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想要途中遇到漁船之類的也不容易,畢竟,這裡是大海,而不是公路,在這茫茫的大海遇到一艘漁船的比率要比在大學找一個雛的比率更低。還有,想靠皮划艇上岸那幾乎是一種幻想,除非運氣特別的好,如果遇到惡劣天氣,三人掉到海里面餵魚的可能悻爲百分之九十九。“看夜景嗎?呵呵,這大海上面看夜景,對於我們太普通了,但是,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還真不容易,可惜,現在天上有云,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夠看到星星,不然,你們可以看到比陸地上明亮得多的星星,當然。
時間很充裕,你們看得到的,不急,慢慢等。”那教官就像幽靈一般慢慢的走了出來,後面跟隨着兩個全副武裝特戰隊隊員,顯然,他們是在值班。“最近幾天天氣很好?”張揚眼睛赫然一亮。“還不錯,至少有三天的時間風平浪靜。”教官笑了一下道。“我想問您幾個問題?”張揚眼睛看了一眼漆黑地海面。“嗯?”“最近三天這遍海域會有多少貨船油輪經過?”突然之間。
阿澤和劉彪感覺張揚變了,那是一種非常突然的變化。這種變化,他們曾經多次看到,只是。這種變化越來越少了,記得,在逃亡的時候。張揚幾乎每天都有這種表情。這,是一種睿智的表情!張揚。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睿智?“最近幾天是海輪返航的高峰期,每天都有數十艘貨船油輪經過,呵呵,你們不會想讓油輪送你們去索馬里吧?”教官哈哈大笑道。
“不會,我想,沒有一艘貨船願意去索馬里,對了。我們現在離索馬里最近的海域還有多遠?”“快了。實際上,亞丁灣這裡是離開索馬里最近的海域了。”“曾教官。將軍說可以爲我們提供一艘皮划艇,我想現在兌現將軍地承諾。”“什麼!你們現在離開?”教官神色一驚,他根本沒有想過張揚會晚上離開軍艦。“是的,既然遲早是要下船,還不如現在下船。”
張揚淡淡道。“你考慮清楚了?”教官一臉嚴肅地表情。“放心,將軍既然相信我們能夠找到辦法,難道你會不相信?!”張揚點了點頭。“……哈哈哈……說得好,既然將軍如此說,你們自然有那能耐,可惜你們現在就要離開了,不然,倒是可以切磋切磋的……”教官的眼睛不懷好意地瞄了瞄虎背熊腰的劉彪,看得劉彪一陣發毛,當然,劉彪可不會怕他,關鍵是,這船是對方的地盤,如果惱羞成怒也不是好玩地事情,劉彪可不想被人羣起而攻之。
還好,教官只是看了看,並沒有要立刻找劉彪切磋。很快,皮划艇充氣了,教官倒是很大方,爲他們準備了大量的水和食物,在一羣士兵驚訝地目光下,三人上了皮划艇,隨着軍艦的前進,皮划艇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慢慢的,消失在了軍艦的視線之外……“教官,他們……就……就這樣走了……”一個士兵看着夜幕之中,結結巴巴的問,他感覺三人就像古代的流放,甚至於,比流放更殘忍,這可是大海啊!“你還想咋滴!是不是還要開一個歡送大會,放幾顆導彈來一個隆重地歡送儀式?”教官瞄了一眼漆黑地海面,大步走向了指揮室,現在,他要向將軍彙報。
彪用手摸了一下冰涼的海水,就像被針刺一般立刻把手抽起來,彷彿水中有什麼怪物會咬到他一般。“我們睡覺就是了,不用擔張揚看了一下指南針後把身體躺了下來,微微閉上眼睛,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他需要好好地補充一凸力。阿澤和劉彪互相看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他們很清楚張揚的脾氣,張揚想說的,自然會說,不說的,問也是枉然。
現在,阿澤倒是沒有感覺到張揚的特別,反而是劉彪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在c市和省會的時候,張揚就是這種表情。從和幾個女孩子發生了糾纏後,張揚的智力以幾何的下降,劉彪更喜歡被追殺時候的睿智張揚。這是一個煎熬的夜晚。除了張揚呼呼大睡,就是阿澤也無法入睡,劉彪更不用說了,一艘小小的皮划艇漂流在大海之中,這是很極度沒有安全的感覺。
對於阿澤和劉彪來說,這個夜晚是漫長的……慢慢的,直到天空放亮,兩人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揚醒來了,他的思感開始瘋狂的在海面擴散。一公里!十公里!五十公里!現在的張揚,已經可以監控五十公里的範圍了,當然,這是指在海里,畢竟,海面和城市不一樣,不光是有取之不盡的能量,還沒有空氣污染和障礙物,無論是視線還是感覺,都比在人類居住的城市要好得多。
沒有發現目標!看着平靜的海面,張揚不禁一陣發呆,最近的想法越來越多了,特別是從和娜娜分開後,張揚從極度的煩躁又到極度的冷靜,彷彿,又從一歸了零。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張揚輕輕的嘆息了一陣,從軍人的嘴裡和到那些水手的嘴裡得到的消息都顯示,索馬里的海盜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窮兇惡及。索馬里的海盜和世界上大部分的綁架犯罪有着本質的區別,他們只求財,從來沒有主動傷害人質的記錄,被綁架過的海員也沒有被殘害的記錄,這是一羣真正爲生活所迫的海盜。
當然,這只是片面的,張揚知道,這些敢於在軍艦眼皮子地下搶劫的海盜的背後,都有着財力雄厚的財閥和組織,甚至於,很多正經的商人也牽涉其中,爲的就是賺那筆豐厚的中介費。中介費!中介費!赫然,張揚從從船上站了起來……“嗷……”張揚一聲長嘯,嘯聲直衝雲霄,彷彿海面都被震動一般,以整個皮划艇爲中心,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漣漪一圈一圈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