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冷霜和蕭逸風一起看着王宮裡的九龍戲珠,相視苦笑,在外面的時候,那五條金龍雖然對付起來比較容易,畢竟當時是六個人,現在只有蕭逸風和上官冷霜,如果說他們五個人去滅掉這九條青龍,他們還沒這麼狂妄。
蕭逸風的戰鬥力雖然很厲害,甚至能越級挑戰元嬰頂峰的修真者,而且在修真界中,修真者很少能用人數來彌補自己的修爲不足,不過這也就是相對人來說,妖獸可不管這麼多,他們往往羣起而攻之。
如果一個元嬰後期的修真者,或許能同時面對三個原因中期的修真者,如果太多,也只有逃跑的份,更何況蕭逸風只是個戰鬥力超強的元嬰中期修真者,面對自己同等級的妖獸,就算他再怎麼自信,甚至自大,也不敢說能幹掉九條青龍,就算是加上上官冷霜也沒用,這門口的九條青龍,就是一道大坎。
“上官老師,東華帝君這傢伙不僅是歷史上有記載,修真界也有一些傳聞吧,這廝是不是養龍的啊,怎麼到處都是龍,而且每條龍都這麼強,還讓不讓人活了。”打量半天,蕭逸風最終還是憋不住問道。
上官冷霜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還是道:“你不要亂猜測了,有點常識吧傻小子,這些青龍可不是東華帝君養的,不管修真者的修爲達到什麼程度,想要養龍也不容易,更何況還這麼多。”頓了一下顯然知道蕭逸風不懂,繼續道:“這些青龍和外面的金龍一樣,根本就是千年靈氣的凝聚體,只不過金龍凝聚金屬性靈力,青龍凝結的是木屬性的而已。”
蕭逸風汗顏,自己果然還很不足,多年修煉和短時間打造的修真者,區別真的很大,自己一直忙着修煉,想要學習更多的知識,短時間內根本還是有限的,不過現在上官冷霜是自己的女人了,自己不是隨時有個可以解答疑問的寶典了吧,蕭逸風暗中偷笑。
“九龍穴一般都是設置在一座山脈靈氣最足的地方,而且其中還有凝聚靈氣的作用,經過千年,多少靈氣凝聚的金龍,都能形成了,這隻能怨我們運氣不好,如果九龍穴才設置不到五百年,就沒這麼多問題了。”上官冷霜繼續解釋道。
蕭逸風笑了笑道:“可惜五百年前,我們的祖先都不在是在哪呢,說這些看來是沒什麼用了,我們等他們來了吧,就算那四個人有點困難,應該也不至於掛了吧,只要有他們幫忙,我們應該能出去。”
上官冷霜點點頭道:“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如果沒有他們幫忙,我們想要闖進去肯定很困難,但願他們沒有遇到太麻煩的危險,能夠儘快趕過來。”
蕭逸風安慰上官冷霜道:“放心了,我們有東華帝君的神識引路,他們肯定也有,不管東華帝君到底爲什麼在這裡佈置九龍穴,肯定是有點遊戲人生的感覺,既然是遊戲,對於參與者就不能在沒見到大BOSS的時候,就全部耗掉。”
在這座城市中,時間的概念變得非常模糊,他們也不怕被人偷襲,這座城中根本就沒有人,裡面的青龍顯然是出不了宮門,他們就在宮門口修煉,等着另外四人的到來,看到龍珠而拿不到,真的挺鬧心。
同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其他四人之中的第一個終於出現了,出乎蕭逸風和上官冷霜預料,來人既不是領隊,也不是修爲最高的中年修真者,反而是之前看起來修爲最低的拿琴修真者,而且看他的樣子,也沒有經過什麼困擾。
“你們已經來了?”拿琴的修真者到來第一句話就顯得很驚訝,然後又繼續道:“你們都坐在這裡做什麼,宮門就在眼前,怎麼不進呢?”
