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姚堯緩緩地走向窗口,揚起手吹了個口哨。
片刻,街上的一行人竟在路口轉彎了,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這一幕李四看的極其清楚,不禁內心大喜。
當徐姚堯轉過身的時候,李四滿含淚水,連聲道謝。
徐姚堯看着李四並未言語,隨手丟出一份契約,契約上寫的便是以五千兩收購李家糧食的字樣。
李四拿着契約良久道:“我籤。”
徐姚堯拿着李四簽好的契約道:“繼續你的雅興,我就不打擾了。”
李四目送着徐姚堯離開,心裡五味陳雜。
............
杯莫停
陳名坐在樓頂,拿着手裡的畫像仔細端詳着。
眼下這些人自己如何才能將他們快速解決。
尤其是越到富商,越是狡猾,斷不可能像前兩個這麼輕鬆。
陳名真絞勁腦汁想着對策的時候。
陳婉清的聲音傳來了。
陳婉清道:“二郎,樓下來了一個很奇怪的人說要找你。”
陳名道:“有什麼奇怪的,只要有銀子就可以了。”
陳婉清有些難爲情道:“這個人戴了好大一個斗篷,將臉捂得嚴嚴實實的,問她話也不說。”
陳名心裡有些疑惑,也對這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陳明微笑道:“你叫他上來吧,我到想見見這是何方神聖。”
陳婉清仍是有些擔憂道:“真的不礙事嗎?我感覺這人好奇怪...”
陳名打斷陳婉清的話道:“姐姐放心吧,在奇怪的人大白天的他總不能行兇殺人吧。”
陳婉清連忙捂住陳名的嘴道:“呸,呸。不許亂說。”
陳名看着陳婉清一副擔憂的模樣微笑道:“好了,姐姐我不亂說了。你快下去讓她上來吧,說不定這人是來找給我送銀子的呢。”
陳婉清颳了刮陳名的鼻頭道:“一天淨想些好的。”
陳名道:“知道啦姐姐。”
陳婉清走後,陳名坐在樓頂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
暖暖的太陽照的陳名好生舒服,不一會已經昏昏欲睡了。
只聽樓下傳來踏踏的腳步聲。
這時陳名才揉了揉眼睛,起身伸了個懶腰。
陳名剛一回頭,便被嚇得一激靈,此時的睡意全無。
這人是真的很奇怪,整個人包的跟個糉子一樣,從頭到腳,盡然沒有露出一寸肌膚。
陳名不敢想這麼熱的天氣,這人怎麼裹得這麼嚴實。
陳名清了清嗓子道:“不知閣下找我有何事啊!”
這頭戴巨大斗笠的人只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陳名眉頭緊皺,若不是太陽下他的影子尚在,陳名真心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
見此人仍是不說話,陳名又繼續問道:“你是求詩呢,還是要見我人呢。”
這黑衣人仍是不說話,靜靜的主力在哪。
陳名心道:“這小子不是有病,就是在耍我丫的。”
陳名繼續道:“你若是想求詩呢,便點個頭,你若是想見我人呢,你這也見到了,記得下去結清銀子。”
只見這黑衣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陳名心裡大喜,果真有銀子送上門來了。
陳名咳嗽了幾聲道:“本人詩書畫都是一絕,你想要什麼題材的詩。”
這黑衣人伸出手遞過來一張字條。
陳名心裡直犯嘀咕,這人莫不是個啞巴。
陳名結果這黑衣人手上的字條,打開一看。
卻見這字跡很是秀氣,忍不住在內心裡暗贊,相比之下自己的字那可真是醜媳婦見公婆了。
陳名小聲將紙條上的字唸了出來。
上面只單單寫了兩個字!
“思念。”
陳名在心裡暗自揣摩,既然是思念二字那這人定是被情所傷。
如此便是最簡單的了,自己隨便給他摔上一首帶有情情愛愛的詩,那幾百年兩銀子就到手了。
想到這裡,陳名快速的在腦海裡搜索者有關相思的詩句。
陳名嘴裡喃喃道:“十年生死兩茫茫,不自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相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陳名搖頭擺腦的將這首詩背完。
瞧瞧的扭過頭去大量眼前的黑衣人。
只見這黑衣人還如剛來一般摸樣,紋絲不動。
陳名卻突然聽到一陣女子啜泣聲。
陳名四下打量,又扭頭去看樓下,心裡直犯嘀咕,這大白天的有啥好哭的。
陳名彎腰看着樓下,樓下是一片熱鬧的喝酒吵鬧的聲音,並沒有女子啜泣的聲音。
這時陳名心裡陡然一驚,連忙回頭。
剛纔還站在這的黑衣人早已不見。
陳名抓耳撓腮嘴裡喃喃道:“怎麼還是個女的?真是奇怪。”
人也不見了蹤影,陳名也懶得去想這些問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陳名剛坐下身子瞬間彈了起來。
“喂,錢,還沒給錢.....”
等陳名追下去的時候早已不見了黑衣人的蹤影。
陳名喪氣道:“這一單算是打水漂了。”
陳名一屁股坐在臺階上,手裡拿着的還是那兩個字“相思。”
陳名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兩個字怎麼這麼眼熟。
但是想了一陣子,也沒想出個名堂來。
這時一旁的陳婉清慌張的走了過來道:“怎麼了二郎。”
陳名氣氛道:“跑單了!”
陳婉清杏眼瞪得老大道:“哪裡,這大白天的還有人敢吃霸王餐。”
陳名看着陳婉清忍不住笑道:“你忘了剛那個黑衣人了。”
“哦?”陳婉清這才晃過神來道:“原來你說他啊,我最開始見他就覺得他不對勁,一看就不像好人。”
陳名試探的問道:“姐姐,這人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陳婉清笑道:“二郎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你要好好休息。”
陳名看着手中的“相思”道:“姐姐...”
陳婉清回過頭來看着陳名。
陳名嘆了口氣道:“沒什麼,我去樓上睡覺了。”
陳婉清看着陳名有些落魄的背影,心裡很不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陳名忙裡忙外她是看在眼裡的,而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