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販說道:“還剩下最後一隻的時候,那個可愛的小孩子看到了,想要,旁邊的女孩子就給他買了下來。
原本是那個僕從模樣的男子提着兔子,可小孩兒也想抱一抱,那僕從就把兔子放到了小孩子的懷裡。
結果,孩子勁兒小,抱不住,那兔子跑掉了。那兔子受了傷,跑的倒也不算太快,但抓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那攤販指着一個方向說道:“我看着他們,最後是往那個方向追去了。”
許是看到白一弦等人着急,那攤販還好心的安慰道:“那是後山的方向,也是屬於千山寺的範圍。
你們放心,在這寺周圍,是沒有歹人的。追個兔子而已,興許這會兒已經追到了,正往回趕呢。”
白一弦道了謝,找到冬晴,說道:“有元兒他們的消息了,只是去抓兔子去了,現在我和言風去將他們帶回來,你去陪着止溪。
你們兩個回到寺中剛纔我們待的房間等待,我們沒有回來之前,千萬沒有隨處亂走,知道嗎?”
冬晴急忙點頭,說道:“是,白少爺,那你們也要當心。”
白一弦點了點頭,剛要離開,突然止步,又交代道:“你告訴止溪,不要着急,這裡是千山寺的範圍,不會出什麼事。
就算天色晚了,大不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上就是。”
冬晴又點點頭,白一弦才和言風匆匆離開,往攤販指的方向而去。
這後山樹木衆多,地上也長有很多灌木,只不過現在都已經枯黃。中間有一條很細的羊腸小道,兩人就順着這小道而行,一路往裡。
“公子,他們應該是從那個地方過去的。”言風躍上週圍的一顆樹木,四下查看了一番,指着一處地方說道。
隨後他就跳了下來,帶着白一弦離開那羊腸小道,向着剛纔看到的地方走了過去,這裡並沒有路,只有一些灌木叢被踩斷的痕跡,兩人沿着痕跡往裡走。
大約過了一刻鐘,便看到了小暖和元兒的身影。白一弦直到看到他們,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兩人急忙過去,白一弦喊道:“元兒,小暖。”
兩人回頭,小暖看到白一弦,興奮的喊道:“少爺,您怎麼來了?”
白一弦虎着臉,說道:“天色這麼晚,你們不回去,怎麼帶着元兒跑到這裡來了。”
小暖知道犯錯,不由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道:“少爺,對不起,我忘了要跟你們說一聲了。”
元兒的小臉紅撲撲的,看上去也很高興,看來這種追兔子的‘遊戲’讓他很是興奮,看着白一弦,伸手要他抱,說道:“白哥哥,抱抱。”
白一弦仔細打量了一下兩人,發現都沒受傷,加上元兒這小人兒,很少有這麼開心這麼興奮的時候,心中一軟,便也沒繼續訓斥兩人。
白一弦抱起元兒,先是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然後又問道:“撿子呢?”
小暖說道:“他往裡面追兔子去了,我抱着元兒走得慢,就慢慢跟在後面,走到這裡我有點累了,就歇了歇。”
白一弦看着言風,說道:“言風,你去將他帶出來吧。”
言風點了點頭,很快離去。白一弦就抱着元兒在此等待,天色越發的昏暗了起來。
言風的速度快,大約過了一刻鐘,衆人就看到了言風和撿子的身影,言風的手中還提着一隻灰白相間的小兔子。
元兒看到了,興奮的伸手去接,就看言風在那兔子身上鼓搗了幾下纔給元兒,那兔子到了元兒懷中居然老實了下來,也不跑了。
撿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喊道:“少爺。”
人都找到了,也沒事,白一弦也就沒有繼續責怪,而是說道:“下不爲例,我們回去吧。”
衆人點頭,剛要返回,此時卻聽到了一陣兵戈交擊的聲音。
白一弦回頭,四下看了一眼,周圍樹木很多,那聲音也只是隱隱約約,加上天色已晚,所以他什麼都沒看到。
“公子!”
“少爺!”
言風等人喊了一聲,依着他們的意思,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白一弦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說道:“小暖,撿子,你們帶着元兒先回去,止溪在原來的那個廂房中,去了之後不要隨意亂走動。
我和言風過去看看,並不會出手。對了,這裡的事情不要告訴止溪,以免讓她擔心。”
“少爺……”小暖還想再勸,白一弦已經讓言風帶着他往聲音響起的地方而去。
小暖和撿子無奈,只好帶着元兒先行回去。有言風在,保護少爺安危應該是沒問題的。
言風帶着白一弦飛快的往裡深入,到了距離打鬥雙方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言風帶着白一弦,跳上了一顆高樹。
白一弦定睛看去,果然有人在不遠處戰鬥。這戰鬥的雙方是四個黑色衣衫,黑衣蒙面的人,在圍攻一名女子。
那女子身穿暗紫色衣衫,看不清樣貌,披着一個黑色大氅,看上去,這女子應該是受了傷,但卻不肯束手待斃,正在提劍,奮力反擊。
言風輕聲說道:“公子,其實剛纔我在尋找撿子的時候,就無意中看到這女子了。當時她正在昏迷中。
屬下並不想多管閒事,所以也沒有理會她。沒想到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醒了,而且還有人追了上來。”
那女子漸漸不支,恨聲說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可知擅自圍殺司鏡門的人,乃是死罪。
到時候若是查出來,你們背後的主子也擔不起這個罪過。”
司鏡門?言風神情微微一動,不過卻並未說話。
那四人並不回答,只是一個勁猛攻,沒多會兒,那女子就又添了一些新傷。
現在白一弦總算知道爲什麼那女子一直披着大氅了,在他看來,戰鬥的時候,這大氅很是累贅。
但白一弦發現,那大氅幫女子擋下了不少攻擊。不然的話,她受傷肯定比現在還要重。
白一弦說道:“司鏡門?這是什麼門派?”
言風回道:“司鏡門不是門派,乃是朝廷的一個衙門。只聽皇上的命令,專司幫皇上審理一些大案要案。”
白一弦恍然,這不就跟六扇門差不多嗎。司鏡門的女捕頭,聽上去就很炫酷。
白一弦問道:“那些追擊的人,你知道是什麼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