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令人崩潰的平安夜
訂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六點,才逐漸散去。
因爲聖誕節對於他們都有着特殊的意義,所以皇甫少恆纔會將訂婚宴在白天舉行,而非晚上。
終於結束了,喬沫沫一回到房間,便將自己拋進柔軟的大牀。
呼,好累!如果以後真的要結婚,她一定一定要告訴亞瑟,如果排場還是跟今天一樣,她不嫁了。
魁兩個小寶貝趁着皇甫少恆送客之際溜進房間,一人一邊往牀上爬。
喬貝兒甜甜的笑着,宛若討賞般問着她,“媽咪,蔡狐狸剛剛的表演怎麼樣?”
嘻嘻,看着蔡司藝宛若從夢中醒來,看着一堆纏着他的女人,臉色難看之極,卻不好發作模樣,像極了便秘時候的臉色!
糧“是你們兩個搞的鬼?”喬沫沫猛地睜開眼睛,審視着笑眯眯的喬貝兒與喬小楠。
兩人點頭如搗蒜,“嗯!”
除了他們,還會誰敢在爹地媽咪的訂婚宴上搞鬼?
“老天!”喬沫沫捂着額頭呻-吟出聲,嘆息一聲,宛若認命般,“司藝做了什麼事,惹你們這麼不高興?”
一想到蔡司藝在自己的訂婚宴上像只花蝴蝶般與各個千金周旋,甚至於還調戲人家。測試文字水印3。害她和亞瑟還以爲他轉性了,竟然喜歡女人了。讓她還一直擔心着子俊,原來是這兩個小傢伙搞的鬼。
只是,兩個寶貝是怎麼讓他去和那些千金周旋的?
聽亞瑟說,蔡司藝對女性雖然不至於厭惡,但絕對稱不上喜歡,更別提對她們溫聲細語。
“他欺負趙叔叔!說能夠和他在一起,應該要心存感激。”喬小楠酷酷地陳述着。
“他還說媽咪是孤兒!能夠與爹地訂婚,應該要知足。”喬貝兒氣呼呼地嘟起嘴兒,可愛的模樣讓人甚爲憐愛。
“什麼?”喬沫沫震驚得從牀上跳起來,抓着兩個寶貝的直吼,“他真的這樣說?”
靠,去他的!什麼爛男人,竟然這麼沙豬?!
說她就算了,竟然還說子俊。測試文字水印8。
丫的,子俊還是個變性人,如果讓他知道子俊原本是女人,他此不是會說得更難聽?
“真的,媽咪!”雖然,蔡狐狸當時是因爲吃媽咪的醋,所以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但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希望他能謹記這一次的教訓,否則他不介意下次將他調戲的對象換成七八十歲的老婆婆。
唉!感謝他吧!至少他讓他調戲的對象是一些所謂的名門千金,而非那些豪門貴婦。
“你們兩個記得保護子俊,別讓他再靠近子俊。”先前她還在鬱悶子俊怎麼一臉傷心欲絕的表情,原以爲是因爲大師兄離開的原因,後來則是以爲蔡司藝和那些女人親親我我,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可惡,管他是亞瑟的朋友,還是她曾經的老闆,欺負子俊就是不對。
“遵命,媽咪!”兩人對視了一眼,暗暗在心底偷笑。
有媽咪撐腰,就算爹地生氣,也奈何不了他們。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料到,沒來得及惡束蔡司藝一番,原先昨天晚上偷聽到,未來得及告訴爹地的秘密,便已經被人掀開。測試文字水印8。
原本該是甜蜜的能聖誕夜,頓時變了樣。
甜蜜,沒有。
喜悅,沒有。
唯一幸運的是在訂婚宴散去之後,大部分傭人收拾完便已經離開威廉斯家,回各自的家中,與家人度過平安夜。
晚上十一點,客廳裡,老威廉斯坐在由意大義進口的高級沙發上,臉色陰沉地望着曾經的摯友。
老夫人則無聲地哭泣着,不時地抽噎着。
皇甫少恆與GiGi依然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喬沫沫則僵坐在他的身邊,兩個小寶貝無措地站在兩人的沙發後面,想幫忙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這不是真的!”回過神來的GiGi衝上前緊揪着老夫人的衣領,哀求着,一顆心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她竟然不是老頭子的親生女兒???她曾經多次期盼的願意,終於實現了。測試文字水印5。可,她卻高興不起來,甚至於抓狂得只想將那個據說是她真正的父親的男人送進地獄。
“GiGi,媽咪對不起你!”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又是一陣哭泣。
眼淚一直是她的武器,而埋藏多年的秘密被揭開,除了用哭泣來武裝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到老夫人的回答,GiGi臉上血色瞬間消退,踉蹌地倒退兩步。視線緩緩轉身一直沒有說過話的老威廉斯,那個曾經是她父親的老人。
皇甫少恆勉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藍眸陰鷙地瞪着破壞一切幸福與甜蜜的男人,怒聲呵斥道,“西瑞爾,請你滾出去!”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在年少時,西瑞爾叔叔對自己和GiGi那麼好了,原來……
他苦笑,怎麼也沒想到一直認爲是對的母親,其實錯得最離譜。
“威廉,戴綠帽的滋味如何?被背叛的滋味好受嗎?”西瑞爾像是沒有聽見他的咆哮,視線一直停留在一言不發的老威廉斯身上。測試文字水印2。
當年
久久,老威廉斯嘆息了一口氣,擡頭望着他,緩緩說道,“西瑞爾,你讓我很失望!”
