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峰這邊前腳剛剛踏着三層窗戶飛下,飛得高,自然也看得遠,只見得百米開外的青石小道上,正有個大肚便便,肥頭大耳的胖子向這面急促走來,還時不時的四下裡偷望,像個賊人一般!
再看那胖子,一身烏黑鎧甲,腳上紫金長靴,可能是因爲腦袋太大,卻是沒有帶着頭盔,怎麼看都像個將軍穿着,爲何會讓小晗如此驚慌?想到此,葉雪峰便悄悄蹲在了鬼尊府邸的高牆之上,擡頭正好能看到閣樓內小晗的身影。
幾番的急促腳步,胖子已經來到了小晗所在的閣樓門前,又四顧瞧了瞧,見沒有其他人,這才又向上望去,正好看得小晗欲要關上窗戶,登時大喝一聲,道:“好你個臭丫頭,果然被我大哥藏在這裡,叫我尋得好苦!”
“藍染?”楚凌晗頓時皺起了眉頭,她只是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正在靠近,原本以爲是藍山又起了色心,想要來此勸說她放下戒心,不曾想卻是被她廢掉了命根子的藍染前來,看那怒目圓睜的樣子,定是要來尋仇的。
“臭丫頭,你害得我不男不女,我今日若不殺了你,難解心頭之恨!”說着,藍染縱身一躍,輕輕鬆鬆飛的三層樓高,腳踏虛空,朝着窗口更進一步,正待探頭順着窗戶進入閣樓之際,卻不想楚凌晗直接將窗戶關上了,一個不小心,肥膩的大臉正撞在了窗戶上,咚咚悶響,身子也是跌落了下來。
“臭丫頭,你有本事傷我,怎麼不敢與我正面相對?”藍染被窗戶裝得有些頭昏腦漲,緩緩站起了身子,用力推了推門,無法達開,雙拳緊握重重朝着木門砸去,只發出咚咚響聲,卻始終不能將其砸毀。
“咦?藍染可是堂堂的鬼尊高手,怎麼會被那木質的門窗給爲難至此?”葉雪峰蹲在兩米高牆上,躲在遮天斗篷中,皺了皺眉,撓了撓頭,着實想不通這閣樓有什麼怪異的,竟然能將鬼尊高手阻攔在外。
“哼!無恥的傢伙,藍山手下數十萬人,爲何我就折了你的命根子?你自己心裡有數!”楚凌晗自知不是藍染的對手,也不妄自裝大,纔不會打開門窗,而是接着窗戶的縫隙對外喊道:“你若真有能耐,把藍山佈下的禁制給破開啊?”
“你這臭丫頭,萬人騎的放蕩貨,先是在蕭湘府上不清不楚,又來勾引我,藉着我做跳板,竟然做了我大哥的侍妾!我若不能將你按倒胯下,那纔是給自己帶了綠帽子!”藍染一邊對着閣樓高門拳打腳踢泄憤,一邊仰頭衝着楚凌晗大叫道:“你莫要以爲整日裡躲在這閣樓內,我便拿你沒有辦法!我還就不信了,你能躲在這裡面一輩子,待我大哥對你沒了耐性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不,我不能讓你死,我得讓你活着!把你剝得精光,扔到我的兵營中去,讓你這放蕩貨受盡****,方能解我心頭之恨!”藍染說着話倒是有些違心,他是想一人獨自佔有楚凌晗,可惜,他最重要的物件兒已經被廢掉了!既然他的不能用了,也就只能讓他的手下爲他報仇了!
“你這個色鬼胚子,毛腦子***我看你是精~蟲上腦,腐蝕了全身吧?你大哥佈下的禁制,你應該清楚、明白,若沒有我的允許,只有藍山那傢伙可以隨意進出,至於你,在外面給我當條看門狗,我也不會拒絕!”
楚凌晗聽得這些污言穢語,心中滿是不悅,可也未有大怒,畢竟她也不是省油的燈,身爲美如天仙的女子,卻連島國動作片都能與葉雪峰、王鄭九斤共同分享,可見其性子並不保守,只不過,早已心屬於葉雪峰,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了。
“放蕩的丫頭,我既然已經知道你在這閣樓之中,以後斷然沒有你的好日子過了!”藍染捶打門窗似乎有些疲乏,緩緩停下手來,大口喘着粗氣,指向楚凌晗所在的窗口,喝道:“只要讓我逮住機會,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葉雪峰趴在牆上,本來還在心中咒罵藍染,不經意間卻是發現,每當藍染捶打閣樓門窗的時候,閣樓頂部的那顆斗大圓珠都會有光華閃動,雖不明亮,卻足以讓人看得清楚。而藍染正在閣樓的屋檐之下,自是看不清楚房頂的變化。
“想必,小晗口中,藍山佈下的禁制便由那房頂的圓柱控制吧!看那斗大的圓珠,非石非玉,非金非銀,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有機會,定要看個清楚!”葉雪峰口中呢喃,見藍染根本傷不到楚凌晗分毫,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身體貼着高牆,緩緩從牆邊滑落,出了府邸,直奔肅水相逢客棧。
葉雪峰離開了,可藍染卻沒有被磨滅耐性,仍舊站在閣樓之下,氣的呼哧帶喘,在樓下砸的不夠過癮,又一躍飛起,來到了楚凌晗所在的窗前,雖然窗戶緊閉,卻也有一道縫隙,能夠看到楚凌晗身上晶瑩紫裙閃着光彩。
“呀呀!!!”見到紫光閃耀,藍染頓時又氣不打一出來,就是因爲有這個無賴一般存在的晶瑩紫裙,他纔會久久未能得到楚凌晗,也正是因爲這件晶瑩紫裙,在納吉之禮上與楚凌晗對打的時候,不小心被麻痹了雙臂,這才被折斷了命根子!說到底,都是因爲這詭異的紫裙存在,他纔會落得如此下場,否則以楚凌晗鬼王境界的修爲,又如何能夠逃得出他的魔爪。
一時氣惱不已,怒火從心頭衝入腦中,失去了理智,猛力砸了幾下窗戶,雖打的風生水起,木窗也跟着呼扇搖晃,可惜卻始終無法將其破開,見此,又是陣陣惱怒,騰地飛到房頂,使勁的踏着房頂的瓦片,大有一副不將其毀掉,誓不罷休的模樣,更像是猴子一般,蹦跳個不停。
直到再次累得筋疲力竭,卻發現腳下的瓦片毫無損傷,別說是踏碎一塊,就連個裂縫都沒有!無力的後退至房頂中央,依着那斗大的圓球,不停的大口喘着粗氣,憤然的錘了一下圓球,喝道:“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咦??”正氣的臉紅脖子粗,卻突然停止的喊叫,愣神看着拳頭居然嵌入了斗大的圓球之中,心中暗道:“木質的門窗我都無法破開,爲何此時毫不費力,就將這圓球砸出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