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傑李昌何嘗不知?
今日這一場,雖敗猶榮。
畢竟這是江南十傑和伍皓七戰以來,第一次臉上好看一些。
沒有輸的慘不忍睹。
此後的三場,也未必會有今天好看。
但紙終是包不住火的。
更何況伍皓是他們的對手。
“也許這是伍皓的計策!”
狂傑李昌爭辯起來。
“他是故意這樣!”
“然後以後……或者說明天!他就會把這件事情公佈於衆!”
“到那個時候,不但我沒有面子。”
“咱們江南十傑都丟人丟大了!”
狂是狂了。
這腦子卻是傻了不少。
左文賓忍不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他可是在光天大衆之下,衆目睽睽之中,把你手上寫的詩念出來!”
“我寫的不是這首詩……”
“可是他念的就是這首詩!”
“這首詩自然就是你李昌寫的。”
“就算他伍皓想反悔,他又如何說得清?”
“這些都不是舊詩。”
“都是在場臺上的新作。”
“他從你手中拿過紙條,當衆誦讀。”
“他如何反悔?”
狂傑李昌愣了。
他真沒好好想過這個問題,現如今左大人這麼一說,他仔細這麼一想。
還真是這麼回事!
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動,差點脫口而出:那這首詩可真是我的了!
但看到左大人和其他幾位的臉色並不好看,狂傑雖狂,卻還是長腦子的。
因爲這首詩已經冠蓋十傑歷年之作!
此前都是左大人和王子晏詩詞比較出衆。
其他八位,雖然也是不錯,卻也是差點意思。
只是比其他人更強一些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們出身世家,歷代祖先,都是世家身份。
因此,他們才擠身與十傑之位。
但只有狂傑李昌不是。
狂傑李昌是個意外。
他和他夫人都不是本地人。
而且他的家世清貧。
夫人家中有一些錢財,可惜認識他的時候,正是被劫匪搶劫一空,父母兄弟被殺之時。
若不是那劫匪看她長得有些姿色,一時之間動了色心,暫時饒她一命。
劫匪把她丟進一輛馬車,就開始清點她家的財物。
有一些馬車被打散了,劫匪頭目派人四處尋找,留下的人就不多。
本來那女人也被嚇蒙了,只知道哭哭啼啼。
看下她的兩名劫匪有些不耐煩了。
看着兄弟們都在忙着翻箱倒櫃,順手牽羊,兩個人哪能忍下去?
瞅着轎子裡的那位哭昏了頭,那兩位一想:反正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看不看的也無所謂。
他們本來就是劫匪,就算是這女人跑了,大不了再抓一位就是!
更何況這女人哭的天昏地暗,怕也沒什麼力氣逃跑。
兩個人互相一商量,竟然就把那女人丟下,跟着去忙活那些財物去了!
那狂傑李昌正好路過此地,一切皆收入眼底!
可惜他來的遲了一些。
那個時候現場已經凌亂不堪,那女子的父母兄弟皆亡,錢財也多數被那些劫匪收攏過去,眼看着她的貞潔也是不保,那狂傑李昌腦子一衝動,忽然間就竄上馬車,駕車狂奔!
他這一路之上,馬不停車,飛奔至江南建陵!
到了江南建陵之後,馬車撞到左大人的車,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