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主峰,後山的一處寬敞房舍內,兩女一男,三人正端坐於八仙桌前,目不轉睛的盯着桌上的一個玩具模樣,只有巴掌大小的房舍,皆是滿面愁容!
“雙姐,小舞嫂子,你說我峰哥現在怎麼樣了?這都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沒個動靜!你們說,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吧?”說話之人身材魁梧,說是坐在凳子上,實則與半蹲着差不多,只怕全部分量架在凳子上,會把那木質的凳子坐碎!
“王鄭胖子,你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小峰他向來福大命大,怎麼可能遇到危險!你要是再大嘴巴胡言亂語,小心我揍你!”夜雙撅着小嘴,舉起粉嫩的拳頭,比劃着欲要教訓王鄭九斤!
“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雙姐,你別動不動就打人哪!再說了,你這暴力,像個潑婦一般,若是峰哥見到了,定然會嫌棄你的母老虎行徑,就算不嫌棄你,也會害怕與你親近的!”王鄭九斤也不害怕,夜雙向來是嘴硬心軟,就算真的打幾下,對於他這個皮糙肉厚的龐大身軀來說,也不過是撓癢癢而已。
“嘿!王鄭胖子,你還敢說我是母老虎?我要不教訓教訓你,你真不知道女人的報復心有多強......”說着,真的挽起了緊身的黑色皮衣袖子,豐滿的****從凳子上擡起,一雙修長渾圓的大長腿邁動步子,向王鄭九斤大步走去。
“雙兒!好了,好了!王鄭他向來都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小峰進了藏劍山,三天都沒有消息,大家心裡都跟着着急,王鄭也是開開玩笑,讓你我放鬆一下而已,你就別跟着他胡鬧了!”南宮舞將夜雙拽了回來,用力按在了凳子上,嘆了口氣,低頭道:“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他進藏劍山了!”
“不是不應該進藏劍山,而是應該咱們一起進去!”夜雙義憤填膺的說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管是他的女人,還是他的兄弟,都應該義無反顧的陪他去共歷艱辛險阻,絕無怨言!現在可倒好......”
“現在可倒好,讓峰哥一人身處險境,咱們卻只能在這看着一個小破房子發呆,傻愣着,什麼都做不了,真是氣死人了!”王鄭九斤模仿女聲的音色,勒緊了嗓子眼,發出不男不女的聲音。
“王鄭九斤,你個死胖子,引言怪氣的學我說話幹什麼?”夜雙大吼道。
“雙姐呀!峰哥他進入藏劍山三天了,你這話都重複了得有三百多遍了,就算是倒着背,我都一字不差!您能行行好,別折磨我的耳朵了,好麼?我還沒娶媳婦呢,就算是可憐可憐我,行麼?”王鄭九斤懇求的語氣,求饒說道。
“嗯?嘴巴長在我嘴上,我說話還得經過你同意?”夜雙見王鄭九斤求饒,心中怒火倒也減少了多半,好奇問道:“再說了,我說話與你討老婆有什麼關係?”
“我本來呢,對女人還有點好感,想學着峰哥多討幾個老婆,享受一下人生!”王鄭就行悻悻然說道:“不過,若是女人都像你這般囉裡囉嗦,絮絮叨叨的,只怕,我一個老婆也不想找了!我怕我受不了嘮叨,把她休了,豈不是耽誤時間麼?”
“好你個王鄭,話裡話外竟是在數落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說着,不等南宮舞出手相勸,就已經飛快起身,一個粉嫩小拳頭直接打在王鄭九斤胸口處,發出一聲悶響。
“哎呦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不行了,內傷,內傷......”王鄭九斤雙手捂着被夜雙擊中的地方,將身子趴在了八仙桌上,腦袋就緊挨着桌上的小小房舍,竟是耍起了無賴。
南宮舞和夜雙都清楚,以王鄭九斤的變態體質和超高的防禦力,絕不會被這點力道的一拳打傷,此時趴在桌子上痛苦哀嚎,絕對是裝出來的!
南宮舞還好,畢竟王鄭九斤並沒有對她出言不遜,就算說女人絮絮叨叨、囉裡囉嗦,那也算是大部分真實女人的寫照,自己心裡並沒有那麼介懷。可夜雙卻是處處被王鄭九斤數落,以她的急躁性子,就算是動手,也在情理當中。
“誒!這,藏劍山的通道有變化了!”夜雙突然瞪着大眼睛,濃密的眼睫毛呼扇呼扇,目不斜視的盯着那手掌大小的房舍,又拽了拽南宮舞的衣裳,問道
“小舞,你快看,是我眼花了麼?我怎麼看着這房舍好似有幾道裂縫呢?你看到沒有,這,這,還有這......”
“嗯?”南宮舞剛開始還並未注意到,聽到夜雙的詢問,再經過夜雙的玉手指點,目光定格在了房舍之上,看着那一條條十分細微的裂縫,着實感到驚訝不已,黛眉微簇,呢喃道:“小峰說過,這小小房舍看着不起眼,卻是通往藏劍山的通道,如今,這通道怎麼會有裂痕出現?”
“完了,完了!小舞,你說,該不會是小峰在藏劍山內遇到了什麼危險吧?沒準,藏劍山有激烈的戰鬥,波及到了出入其中的通道?”夜雙坐立難安,不停在地上來回走動,嘴裡不停的唸叨着什麼。
“不,不會的!藏劍山乃是劍癡前輩的寶物,就算其內有厲害的高手存在,也會賣給劍癡前輩一些面子,不會爲難小峰的!”南宮舞強顏歡笑,自顧安慰道:“我想,這通道有裂痕,有可能是小峰正在努力,想要從中出來也說不定呢!”
“什麼?通道真的要碎裂了?”王鄭九斤本來還趴在桌子上哀嚎亂叫的裝死,聽到夜雙的話,還以爲是夜雙在引他起身,編造的謊言。畢竟那房舍乃是藏劍山進出的通道,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出現裂痕!可是,南宮舞卻不是善於撒謊玩鬧的人,聽到了她的一番話語,卻不得不相信,趕緊擡起了頭查看!
王鄭九斤等着牛犢般的大眼睛,剛剛擡頭盯着那小小房舍!突然,起茫茫金光閃耀,將目不斜視盯着它的南宮舞和夜雙,晃的頭暈眼花。王鄭九斤離得更近,就感覺自己眼前猶如當空烈日,灼灼金光刺得雙目劇痛,眼淚滴滴流出,疼的捂着雙眼,痛苦嚎叫道:“哎呀!我的眼睛,要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