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已經看見小云竹緩緩的攙扶着段莉從地上站起來了,所以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攙扶段莉,而是將踩了段莉欲要逃走的女生給擒住了。
“姐姐,我不疼......”段莉從小被打到大,所以當她看見雲箋爲了自己去扯住女生的衣角,她有些害怕的拉了拉雲箋的衣襬說道。
段莉是怕雲箋因爲自己的事情跟別人發生矛盾。
因爲段莉以前被她酒鬼爸爸打的時候,曾經有一個鄰居大媽出來阻止,結果她爸爸連這位好心的鄰居大媽一起打的事情發生過。
段莉雖然年紀還小,可她的經歷卻是很多人一生都經歷不到的。
段莉怕因爲自己的事兒讓雲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她害怕因爲自己害了雲箋。
因爲小時候的境遇,其實別看段莉好像外表很活潑好動,人也很頑皮,但其實潛藏在她內心的孤獨和害怕世俗,沒有人能懂。
雲箋微微低頭,她能看見段莉因爲剛纔被女生踩了一腳,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的樣子。
孩子的腳都是又軟又嫩的,也經不起一點的傷害。
更別說,剛纔那個女生從欄杆外頭翻進來的時候,她是直接從半米高左右的欄杆上跳下來的。
從高處跳下來踩中段莉的腳,就好比是狠狠的站起來,然後跺到段莉的腳上一樣。
別說段莉只是一個孩子了,就算是一個成年的大人,被這樣狠狠一跺腳,那臉色也要發青。
看着段莉牽強的拉着自己的衣襬說‘我不疼’時,雲箋感覺自己內心的某處被狠狠牽動了一下。
“我去,你神經病啊!我又沒怎麼你,憑什麼無緣無故就讓我道歉?”這個女生捲了一頭大波浪發,一看就是那種非常混的女生。
混,這並沒有什麼。如果要說起來,雲箋保證是龍門市學生裡面最混的一個。
她現在可是浙省第一幫派的老大!
作爲一個人,混黑,這並不可怕,可最可怕的是,自己做過的事兒,不承認。
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兒,這估計很多人都幹過這樣的事兒,並不稀奇。
可令人厭惡的卻是,這個女生她不但不承認,語氣咄咄逼人的反倒是她比較有理了。
“鬆開鬆開鬆開!再不鬆開小心我喊人過來打你!”
有一些人就是仗着自己很混,認識一些社會上的地痞無賴,然後就覺得自己認識了某些無敵的人一樣,對外的語氣非常囂張。
這個女生就是這樣的人,她用餘光輕蔑的瞥看着雲箋,還死命的掙扎着想要甩開雲箋抓住自己手腕的手。
周圍的人都看見了剛纔的那一幕,在場的人都覺得雲箋有理。
“這位小妹妹,你剛纔插隊,這我們就不說什麼了,但是你踩了人家的妹妹還不道歉,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其中有一個啤酒肚,高胖個子的青年排在前面,他看見了剛纔的那一幕,於是就幫着雲箋對女生說了一句。
然而青年還沒說完,就被女生打斷:“滾,死胖子,要你管啊!”
說着,女生還回頭看向雲箋,“鬆不鬆手?你再不鬆手我就讓我朋友們把你抓起來打一頓信不信!”
然而女生囂張狂妄的語氣,換來的卻是雲箋一個從未改變的字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