蕭逸風兩人對他的第一個到來,也同樣驚訝,然後聽了他的話,就笑着指了指宮門道:“小夥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我們爲什麼不進去了,如果你有興趣,可以先一步進去,儘管放心,龍珠真的在裡面。”
拿琴的修真者順着蕭逸風的手指看去,反應和蕭逸風他們一樣,雙腳就好像釘在了地上,再也不能向前跨出一步,然後很頹然的坐在地上,無奈的道:“這個鬼地方,怎麼到處都有這麼多阻礙,就算想不要寶貝直接出去都不行,真的是許進不許出。”
蕭逸風聳聳肩,同樣無奈的道:“九龍穴如果真的這麼簡單,那還有什麼威名,只能怪我們之前的好奇心太重,不然何至於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現在別說我們三個了,就算他們三個也來了,想要出去也不容易。”
拿琴的修真者看來之前也嚐到了苦頭,這時非常沒有鬥志的道:“這九條青龍看起來不比外面的金龍弱,我們六個人聯手,也肯定不容易,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除了這幾條青龍,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麻煩。”
這話其實也是蕭逸風和上官冷霜擔心的事情,不過他們都沒說,到是蕭逸風很好奇的問道:“我說小夥,你選的是什麼門進來的,遇到那個東華帝君的神識沒,他是哪個性格的神識?”
“我選的是休門,你們說的什麼神識,我沒遇到,我是自己摸索過來的。”拿琴修真者先是說出了自己的選擇,然後又說自己什麼都沒遇到,只不過蕭逸風和上官冷霜還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閃爍。
儘管不知道那代表什麼,他們都覺得有問題,按照之前東華帝君的神識所說,凡是進來的人,都能碰到東華帝君神識嚮導,而這個修真者卻說沒看到,他們也無法確定東華帝君說的話是真還是修真者說的話是真。
之前他們遇到的東華帝君神識自稱是和善態度的神識,可是卻在最後給他們設置了一個陷阱,其他的話目前爲止都實現了,他們都已經無法分辨之前的那個東華帝君神識是什麼態度的了。
“你進入休門之後,遇到了什麼情況,看你這麼久才摸索到這裡,也費了不少心思吧。”蕭逸風覺得閒着也是閒着,就笑着問起修真者的經歷。
修真者大概也是覺得有些無聊,蕭逸風才問完,也沒有拒絕回答,很詳細的道:“我從休門出來之後,就已經落到了這座城市中,我沒有遇到什麼人攻擊,也沒有看到什麼妖獸,只不過我在的那個地方是個大迷宮,我在裡面轉了很久,如果不是我多少精通一點陣法,可能真的會困死在裡面了,這城市裡的陷阱可真厲害。”
蕭逸風和上官冷霜恍然,怪不得這個修真者雖然來的比較慢,但是沒有狼狽之狀,看起來就是被困了一段時間而已,相對來說自己兩人果然是幸運的,即便被東華帝君的神識算計,也沒有吃大虧。
“你們遇到了什麼,你們既然能這麼快過來,看起來路上都比較順利啊!”說完了自己的經歷,拿琴的修真者回問道。
說起編故事,蕭逸風可算是高手,既然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和上官冷霜做了什麼,那就編個故事吧,結果在他的口中,兩人就是從進入城市,就一路戰鬥,如果不是這裡有修爲的限制,蕭逸風甚至想把兩人的經歷說成經歷了世界大戰。
儘管只是說了一會,上官冷霜都爲蕭逸風感覺臉紅,同樣的感覺也閃現在拿琴修真者的腦海,只不過他的念頭是“這貨真能編,繼續編,我到看看你這個救世主,怎麼把話結束。”
蕭逸風說得口沫橫飛,如果不是第二個人到來,他估計都停不住了,只是當他們看到來人狼狽模樣的時候,蕭逸風自然就停住了胡編亂造,第二個來的人是那個一直和領隊做對的運動服男人。
他之前和領隊一直針鋒相對,論修爲與領隊也在伯仲之間,就是法寶可能差了一點,現在他看起來是非常狼狽,一條胳膊已經不見了,儘管已經被衣服包裹住了傷口,依然可以看到上面的血跡,如果他不是修真者,在這樣的環境裡,估計都不一定能生存下來。
“可算是到了這裡了,這個鬼地方,太危險了。”運動服男人看到衆人,居然沒有半點戒備心理,很沒形象的坐在地上,一副解脫的樣子,然後又接着道:“你們怎麼樣,看起來你們都克服危險了,不過你們爲什麼要坐在門口不進去,裡面也很危險?”
