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峰的這話說的,讓很多人忍不住輕笑出生聲。明明是一場打人的事件,卻被他說成是比武大賽,這份囂張和猖狂誰人可比。
杜文峰讓所有人住手,自己卻是過去又狠狠地在周主任和他兒子周文浩身上補了幾腳,然後看着周家父子,惡狠狠的說道:“趕緊收拾東西給我從西京市消失,否則我讓你們倆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所有人聽到杜文峰的放這麼狠的狠話,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這是赤裸裸的再用對方的生命威脅對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怎麼消失,結局不言而喻。
正在此時,之前那兩個被周主任安排去給杜文峰照着清單準備教材的工作人員回來了,兩個人累得滿頭大汗,一人拉一個地牛,上面擺滿了一摞一摞的課本,可是當他們好不容易擠進人羣卻看到這樣的畫面,頓時傻眼了,不知道該怎麼纔好。
“你們幾個過去把東西給我送到我們學院去,聽到沒有!”杜文峰指了指之前和周文浩一起的那個雷東,不屑一顧的說道。
雷東不是第一次認識杜文峰,早就知道他狠,卻也是沒想到這麼狠,縱然他和周文浩關係再好,此時也是不敢說半個不字,杜文峰的怒火沒有蔓延到他們的身上已經算是萬幸了,趕緊跑過去,抱起書本,逃命死的跑了。
周家父子此時也不敢再說一句,哪怕是看杜文峰一眼都不敢,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和額頭尚未乾涸的血跡,彼此攙扶着就準備往外走。
“等等!”突然,人羣中又傳來一個聲音,衆人朝着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之前那個和周文浩起了爭執的來給你個男生中的一個慢慢的朝着周家父子走了過來。
周主任聽到有人讓自己等等,也是回頭看了一眼,當他看到是陸遙的時候,心裡的恨意直衝九霄。事情全是因你而起,你又來幹什麼,周主任在心裡恨恨的說道。
“你兒子傷的不輕,我這裡有一粒祖傳的療傷藥,你給他吃了吧,要不然他會出大事的。”陸遙微笑着客氣的說道。
陸遙說的風輕雲淡,周主任心中卻是翻江倒海,祖傳的療傷藥,你騙鬼呢?
“我是咱們學校中醫學院的,我的這粒藥丸有沒有作用,明天你就知道了。”陸遙繼續笑着說道。
周主任依舊是惡狠狠的看着陸遙,不伸手去接,也不說話拒絕。
“讓你吃你就吃,怎麼着,讓我找人餵你兒子吃是嗎?”杜文峰看到陸遙給周文浩藥丸吃,對方卻不去接,馬上大怒的喊道。
杜文峰這一喊,身邊那些剛纔參加了“比武大賽”的男生又是摩拳擦掌的朝着周家父子走了幾步,周主任還沒動,周文浩卻是發瘋了一般直接衝了過來,拿過陸遙手中的藥丸一口吞下。
“沒事了!”陸遙見周文浩吃下了自己遞過去的藥丸,笑着說了一句,然後轉身朝着先前的位置走去。
周家父子聽到這話,繼續朝着教務處的門口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周家父子這般模樣離開了教務處,是所有人之前像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大家都認爲這件事情或許就這樣結束了吧,可是更沒想到的是,先前囂張到極限的杜文峰竟然會在周家父子離開之後,從一頭雄獅化身成了一隻哈巴狗,屁顛屁顛的跑到陸遙和陸通兩人面前邀功。
“二位陸少爺,您看我這樣處理事情您還滿意嗎?”杜文峰點頭哈腰的跑到而人面前,舔着笑臉說道。
“杜文峰,今天你這件事情辦的不錯,我記着了,等回到燕京了我就告訴他們,你和陸雪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從今往後你也不用躲着她了。”陸通拍了拍杜文峰的頭頂,淡淡的說道。
“謝謝陸少爺,謝謝陸少爺。”杜文峰像是聽到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樣,滿臉堆笑的感謝道。
“你也別關顧着謝我,我告訴你,陸雪現在也在西京大學讀書,你最好別在她面前出現,否則到時候出點什麼事情我可是不敢保證。”陸通突然露出一絲笑容,看着高興的杜文峰說道。
“什麼!”杜文峰大驚失色。
“你只要不在她面前出現我保你沒事!”陸通又補充了一句。
本來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的杜文峰一聽這話,臉色才漸漸的恢復了正常,剛纔差點把他嚇得英年早逝了。
“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走吧!”陸遙也算是聽出來了,杜文峰的確如傳聞中所說,是招惹了燕京陸家的公主才被迫躲到了西京市來的,不過現在事情解決了,也就罷了,他本來對於杜文峰也沒有什麼好感,當下說了一句。
