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的記憶力讓張揚震驚無比,刀哥打了無數的電話號碼,完全是憑藉記憶,而且,他能夠準確的記得對方的名字。看來,想做到刀哥一樣的混混也也不容易,至少,這記憶力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實際上,做一個混混也不容易,你要記住很多人的名字,以便下次相見的時候記得對方,讓對方產生一種被重視的感覺。刀哥上位,記憶力對於他來說起了很大的幫助。
當一個混混只是和刀哥見過一面,數月後,再次和刀哥見面,刀哥都會記得他的名字,就是這種記憶力,讓多少混混對刀哥死心塌地。每一個人都希望被人重視,特別是重視你的人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那種感覺無比的舒坦。當你被一個大人物重視的時候,你會爆發一種強烈的虛榮心,甚至於,會產生一種士爲知己而死的想法。“來,先把這酒喝完,我們在去看那些跳樑小醜!”終於,刀哥打完了電話,豪氣萬丈舉杯大笑道。
“喝!”“嘎……!”“嘎……!”就在刀哥剛舉杯,十幾輛沒有拍照的黑色小轎車像離弦箭一般射了過來,猛然停在了大排檔邊前面的公路上,輪胎因爲急剎車摩擦出一股輕煙,焦臭的味道在空中瀰漫。“!”“!”關車門的聲音密集如鼓,讓人一陣心驚肉跳,只見數十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提着鋒利的砍刀撲了過來,空氣中之中,殺氣四溢,一些食客紛紛走避。
速度太快了!衆人只是一愣神,那數十個大漢已經不到十米遠的距離。顯然,有人得到了刀哥準備重出江湖的信息,乾脆來一個先下手爲強,帶領人馬殺了過來。實際上。要在zhi市找到刀哥很容易,只要盯住毛雲華的那輛白色寶馬就可以了。當然。還有若干地辦法找到刀哥,畢竟,刀哥只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他的手下也有叛徒。或者是無意中泄露他地信息也不稀奇。
“蓬!”“蓬!”無賴的混戰有經驗,桌子上的啤酒瓶就像炮彈一般砸向那羣人,酒瓶在地上爆裂。立刻讓這羣人兇猛的衝勢緩了一緩……“兄弟們。別動,這是我的事情,毛哥就交給你們了!”刀哥用手擋住還在砸酒瓶地劉彪後跑到夜市攤上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豪氣沖天的長笑道。這個時候,大排檔的老闆早就跑得無影無蹤,顯然,他們對這種事情也看多了,看着看着也看出了經驗,一端出現這種羣毆砍人地事情,就躲藏得遠遠地觀看,免得波及池魚。
再說。大排檔的器具也不值錢,砸爛了總比被砍幾刀的好。“我……”“讓他自己來。他需要發泄一下!”張揚拉住了準備前衝地劉彪,緩緩的爲毛哥,阿澤劉彪三人倒滿啤酒,一副看戲的樣子,還好,剛纔劉彪那密集的酒瓶一砸,中間還有幾米的空擋,而對方的目標顯然是刀哥,見刀哥衝了過來,反而沒有動了,等待着刀哥衝過來。說來話長,實際上,所有的動作都發生在一瞬間,就在張揚擋住劉彪前衝的時候,穿着一雙拖鞋地刀哥舉着一把菜刀已經衝進了人潮。
刀哥地速度並沒有因爲穿着一雙人字形的拖鞋而減慢速度,似乎,這絲毫不影響那手中菜刀地殺傷力。刀哥的武器就是菜刀。刀哥就是廚師出生。無論是怎麼樣的菜刀,在刀哥手上都可以用得如同自己的身體。速度太快了。就在刀哥揮刀接近的時候,同時,有二把鋒利的砍刀和一根鐵棍朝刀哥的腦袋上落下,分三個方向撲過來。一羣人圍毆一個人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特別是一羣手拿武器的人圍毆一個人的時候,能夠靠近的人並不多,畢竟,揮舞武器需要一個空間,不然,很容易引起誤傷自己人的事情。
所以,面對刀哥的人,也就是三個到五個。三人沒有章法,純粹是儀仗着一股氣勢和人多。“刷!”刀哥慢發先至,那弧形的菜刀在空中掠過一遍殘影,黑色的刀背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砍在那揚起鐵棍的手臂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鐵棍還在空中,菜刀已經掠過了手臂,也許是手臂上的血液不多,也許是血液也跟不上刀的速度,當那手臂連同鐵棍掉在地上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鮮血……掠過那隻手臂,菜刀並沒有停止速度,依然是劃出一道黑白亮麗的線條,在線條的後面,是刀背那沉重的灰色,亮麗的線條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形,劃出半圓形的線條經過了那拿刀的手腕。
“啊!”這次,鮮血綻開,在昏暗的路燈下就像空中盛開的黑色花朵,是兩聲慘叫,但是,人們只能聽到一聲,兩把捏着菜刀的手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金屬落地聲音,非常的悅耳。就在兩人抱着斷手慘叫的時候,刀哥的身體緊跟着菜刀的速度猛然一跳,穿着人字拖鞋的腳踩在了其中一人的背部,赫然發力,身體跳起一米多高,狂撲而下,就像九天魔神下凡一般,殺機凜然。
這一刀,硬生生的把一個牛高馬大的大漢整個膀子卸了下來,鮮血狂涌,人行道上面都被染紅了一大遍。鮮血彷彿不要錢一般在空中揮灑,不停的畫出一朵一朵暗紅色的花朵。張揚的思感也敏銳到了極點,始終跟蹤着刀哥的一舉一動,他可以感覺到刀哥的菜刀切割開肌肉發出的聲音。還可以感覺到熱血噴灑,金鐵交鳴的撞擊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像在舉行一場盛大的重金屬音樂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