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辦的人來了。
和樑北喝了點小酒,又撤了。
全程就象徵性的問了幾個關於林洛的問題。
對於林洛,他們同樣是有些好奇。
至於顧詩詩,他們也沒多說。既然樑北都同意讓顧詩詩晉級,他們也不想多摻和。
對於督察辦的人來說,顧詩詩這個普通人晉級和那羣強行提升上去的三級武者晉級差不多。
反正都沒啥用。
督察辦審覈通過之後,林洛和顧詩詩也該前往省會白沙市青年堂了。
整個市區選拔賽時間很短,三日之後就會選拔完畢。
等到十月十號,就會開啓第二階段的選拔賽。
目前賽制還沒有公佈,也是爲了考驗參賽者的隨機應變能力。
樑北還需要繼續鎮守雲海市。
林洛和樑北告了別,登上前往白沙市的高速列車。
身爲天寧省人,林洛從小到大卻從未去過省會城市白沙市。
白沙市是一個二線城市,也是天寧省最繁華的城市。
近些年,白沙市發展迅速,隱隱有晉升一線城市的意味。
一旦白沙市晉升一線城市,官方投入的資源也會再度增加,這對於整個天寧省都是有大益處的。
省城人民也都盼望着白沙市能早日躋身一線城市的行列。
雲海市到白沙市的高速列車很快,一個小時後,兩人便抵達了白沙市。
兩人提前來到白沙市也是爲了先熟悉一下這座城市。
下了列車,他們便帶着樑北頒給他們的晉級證明前往省會青年堂。
青年堂是官方爲了廣大優秀青年建立的。
每一個地級市都有一座青年堂。
當然,像省會城市的青年堂要遠比其他地級市的青年堂規模更大。
省會青年堂內,有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
往年,這上面會羅列天寧省各個城市人員晉級的名單。
但現在比賽纔開始,除了雲海市外,其他城市分區的名額都還沒有確認完畢。
於是,林洛和顧詩詩的名字在上面顯得格外亮眼:
雲海市林洛,晉級用時:1秒
雲海市顧詩詩,晉級用時:2秒
當兩人走進青年堂,看見自己的名字時,也是一愣一愣的。
他們顯然也沒想到,官方竟然會有這種操作,這不是給他們拉仇恨嘛。
顧詩詩的臉都有些發燙,她本來就不是靠自己的實力晉級,結果佔據了天寧省第二的名頭。
還好電子屏上沒有公佈她的真實境界,不然她得羞愧地找個地縫鑽進去。
趁着現在沒人,兩人趕緊到窗口先報到再說。
他兩不知道的是,早在他們進入青年堂的那一刻,工作人員就已經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他們身上。
畢竟,兩個人的晉級是史無前例的快。
擺明了的作弊。
兩人來到窗口前,將晉級證明交給工作人員。
“你兩就是林洛和顧詩詩?當真是我見過的第一奇才。”工作人員忍不住吐槽,話裡話外都流露着一股鄙夷之意。
“不敢當。”
林洛不卑不亢的回道,也懶得和這些工作人員較勁。
能在省級青年堂做事的,多少在這裡有點關係,他沒必要一來就得罪人。
不過,他這番回答落在工作人員的耳裡,就是不一樣的意味了。
這分明就是狂妄的表現。
她收過晉級證明,嗤笑道:“你倆晉級這麼快,希望淘汰的時候別也這麼快。”
林洛眉頭一皺,他已經讓步了。
結果這個工作人員還是咄咄逼人。
自己晉級快和她又有什麼關係?當真是莫名其妙。
“不勞您費心了。”
“我不費心,我只是希望比賽公平公正而已。”工作人員繼續回懟。
這話幾乎已經是已經指明兩人是作弊了。
林洛十分納悶,這工作人員和自己什麼仇什麼怨?這麼喜歡懟自己?
哪怕自己是作弊,她當做看個笑話不就行了。
林洛糾結,心裡也氣不過,正準備再爭論時,忽然瞥見門口又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來這裡的肯定都是晉級人員。
如今離比賽過去才五六個小時不到,就有人晉級了?
他和顧詩詩是特例不算,其餘城市分區應該沒這麼快纔對。
“雪姨,我晉級了,我第一名。”
那道身影興奮的衝了進來,嘴裡不斷的叫喊着,像拿到滿分試卷的孩子一樣。
不過,當他看到林洛和顧詩詩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怎麼還有人比我晉級更快?”
他喃喃一句,看向正在工作窗口處的雪姨。
見到男子,雪姨尖酸刻薄的臉才轉換成慈祥的笑容。
林洛好像明白了,感情這剛進來的男子是這個雪姨的晚輩。
本來雪姨是希望男子能拿全省第一的,結果中途被林洛截胡了。
“難怪對我如此怨恨。”林洛心中明悟。
這就像是自家兒子本來能夠考上京都大學,結果被一個人用作弊的方式擠了下去,任誰都氣。
不過,林洛雖然能夠理解,卻也不想忍氣吞聲。
因爲站在林洛自己的立場,他也沒有錯。
男子一來,雪姨不想和林洛二人繼續爭執,便將兩人信息錄入系統之中,遞給兩人各一張‘第二階段的門票’。
“你們走吧。”
她輕喝一句,看向林洛的眼神,依舊帶着深深的怨恨。
男子似乎非常失落,剛剛他飛奔這裡,並沒有注意到電子屏上的內容。
直到遇見林洛,他纔回頭看去。
電子屏上第一名和第二名的位置已經被佔據。
很顯然就是眼前的一男一女。
林洛打量了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似乎年齡比自己還要小,可能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但是他的武者境界卻與自己不相伯仲。
看來這個世界上天才還是很多的。
兩人擦肩而過,男子看着雪姨,眼神愈發的委屈。
“以牧別傷心,你永遠是雪姨心中的第一名。他們兩個不過是作弊而已,等到二階段選拔賽,你一定能拿到最後的晉級名額。”雪姨安慰着。
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她收養的孤兒,名叫蘇以牧。
蘇雪這一生未婚,父母也早就離開人世,蘇以牧是她唯一的‘親人’。
在她心中,早就把蘇以牧當做兒子一般對待。
可她又害怕蘇以牧終有一天會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離她而去。
所以,她始終不讓蘇以牧稱自己爲母親,就是怕這傷心的一天到來,自己會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