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做關唐鶴旁邊的傢伙見狀不對,站起來扶住他道:“老關,你咋了?跟你鬧玩兒呢,至於嗎?”
關唐鶴趁着酒勁猛的一推這位仁兄,認出他叫噶強,想當年跟自己混的最鐵的兄弟,隨手拎起一根酒瓶,指着噶強鼻子道:“他-媽的,強子沒你事兒,你給閃遠點兒!別、別誤傷到你!”他倒是仁義,話都說不利索了還知道不能跟鐵子動手。【】
噶強臉上也不好看了,先前還以爲關唐鶴是藉着耍酒瘋鬧玩呢,可誰想他竟然真的動了肝火,來真格的!
“老關,你喝多了是吧?快去廁所洗洗臉,你幹啥呢這是,大夥兒都來給你捧場,你鬧這樣可不好了啊!”噶強站在一個朋友的立場勸道。
關唐鶴不識好賴,猛的推了噶強一把,紅着臉大怒道:“強子,你咋了?聽不懂人話是吧?讓你滾遠點兒沒聽見?瞎跟着摻和啥?惹毛了老子信不信連你一塊兒拾掇?”
噶強一聽這話,頓時怒氣上涌,什麼雞-巴玩意兒,這幾年在外面混可牛-逼了你了,說話都帶着一股傲勁兒,看不起老子了是吧?狗才稀罕維護你,當下點頭挖苦道:“行!老關!你真行!咱倆從小玩到大的,你都能說出這話來!你就瘋吧,我是懶的管你了,不識好歹的東西!”說完這位噶強抄起身前酒杯來猛灌了一口,一臉晦氣的披上外衣先行離開了。
等噶強打開門出去之後,醉醺醺的關唐鶴才猛然意識到他說的什麼話來,怒的猛的往後一掄酒瓶,“啪”的一聲摔在門上砸個粉碎,噶強肯定沒受傷,但是屋子裡的其他九人卻全都一哆嗦!
他們都看出來了,這王八蛋現在真不是鬧着玩兒,來真的呢!
先前那幾個跟他逗笑的傢伙們一個個也不樂意了,他們雖然沒出市,但未必在G市混的就比關唐鶴差,其中有兩個現在還是樓攝影的香主,你娘們的,搞了夜市長的女兒就敢這麼牛氣,沒聽說過天高皇帝遠嗎?在G市,三大幫派纔是老大!陳月笙再牛-逼來了也得繞道走!瞧這小模樣,咋地,人家不讓你碰啊?憋火了,那你他-媽的回去找她發去,跟老子們紅什麼眼啊!
在座兩個漂亮女人都是大姐頭出身,其中一個罩着**家髮廊的“大姐”不悅道:“關唐鶴,你耍夠了沒?”
關唐鶴一下子記起這張婊-子臉,貌似口活兒挺好,以前自己幹過的,可這一刻的他是不講舊情的,重新拎起一根酒瓶指着她的鼻子道:“他-媽的,有你什麼事兒?再敢多說話,信不信扒光了乾死你?”
那婊-子出身但現在已經不做婊-子的女人一聽這話就炸了,臉色鐵青,憤然站起來,拿起挎包轉身就走,冷冷丟下一句:“不可理喻的東西!”
風-騷的女人可以推到牀上狠幹,但是不讓隨便亂說,關唐鶴酒精上腦連這個真理都忘了,真白活了二十幾年。
眼見第二個人走出包間,其他八人也怒了,剛纔起鬨的傢伙中有一個穩坐原位,皺眉冷冷道:“關唐鶴,你什麼意思?!真以爲巴結上夜市長咱們就怕你了?再敢這麼目中無人,信不信真拾掇你?”
關唐鶴一聽這話,高興的拍掌大笑,對着坐在座位上的傢伙一豎大拇指,讚道:“說的好!樂科!說的好啊!現在你這樣的熊貨都敢跟老子牛了,想當年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算個啥?雞-巴都不算一根!整天跟在老子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哥’叫的人不就是你嗎?敢說老子吃軟飯?你要不是前兩年給楊潔那婊-子舔腳趾頭你也能混到今天?!你啊,就是一輩子窩囊廢的命!”
張樂科一聽這話就毛了,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指着他鼻子道:“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喲呵!”關唐鶴誇張的拍拍胸口,做出受驚受怕的樣子,用酒瓶指着張樂科,歪着腦袋對旁邊站起來的人小聲道:“你聽見了沒?他這是嚇我啊!”
旁邊站起來的人名叫宋彬,跟噶強一樣,都是很早就跟關唐鶴一起廝混的狐朋狗友,皺眉推他一把道:“幹什麼老關?你真瘋了?”
“瘋了!”關唐鶴搖搖晃晃的點頭,誇張的一甩腦袋,大聲道:“我就是瘋了!他-媽的,一個喝女人尿的傢伙都敢跟老子牛-逼,我才幾年沒回G市,世道都變成這樣了?”
張樂科氣的臉色青白,剛要動手,忽然關唐鶴冷喝一聲,“說的就是你!!”然後直接把酒瓶照他腦袋掀了過去,張樂科大驚,本能的彎腰閃躲,那酒瓶子打着旋幾乎是從他腦門上擦了過去,直接駭起張樂科一身的雞皮疙瘩,頭頂犀利風聲一過,頭皮都炸了起來!
“我草你媽關唐鶴你來真的!!”張樂科勃然大怒,踩桌子要上,可卻被宋彬搶先上來一把拉住,勸道:“老張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不是喝多了嗎?就這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關唐鶴得寸進尺,一聽宋彬說完這話,怒的不行,吼一聲“去你-媽的醉!!”直接兩手一掐桌子,猛的把整張桌子掀翻,霎時間盤碗飯菜全部摔了一地,四分五裂濺射而出,除了關唐鶴本人,其他八人無一倖免,全都被濺了一身的菜汁,有的還崩上了碎碗碴,一個個狼狽不堪,全都站起來閃到後面去!
八個人中另外一個幹桑拿推揉起家的漂亮女人一看關唐鶴這兇殘樣子,怒斥尖聲道:“你幹什麼關唐鶴?(5)!連我你都不認識了嗎?哪有你這麼瘋的!!”
新月食府一樓大圓廳,此時聚集了好多食客都圍在樓梯口處,一個個探着脖子向上探望,聽着裡面那傳出來越吵越兇的叫罵聲和掀桌子摔碗聲,他們在好奇的同時,一個個也在私下裡自己琢磨:上面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呢?
可誰也沒注意到的是,夾在人羣中還有三個臉上都掛着冷笑的少年,擡眼望着二樓包廂,其中一個五大三粗的爺們更是低聲笑了出來:“呵呵,鬧吧,把你周圍所有人都趕跑了纔好!解下仇怨纔好!這樣老子們宰了你就不用太麻煩,而且事後也能把責任推給別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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