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雄華和陸遙之間的情誼談不上深厚,他們之間的情誼更多的是因爲陸遙的父親陸驚天而建立起來的。鐵雄華告訴過陸遙,他曾經只是一個買苦力的窮小子,之所以能有今天的輝煌完全是因爲陸驚天當年對他的指點。
可是,這件事情終究是過去了快三十年了,而且鐵雄華早已不再是那個賣苦力的窮苦小子了,陸遙無法斷定他依舊是念着往日的舊情。前一次來,陸遙雖然也是掏心窩的和對方相處,但是,這一次,陸遙不得不小心,他怕這是一個佈置已久的陷阱。
陸遙和令雨萱來到晉西省省會原太市,一下了飛機兩人就快速的離開了,直奔令雨萱母親身前居住的那個郊區的小屋。
陸遙這麼做一來是想要在原太市有個安心的落腳點,畢竟令雨萱是一個普通女子,自己做事的時候無法一直帶在身邊,二來,他是想要去看看那個郊區的小屋有沒有變化,這是他很在乎的一點。
若是小屋沒有任何的變化,說不得鐵雄華暫時的處境還不是很要命,自己還有些時間可以暗中調查一番,若是小屋被人發現了,監視了,或者是毀壞了,雖然可能會讓鐵雄華的處境看起來不那麼好,但卻又能從側面印證另一個事實,那便是鐵雄華並不是設計陷害自己的人,也不是故意要引自己前來。
令雨萱從小在原太市長大,而且當她出生之時鐵雄華已經在原太市創下了很大的一份家業,以她這樣小公主的地位自然是可以輕易的結交下一大幫子朋友,雖然這些朋友裡有一些人是帶着一些目的來靠近的,但也會有一些真心誠意的朋友,二人一下飛機便已經有令雨萱的朋友提前準備好了車,陸遙開着車載着令雨萱朝着郊區小屋駛去。
“你覺得你父親身邊的那些人,有誰是現在這個情況下還值得信任的,有誰又是最危險的?”陸遙一邊開車,一邊思考着,突然開口問道。
“覃寶絕對是最不可靠的,雖然父親一直很重用他,但是我知道他是最不可靠的一個,我從他的眼睛裡就能看到一些不真誠。”令雨萱聽了陸遙的問題,不假思索的直接提到了覃寶的名字。
覃寶此人陸遙上一次的時候有接觸過,是個普通人,沒有什麼特殊的背景,不可能是主謀。至少,他若是想要對付鐵雄華,以他自己的實力是辦不到的。
不過,說都最值得信任的人,令雨萱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到,但她又看到陸遙似乎在等自己的答案,還是在那裡仔細的回憶着。
許久之後,令雨萱道:“我記得父親身邊有一個退伍的老兵,他雖然平日裡不說話,也討人喜歡,但是每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很踏實,我覺得現在若是要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或許也就他最合適了。”
“他叫什麼名字,怎麼樣可以聯繫到他?”陸遙直接問道。
“他叫溫斌,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也是住在郊區,只不過他們所住的是北郊,而我家的老屋是南郊。”令雨萱答道。
“那好,待會我們先去你們家的老屋,若是沒什麼問題你便留在那裡等我,我自己去北郊找找溫斌,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消息。”陸遙想想,道:“還有,你嘗試着用自己的方式從側面打聽一下如今原太市的局面,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這事情是我們家的事情,你是來幫忙的,我怎麼能讓你一個去冒險呢!”令雨萱很倔強的說道。
“大小姐,現在只要你安全,那便是給我最大的幫忙了,我拜託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吧。”陸遙雖然很理解也很欣賞令雨萱的態度,但是,此時他也很頭疼,他真的不能帶着令雨萱到處跑。
鐵雄華表面看起來是個普通人,但是他還是從陸驚天那裡學到了一些普通人學不到的東西,若是一般人要對付他,他斷然不會向陸遙求救的,如果事情是真實的,那麼很有可能他這一次要面對的不是普通人,他不可能帶着令雨萱一起。
“而且,你也知道我對原太市不太熟悉,有很多消息我無從打聽,我需要你幫我打聽一些很重要的消息,你明白嗎?”陸遙覺得自己的前一句話說的有些過了,又馬上很委婉的說了一句。
“……”
雖然看的出來令雨萱不是很滿意,但好在後面一陣沉默之後令雨萱還是答應了陸遙的提議。
……
很快,兩人到了原太市南郊的老屋,陸遙站在屋外細細打量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便讓令雨萱開了鎖,自己率先推門進去。
屋內屋外,一切都是上一次來的時候看到的樣子,陸遙看了一眼令雨萱道:“你進屋燒點水,我有點渴了。”
“好……吧!”令雨萱不明白陸遙此時還有心思讓自己燒水給他喝,但一想到陸遙是自己請來幫忙的,便點點頭照他說的去做了。
令雨萱進屋了,陸遙馬上行動起來,他在來之前準備了一些東西,此時乘着令雨萱進屋的空隙連忙在老屋外面佈置了好幾層陣法。
這些陣法對於普通人而言只是一個警示的作用,不會顯露出來多大的威力,但同時他又有着一些類似於傳遞信號之類的作用,若是普通人闖進來,陸遙第一時間便可以感知到,而且可以遠程的對那些人進行控制。但若是修仙者或者古武者到來,陣法則會被激活,對於想要強闖的修仙者和古武者可以造成巨大的傷害。
一切佈置好,令雨萱也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出來了。
陸遙接過茶水抿了一下,道:“好了,現在我去北郊找溫斌,你在老屋裡待着打電話聯繫就好了,千萬不要出門,更不要離開這個小院。”
“知道了,知道了!”令雨萱見陸遙只是抿了一口並沒有喝多少,心裡一陣氣,不過卻也沒有發做,只是有些不耐煩的答道。
陸遙也拿令雨萱沒有辦法,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離開了,不過,在臨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再次叮囑了令雨萱一番。
……
……
雖然陸遙沒去過原太市的北郊,但他還是按照令雨萱給的地址很快的找到了溫斌的家。那是一個環境很不好的地方,幾乎和陸遙小時候在雙塔市住過的貧民區一個樣子,衛生差,房屋簡陋,在這裡,別說是磚瓦房了,就連土坯房都算是最好的房子了,有很多人住的都是和那臨時搭建的窩棚沒什麼區別的房子。
陸遙看了一眼,確定了一下溫斌家得位置,將車子停在巷子口,步行進去了。
“你今天要是不說,我就殺了你全家!”
“說!”
陸遙剛走進巷子口,先是聽到一陣打鬥的聲音,隨後便聽到這麼一番話,心裡咯噔一下,暗道要遭,便快速的衝着溫斌家靠了過去。
這種地方對於陸遙而言很輕鬆就可以找到居高臨下的位置,他將院子裡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七八個手持利器的壯漢將一個裸露着上半身的堵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在房間的門口擺着一張很破的竹椅,竹椅上坐着一個穿着一身西服,一臉惡笑的中年男子,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砍刀,砍刀的刀鋒正架在一個年約七旬的老夫人脖子上,老夫人一臉的恐懼。
“喲呵,還敢威脅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管虎道:“那我就給你點眼色看看!”
說完,管虎手腕一抖,老太太的臉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刀痕,鮮血順着刀痕往下流,場面十分的令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