真的很失望,他以爲,他至少會有點顧忌,會有點悔心,卻不知道他連羞恥心都沒有。
突然,老夫人站了起來,擡手拭着臉上的淚水,指責着,“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對她一直念念不忘,又總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會因爲禁不起西瑞爾的誘=惑?”
如果當初,他不是對那賤人念念不忘,又老是忽視她的付出,她會在一氣之下做出這種事?
“夠了!”GiGi受不了地大吼,猩紅的碧眸直視着她,“別再爲自己找藉口了!”
心,好寒。都錯了,爲什麼就不願意承認錯誤,還要推卸一切?她一直尊重的母親,既然是這樣的人,真的好難過。
老威廉斯站起來,顫抖着聲音說道,“露西,我早知道你和西瑞爾的事,也知道GiGi不是我的親生骨肉。測試文字水印7。知道我爲什麼會一直在外拈花惹草嗎?”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因爲我不能接受自己好不容易再度愛上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做出這種事,由其那個男人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老威廉斯的話宛若一顆炸彈,炸得衆人動彈不得,震驚於他所說的那一席話。
“你……你說什麼?”老夫人忘了哭泣,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說他愛着自己?會出去拈花惹草是因爲自己背叛了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西瑞爾更是震驚,完全沒料到他早已經知道一切,卻默默忍耐了這麼多年。
GiGi比任何人都要來得震驚,原來,一直以來她和老哥都錯怪了他,該恨的人應該是他們的母親。
“不,你說謊!你一直愛着的女人,除了那個賤人,根本不可能會有第二個女人!”老夫人完全不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受了極大刺激地她,指着喬沫沫怒吼着。
不可能,他在說謊!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這些年苦心策劃的報復又算什麼?
“露西,初戀一直都讓人難以忘懷,我偶爾會想着她有什麼不對?可是,她畢竟嫁給了楊子嘉那老不死的,即使我不想認命都不行。測試文字水印1。更何況,你認爲我當初是隨便找個女人完結終身大事?”老威廉斯爲之氣結,恨不得拿着捶子把她的腦子敲開,看下里面裝的是些什麼東西。
可惡,當初如果沒有那麼一丁點喜歡她,自己又怎麼會願意娶她進門?當年,父親介紹給他的名門淑女不下百個,爲何唯獨挑中了她?比她好的女人大把,但是他卻選擇了她。
“難道不是?”老夫人不服地回吼。
不可能的,他根本不可能會愛上自己!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Oh,My-dog!上帝!當初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隨便你怎麼想!”老威廉斯氣惱地瞪了她一眼,轉身拄着拐仗氣呼呼地離開。
該死的女人,難得他晚年願意放下一切,跟她繼續過下去,她竟然這樣對自己,不爽!真的不爽!
看着眼前的一切,喬沫沫心中直髮寒。測試文字水印8。老天,這豪門裡的事,也太複雜了吧?
GiGi竟然不是老威廉斯的親生女兒,這一頂綠帽,他戴得也怪久的了。
突然間,喬沫沫發現老威廉斯很可憐。
他那麼心高氣傲,難怪會難以接受婆婆出-軌的事實,換成是亞瑟,恐怕也未必接受得了。
呃……當然,她沒想過要給綠帽子他戴。
“媽咪,爹地家的關係太錯綜複雜了,你還是別嫁給爹地了!”喬貝兒輕扯着喬沫沫的袖子,一臉怕怕地說道。
她好怕以後自己會像GiGi阿姨那樣,突然被人告訴她,她和小楠不是同一個父親。
怕怕,真的怕怕。
喬小楠沒好氣地橫了她一眼,暗罵着。
笨老姐,要說也別挑在這個時候說嘛,難道她不知道這無疑是火上加油嗎?