杜文峰懼怕陸遙不假,可是在某些時候他更懼怕燕京陸家的陸通,陸遙發話,他也沒敢走,將目光又投向了陸通,直到陸通點頭,他才和之前雷東那些人一樣,逃命似的跑了。
三人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敢出聲,此時杜文峰這般模樣走了,大家纔是明白過來,爲什麼杜文峰會突然和周家父子變臉,原來是這兩位事件的正主纔是杜文峰態度發生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轉變的大人物,此時衆人再看向陸遙和陸通的時候眼神中更多的是懼怕和嫉妒。
這二人年紀和他們都差不多,而且看樣子都是西京大學的學生,可是他們卻能讓之前學校赫赫有名的杜文峰如此懼怕,顯然靠的不是他們個人,而是他們身後的家庭背景,生於一個如此家世的好人家,不得不讓人嫉妒。
“都散了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陸遙朝着圍觀的學生們笑着擺擺手,說道。
這樣的大人物發話,誰敢不聽,可是他們看到陸遙和陸通等人並沒走,又有人忍不住想要再看一會,便假借領取教材的由頭繼續在那裡偷看。
陸遙明白這些人的想法,不過他也懶得計較,轉身看着身後的黃若雲,溫聲細語的問道:“若雲,剛纔究竟怎麼回事,我看你好像和哭過一樣。”
黃若雲看到不僅陸遙再看自己,陸通再看自己,就連那些尚未離開的學生們也是再看自己,她直到事情暫時雖然解決了,可是這樣的解決手段絕對會對陸遙的名聲造成極壞的影響,陸遙一定也會被印上一個不學無術仗勢欺人的“壞學生”的印記,她便也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把之前周文浩的醜陋嘴臉給說出來,讓陸遙受到的議論少一些,便如實將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在黃若雲來教務處之前,周文浩在這裡調戲那個之前哭的很厲害的女生,說是要讓那個女生給他當小妾,給他鋪牀暖塌,那個女生一時羞愧,罵了周文浩幾句,周文浩便和雷東等人準備把那個女生強行拖走。
恰巧在這個時候,黃若雲和蘇安然進來了,她們倆便上前和周文浩等人理論,這些人一看到黃若雲和蘇安然兩個如此絕色的美女出現,又馬上將目光對準了這二人,不僅滿嘴的污言穢語,周文浩更是當着那麼多人面對黃若雲和蘇安然動手動腳,揩油佔便宜。
黃若雲跟着爺爺黃炳天在部隊大院也學了一些女子防身術,可是面對着身強體壯的雷動等人根本無濟於事,很快便敗下陣來。後來黃若雲護住蘇安然,讓他跑出去招老師來處理,這才碰到了陸遙等人。至於兩人眼眶發紅,那是因爲即着急又羞愧,又氣憤才造成的,黃若雲並沒有哭過。
原來如此。
那些圍觀的同學本來認爲陸遙等人對於周家父子的處理太過分了,但是此時一聽黃若雲得話,便一個個的都覺得剛纔杜文峰對周家父子還是太過於仁慈了,這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人敢讓人家女生給他做小妾,鋪牀暖塌,這簡直就是禽獸的行徑。
而對於禽獸,一頓暴打簡直就是最輕的仁慈了。
此時所有人看向陸遙等人的目光中出了一絲同情之外,更多的是讚許,尤其是對黃若雲和蘇安然的讚許。
陸遙聽了黃若雲得話心中也是氣憤不已,後悔不已,他氣憤周文浩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他後悔剛太過仁慈,給了周文浩一粒自己親手煉製而成的療傷藥。像這樣的人就該被陸通好好的收拾一頓。
陸通之前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捏碎了周文浩的手骨,而是在那個時候將一絲仙氣打入了周文浩的體內,陸遙知道,以陸通的那絲仙氣在周文浩體內的破壞力,不出半天,周文浩將徹底成爲一個殘廢,終生只能坐在輪椅上,留着永無止盡的口水度過殘生了。
陸遙有些不忍,纔給了他那粒藥丸,此時想起來,像這樣的禍害留在人世間,簡直就是浪費空氣。
“陸遙,我沒事的,你們也是來領書的吧,我們趕緊領完了走吧,我還有事呢!”黃若雲也看到了陸遙變了又變的臉色,怕他又生出什麼事情來,趕緊拉着陸遙的胳膊說道。
陸遙雖然心中不甘,但是黃若雲這麼一勸,倒也是好了很多,幾個人便去窗口排隊領書。
經歷過了剛纔的事情,還哪裡有人敢排在她們前面,紛紛讓開,尤其是那些教務處的老師和工作人動作飛快地便準備好了幾人所要領取的全部書籍,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幾人的面前,客客氣氣、戰戰兢兢的送幾人離開教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