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長室出來,因爲證據不足(警方的說法),林敏被放了出來,門外早已站了一堆人,他們的眼神怪怪的,讓人好不舒服。門外圍觀的人大多都沒有看過殺人犯的樣子,他們也只是聽說有個女生被請進校長室,過來看看而已,大家都是同窗校友,他們真的沒有一點惡意,真的。
林敏好累直接走了出去,倒也沒有人攔她,很自覺地讓了一條道。
出了校長室後,從旁邊走過了三個女的。
“就是她,她就是兇手。”一聲略帶尖銳的女聲響起,一位同窗指着她對旁邊的同伴說。
“不會吧!看起來不像啊。”一個女的把手按住嘴,一副吃驚的樣子。
“人不可貌相,快走,她看過來了。”誰知道,這變態會不會把我們殺了。
說着三個女的從另一邊快步離去,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着她們似的。
19棟已經不能住人了,樓下聚集了一些學生,有男有女,對着19棟指指點點,連平時討厭的宿管阿姨都不見了。
“這樓真邪門,聽說之前就死過好多人的,樓下埋的都是死人的骸骨。”一個打扮得時尚的女孩子說,那是住在66樓公主樓的亞宜。
旁邊一位***回她的話:“我爸說了,離住19棟的人遠一點,免得沾了不該沾的東西。”
“林敏,跟我走。”林敏回到19棟的時候看到這麼多人指指點點的,樓梯口還有類似封條的東西,她可以上去嗎?正在林敏不知所措的時候婷子過來了,拉着她的手直接往實訓樓走去,9樓那裡已經有好幾個人了。
周巧妍、吳玲、趙豔、姚純、李毅跟她現在的男朋友徐超,還有3個隔壁宿舍的女生,一見她進來,他們都停止說話了,也許停止得太突然了,約莫有點尷尬的氣氛。
徐超走了過來,抱了抱她說:“我相信你。”這時已經沒有任何話比這句話讓林敏感覺到溫暖,她覺得這句話就是她聽說到的最動聽的情話。徐超的懷裡給了她一絲溫暖跟力量。
宿舍的人也點點頭向她走來,其餘女生卻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露出討厭的神色,只是抱着幾分懷疑的打量。
“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現在學校也沒有多餘的房間,有的都已經讓提前收到消息的人住了,有的擠別人宿舍去了,倒是你們可能有點問題。”李毅師兄開口說,來的人都和死者或多或少關係還說不清,今晚住哪裡也是個問題。
“師兄,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婷子嘆了口氣道,現在雖說是盛夏,天空沒有那麼快黑,可現在已經鬧到快9點,外面早就黑下來了。
吳玲和巧妍互相看了一眼,雖然她們之前去參加競賽,可能不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是聰明人的共識,一眼就讓她們瞭解到現在的處境,附和道。
“師兄,平時你主意最多,這件事還得你幫忙。”巧妍沉聲道。
“學校說小不小,總會有落腳的地方,我來這間大學前就聽說過有些空置的房間。”金玲接口,要說東商大學所有房間都住了人,她還真的不行,只是她還沒有權限知道高層的佈置,但不代表李毅不知道,他還是學生會的呢。
“是的,靠你了,師兄。”隔壁宿舍那三個女生附和道。
李毅皺了一下眉頭,看了我們一眼:“房間有是有,只是……”
“師兄,只是什麼?”聽到有房間,隔壁那三個女生趕緊追問。
李毅師兄沉吟了一下,看着大家的表情,握了一下拳頭,也只有這麼辦了。
“實訓樓樓下的自習室後面有兩間房子,你們可以自由組合,只是長年不曾住人,鑰匙放在檔案室裡,估計早就生鏽了。”怕就怕,你們住不慣。
在場的人聽了都沒有說話,兩間常年不住人的房子,常年不通陽光,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點什麼!特別有人還迷信。
“住吧。”抱着林敏的徐超看了一下在場的人開口道:“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
是的,連校長都沒有開口讓她們住進別的樓,校外的賓館一聽說是東商大學的學生都會擺着臉說客滿的情況下,難道要讓她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露宿街頭嗎?比起混進男生宿舍,顯然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三個女生想了下,點頭同意了,她們不比本市的人,離家又遠,連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見到衆人沒有異議,李毅說:“鑰匙還需要人去拿。”臉色有點爲難。
“我去吧。”徐超說,這鑰匙“拿”回來還得靠男生,李毅是男生,只能他一個人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比較細心,這麼久了,鑰匙都不知道在哪裡呢,多個人找得也快點。”說話的是趙豔。
李毅想了想點點頭說:“要是一個人去還得有個人接應。”
“趙豔不太合適,要是被發現了,推脫不了。”徐超看了一眼趙豔說道。
“我去,我起碼是女班,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推脫有事的。”趙豔身旁的姚純說話了,接着看了趙豔一眼:“我比你更合適。“
最後還是徐超跟姚純去的。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看着外面黑糝糝的夜色,無端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等到徐超跟姚純回來的時候,已經快23點了,李毅帶着我們去他說的實訓樓,我們才知道去的是實驗樓A。
學校把實驗樓A.B.C和兩棟技能操作樓統稱爲實訓樓,一開始誰都沒有猜到在這五棟樓中,空房間竟然會在實驗樓A。
她們在東商大學裡呆了兩年了,都不知道原來這麼殘破的實驗樓可以住人。
四周有點黑,樓道兩旁有照路燈,整棟大樓都沒有開燈,黑漆漆一片。
同行有個女生小聲拉着她的同伴說:“歐陽,怎麼是實驗樓啊,昨天,你還說實驗樓最容易發現詭異事件的,怎麼辦?我還不想死。”說着低聲抽泣起來。她前天還解剖了只貓,手裡沾滿了鮮血。
“別怕,歐陽只是說說而已,她早前還說自己有陰陽眼呢!現在還不是近視。”旁邊的笑舟回道,歐陽只是撇撇嘴喊到:“信則有,不信則無,有什麼好怕的嘛。”有點鄙視哭哭啼啼的海媚。
海媚聽了,看大家只有她一個在抽鼻子,膽子也大了起來,不就是一些動物嘛,大不了再解剖一次,在場的誰沒有沾過血。
這麼多人,即使死也輪不到我的,想着摸着自己掛在脖子裡的玉墜,心裡默唸着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另一隻不停地往這隻手背畫着‘十’字。
同行十一人也進去了實驗樓第一樓的‘負一層’,推開了兩扇塵封多年的木門,生了鏽的鎖落地,伴着鐵鏈落地的聲音,他們走進了傳說中無人住過的房子,林敏回了一下頭,在她們前面還有一扇鐵門,房間在鐵門的後面。
不久李毅跟徐超就回去了,她們頭一遭遇到這麼陌生的地方,很有默契的聚在了一間大點的房間,沒有分開住,窩了一個晚上,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第二天就分開住了,誰願意在大夏天擠在一起取暖啊。
是隔壁三個女生中的笑舟提出來的,她們三人住到隔壁那個小一點的房間去,這間留給她們六人,省的沾了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