同樣的問題被問道第二次,蕭逸風都懶得偉大了,拿琴修真者也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轉向宮門裡,運動服男人問完之後其實已經把目光看向宮門,然後沉默了一會,就苦笑道:“我就知道這事沒有那麼容易,又冒出九條龍,真讓我無奈了。”
他雖然丟了一條胳膊,其實並不是什麼大礙,對於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來說,除非是元嬰受到致命創傷,其他肢體損傷,都不會影響太大,估計現在運動服男人之所以這麼泄氣,應該是遇到了什麼,對他的精神造成了很大傷害。
“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怎麼弄得這麼慘?”出於好奇,蕭逸風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儘管他編得很刺激,實際上他們三人都沒有戰鬥,誰也沒有受傷。
“我的運氣不太好,我選的就是生門,還真是不能抱着僥倖,我原本以爲就算生門不是真的出口,至少也不會真的弄個死門吧,結果倒黴了,我沒遇到人和獸,我遇到的是金屬人偶,不知道是用什麼力量驅動,不過真的很厲害。”運動服男人坐在地上休息,苦笑道。
“我遇到了四個金屬人偶,他們雖然沒有修爲,但是因爲沒有生命,反而更加難難,我和他們激鬥了幾次,最終從他們之中撕殺出來,毀掉了兩個,也損失了一條胳膊。”運動服男人顯然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也沒隱瞞:“面對四個金屬人偶,危險其實不算特別大,關鍵是他們那種死纏爛打,窮追不捨的勁頭,如果這裡能飛也好些,可是隻能在路面上。”
蕭逸風三人聽着運動服男人的經歷,想象着一個修真者被四個沒有生命的金屬人偶,死纏爛打,而且修真者還不能飛行,只能和他們在陸地上肉搏,想象都讓人覺得汗毛豎起來,被他們纏個幾天,精神不崩潰也差不多了,怪不得他現在這個人都鬆弛了。
幸好現在面臨九龍戲珠,無論是哪個修真者也不能損失,不然真有人安懷心思要暗算運動服男人,幾乎十拿九穩的一擊必中,同時蕭逸風也慶幸上官冷霜的選擇,選擇生門的人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看來各門的難度都差不太多,關鍵是看進來的人本身實力,在前兩個人到了不到半天,還來不及感慨運動服男人倒黴的時候,分別從不同方向飛奔過來兩個人,一個是身穿鎧甲,手拿火焰刀的領隊,一個就是修爲最高的中年修真者。
他們兩人看起來也有點狼狽,幾乎是施展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後面追着,兩人是在不遠處的街道焦點相遇的,兩人奔跑過來的時候,不是各自並行,而是一邊跑一邊打。
他們的邊打邊跑的樣子,不像是比武切磋,完全是一副生死相搏,蕭逸風四人看到他們的時候,都有些發愣,就算是有仇,也要從這裡出去之後再報,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沒道理這麼瘋狂的對攻。
領隊的修爲比中年修真者稍微弱些,不過因爲本身的裝備出色,兩人對攻起來實力相當,如果任他們打下去,在禁空領域裡,還真難以發揮,大概要打很久才能分出勝負。
爲了能夠齊心協力的對付九龍戲珠,四人相互使了個眼色,蕭逸風和上官冷霜一起向領隊出手,另外兩人同時對中年修真者出手,他們要把雙方分開,不能任由他們在這樣自相殘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