兒,落兒會分給爹爹的。”雲落一臉忍痛割愛的說。
這個小傢伙!
烈西曉笑着說:“好,到時候落兒可不要心疼啊!”
所以侍衛集體一震,這絕對不是那個冷酷無情七皇子。
一個侍衛趴到烈西曉耳邊彙報消息,在烈西曉聽到消息之後,明顯表緊一緊。
“出了什麼事?”雲橫問道。
“父皇宣十皇子進宮了。”烈西曉道。
雲橫說:“大概是爲了給太后和嵐貴妃解毒吧。”
“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嗎?”烈西曉問。
“有什麼好在意的,讓她們受點教訓就算了。”雲橫如此說道。
而云落則是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使勁攥了攥手,一定要讓傷害孃親的女人得到應有的下場。
這次言如風學聰明瞭,直接命人叫來一輛馬車,跟在他們幾人後面。想要什麼買,看上什麼東西,不問價錢,買。
反正後面有掏錢的。
烈西曉以及冰冷的眼神掃過去,言如風乖乖的掏錢付賬。
他好冤呀!怎麼每次都被那一大一小當錢包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