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離開後,議長去了哪裡?他爲什麼不出來,只派我們來?”布魯克重複着葉雪峰的問話,卻不知該如何回答,老者又不是他請來的,說到底他們只是議長叫來的臨時工罷了,又怎麼知曉更深層的隱秘事情?
左思右想,最後也只能略帶猜測口吻說道:“我是真的不想撒謊,與你說實話吧,我們從來到古堡之後,也就見到過議長一面,就是那個佈置陣法的老者前來的時候,之前我們未曾見過,之後更是沒再見過。”
“血族的始祖,該隱,你可曾見過?”葉雪峰輕聲問道。
“該隱?聽過,卻不曾見過!你們都能看得出來,我們並非真正的十大議員,又怎麼會見過血族始祖那等強大的人物?不過……今天倒是見到一個。”布魯克禁了禁鼻子,目光投向德古拉。
“我當然是血族始祖了,還用你說?”德古拉怒目喝道:“我們現在是問你,拜倫那個混蛋還有該隱那個王~八~蛋去哪裡了?你別在那裡打啞謎的胡扯……”
“我沒有胡扯,我說的都是實話!”布魯克也是正色說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別人不清楚,我自己卻還是有自知之明,我與那些大家族的少爺們比不了,我需要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才能在家族裡受到重用,而這次來議會的權力中心堡壘,我也是希望能夠揚眉吐氣,可我到了這裡才知道,一切都只是騙局,我們只是代替別人生存的影子,直到有一天替代他們死亡,職責也就結束了。你覺得,就是我這樣悲慘的人,還有必要想方設法的騙你們嗎?”
“哼,沒必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只要你沒有欺騙我們,那我也就不會傷你性命,但你若是說的有半句謊言,那你就得向天祈禱,別被我發現了。”德古拉也並非要殺他們不可,都是一羣小嘍囉,殺一萬人都不如殺掉一個真正議員來的實在,與其跟布魯克這種人浪費時間,不如省一些精力等着該隱。
他就不相信,這該隱和拜倫還能任由他在歐洲肆意橫行,不管不顧?現在光明教廷已經被徹底毀了,光明宗教又不願現身,那黑暗勢力中必定大亂,狼人族已經與他一夥,剩下的議會和血族之間,必定不會和諧。
可是,現在議會的古堡中卻是氣氛極爲詭異,十大議員是假的,而這假的十大議員還與護心鏡有血液聯繫,就算這些都能理解,可護心鏡中有該隱才能佈置的血毒,這又怎麼解釋?拜倫議長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莫非,議會已經被該隱徹底控制?但此刻聽布魯克所言,似乎該隱又未曾在議會現身。
那……護心鏡中的血毒,該隱又是什麼時候佈置的?況且,聽布魯克說,是專門有人抽取了他們的血液注入護心鏡中,這個專門的負責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是用什麼方法能夠弄到該隱的血毒,還能融合進入護心鏡中?
幾番思慮過後,德古拉卻是把這些猜想又全部掀翻了,搖了搖頭,心想:“該隱是與我同樣級別的高手,這三千年之間,有可能比之前還要強大,又怎麼可能被別人掌控?尤其是這血毒,乃是吸血鬼血液中最不好掌控的力量,多取一分,容易使得自己都受到毒素侵蝕,若是少一分,則對中毒之人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這必須是吸血鬼完全自願才能做到的事情,別人根本勉強不得。”
“德古拉,你在想什麼呢?”葉雪峰細心的發現德古拉居然半天沒有說話,轉頭一瞧,發現德古拉正自顧低頭沉思。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事情很奇怪,但又想不明白!”不等葉雪峰開口詢問,德古拉便自顧將剛纔的猜想大概說了一遍,雖然沒有他猜想的那麼詳細,但至少能夠說清楚他的心中疑惑與想法。
“你是說……這其中有古怪?”葉雪峰同樣覺得自己陷入了某種困惑當中,就好像已經能夠察覺到一絲絲緣由,但卻被一層薄紗將真相擋在了身前,任由如何撕扯,卻是無法將薄紗撤掉,也是看不到那本應知曉的真相。
“呼!!”葉雪峰長吁一口濁氣,揉了揉微疼的太陽穴位置,呢喃道:“想這所有事情,暗中必定某種力量在推波助瀾,而且聽你剛纔所言,我都開始有些懷疑,這一切都是該隱所做的嗎?該隱能夠在不知不覺中就把拜倫制服?然後悄無聲息的控制整個議會麼?他有這份能耐?”
“若是在三千年前,他肯定做不到,因爲那時他的力量與我不相上下,甚至因爲我的血液中有他懼怕的狼人毒素,他還要懼怕我幾分。可能這也是他寧願與議會聯手,也要將我殺死的原因吧?”提及到往昔之時,德古拉的表情比平時要稍顯冷冽一些,但已經比在塞班島的時候要顯得平靜多了,瞧了瞧通往古堡內部那條漆黑的通道,呢喃道:“已經過去三千年了,他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呵呵,我也是有些期待,只希望,他不要太讓人覺得失望!”
“你,你們在說什麼呢?拜倫議長是我們各大家族的守護着,他的強大無可比擬,甚至連十大議員中的任何一人,都擁有足以毀掉一個家族的力量,他們怎麼可能被該隱給滅殺?不,不可能。”葉雪峰一夥人還未曾怎樣,布魯克卻是在一旁顯得異常激動,搖頭喝道:“該隱雖然是血族的始祖,但也是處處都得聽從議長的決策,在議會、血族、狼人族的聯盟中,議會纔是主導的力量!!”
“拜倫的強大……議會纔是主導的力量……”葉雪峰皺着眉頭,思索布魯克的每一句話,那種捅破薄紗的感覺愈發強烈,可仍是無法想的透徹,總覺得其中少了點什麼,是哪些事情沒有注意到?還是發生過的事情忘記了?
“嗯?對了,剛纔一直都有提到,我怎麼把他給忘了?”葉雪峰正鬱悶,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一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