不小心聽到的皇甫少恆猛地扭頭,狠瞪着自己的寶貝女兒。測試文字水印2。
她剛剛說什麼?竟然要沫沫不嫁給他?可惡,枉自己平日那麼疼她,在關鍵時刻竟然扯他的後腿!
可惜未待來訓女,GiGi宛若崩潰般,朝老夫人大吼着,“你騙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淚水一滴又一滴從她的眼中滑落,模樣着她的視線。
不是真的,西瑞爾怎麼會是她的父親?這些日子以來,西瑞爾有多卑鄙,她是有眼所見的。這麼卑鄙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她的父親,這樣她如何去接受?一直恨着的父親,竟然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上帝呀!請你告訴我,這只是一個玩笑!不是真的!
——(
“GiGi,別這麼激動。來,喚一聲爹地!”如嗑藥,興奮萬般的西瑞爾勸說着。
只要她認了自己,相信亞瑟這小子一定會看在GiGi的面子上,放他一馬!
“滾!你不是我父親!”對着他大吼一聲,GiGi捂着臉往外跑,不顧皇甫少恆擔心的叫喚。測試文字水印2。
“西瑞爾叔叔,請在你現在滿意了嗎?”皇甫少恆扭頭望着破壞一切的男人,咬牙切齒地問着。
該死的,爲什麼GiGi會是他的女兒?
“亞瑟,別這樣!怎麼說,你和我女兒都是同一個母親!算起來,我們也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西瑞爾厚臉皮地狡辯,狐狸的笑容掛在他的臉上。
如果不是被他逼到無路可退,讓露西幫忙刺激一下老友也不願意,他會選擇親自出面?
喬小楠雙手環胸,酷酷地斜眼望向他,拽拽地說道,“跟爹地有親戚關係的人多得是,有事?請排隊!”
喬貝兒笑咪咪地望着他,“西瑞爾老伯伯,雖然GiGi姑姑是你的女兒,但是你老可別忘了,她還沒有接受你這個爹地!而且,就算GiGi阿姨認同了你,但是管事的是爹地,不是GiGi姑姑,更不是你這個老傢伙!少藉着GiGi姑姑父親的頭銜來跟爹地攀關係。”
喬沫沫微眯着眸子,警告意味湛濃,“西瑞爾董事,你認爲將曾經與我婆婆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告知世界,會很開心?”
“哈——!”彷彿聽了什麼笑話般,西瑞爾仰頭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喬小楠皺眉,“他瘋了!”
“他本來就是個瘋子!”喬貝兒聳聳雙肩,下着定論。
“噓,寶貝!別在一個瘋子面前說人家是瘋子,那是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而且,人家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個瘋子!”喬沫沫眨眨眼睛,狀似教導兩人,聲音卻又足以讓大笑中的西瑞爾聽到。
“你們……”左一句瘋子,右一句瘋子,西瑞爾差點抓狂。
“西瑞爾,當初你明明說過不會將當年的事說出來,爲什麼……”收拾好情緒的老夫人來到他面前,咄咄逼人地逼問。
“哼!要不是你的寶貝兒子煽動其它董事收購我手中的股份,搞得我走頭無路,你以爲我會這樣做?”西瑞爾悶哼,對於自己栽倒在一個後輩的手中,由其是廉斯的兒子手裡,讓他感到很不平。
“西瑞爾,你自己投資失敗,將股票拋售,我出錢將其買過來,何來將你逼得走頭無路?”對於西瑞爾,皇甫少恆越來越感到不齒。
可,該死的,他竟然搖身一變,成了GiGi的親生父親。
去他的,他現在已經快分不清誰是誰非了。
“你……”謊言被揭穿,老臉不掛的西瑞爾還欲反駁,卻吱唔了半天也擠不出一個字來。
皇甫少恆冷漠地望了老夫人一眼,抓起車鑰匙,語氣冷冷地說道,“我出去找GiGi!”
既然是母親惹出來的禍,就由她自己來收拾好了。而他,則去找火爆的GiGi,以免她一個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該死的,好好的一個平安夜,被西瑞爾這樣一搞,什麼氣氛都沒了。
一肚子火的他恨不得踹西瑞爾幾腳,以泄心頭之恨。
見他離開,喬沫沫猶豫着該回房還是該跟着出去,但是低頭瞧了瞧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想想還是免了。帶着孩子上樓,將空間留給兩個不該有過於曖昧關係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