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堂的身材高大,足足比呂墨高出半頭來。一身肥肉耷拉在他身體的周圍,但寬鬆的長袍卻將那些肥肉完美的掩蓋在了長袍底下。金滿堂能活這麼大的歲數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算準了呂墨不敢對自己動手。
畢竟這李衛只不過是魏家一個廢物少爺的朋友,像他這種人金滿堂見的多了。說到底他不過是比自己低等一點的狗罷了,若不是魏家的這個大少爺這李衛和南宮劍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普通權勢家的狗怎麼可能比的上皇室養的狗呢?皇室養的狗那就是比一般權勢家族的狗厲害,只要你敢亂吠,就肯定有人來收拾你。
金滿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完全不理會魏昆那激動的心情徑直的走到了魏昆的眼前。
“別以爲你真的可以在這洛陽城內隻手遮天,城主夫人竟然能把虎符給你,就一樣可以要回來。難道你真的以爲你這駙馬的位置坐實了不成?三少現在可是巴不得把你給弄下來呢。自求多福吧!”
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句話在哪裡也是通用的哲理。魏昆若不是忌憚城主夫人向自己的父親發難,他才懶得理會這個金滿堂呢。
但話又說回來,若不是呂墨出手相救,若不是爲了讓呂墨再次站穩腳跟,魏昆是絕對不會讓呂墨救這谷多思的。
更何況,谷多思可是自己那冤家的人。
金滿堂見呂墨如此一說也不生氣,走到了呂墨的面前張狂的俯視着呂墨。
“在這洛陽城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就算你真的有兩把刷子,別忘了,這地兒還有個封神殿!就算是城主夫人拿你沒轍,封神殿也能讓你在旦夕之間灰飛煙滅!”
說着,金滿堂從懷裡摸出了一塊鐵質的令牌,小心翼翼的拿到了衆人的面前。
“看見沒有,這就是封神殿的象徵,無畏青銅令牌!”金滿堂手中的令牌呈現出一種磨砂的黑色。在這黑色的令牌下面閃爍着令牌主人的名字。金滿堂三個字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呂墨見狀,突然響起了當初從盤龍客棧臨行前郝盈盈贈與宗門的那塊白色的玉石,這纔想到,原來他們的身上還有這麼一個東西呢。
經過呂墨的一番翻找,呂墨終於在銅雀鼎內找到了這枚玉石凝聚的晶瑩令牌。
直到周圍衆人眼瞅着呂墨拿出這枚令牌的時候,衆人在一瞬間竟然同時陷入了震驚之中。他們一個個睜大了嘴巴,眼睛瞪的老圓。對呂墨拿出的這枚令牌感到了十分的不可思議。
“他纔多大啊,竟然就取得了這至高榮譽的璀璨玉石令牌,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都說封神殿內有五十位擁有被封神位的大能,那這些新晉級的這些人豈不是要和那些擁有神位的大能者較量一番嗎?”
“都別說話了,誰知道這小子手中的令牌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他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醫術比較高明罷了,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他還能把我們殺掉不成?”一人說道。
呂墨笑了一笑,走到了衆人的面前。
“你們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走的。我手中的這枚令牌是真是假你們自己看看吧。”
說完,呂墨竟然隨手一扔,將那塊令牌就這麼扔到了金滿堂的手裡。剛開始的時候金滿堂還是有些不屑的。
但當他真的仔細端詳過之後,他的雙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
現在的他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兩個耳光。剛纔自己怎麼就這麼嘴欠呢?真是禍從口出,禍從口出啊!魏家少爺如今勢單力薄,肯定是想找幫手來鞏固地位了。可誰能料到這個人年紀輕輕爲什麼就能有如此實力呢?
難不成這兩人乃是名門之後?小小年紀能達到這個修爲的可不多,綠林鏢局的舵主算一個另類,作爲一個散修,他能成功的突破到元丹境就已經是極限了,但眼前的這兩個少年看樣子不過二十歲,竟然能擁有着封神殿的璀璨玉石令牌,用屁股想也能想到這兩人一定擁有不俗的背景。
即使玉牌上沒有雕刻玉牌主人的名字,但是這令牌本就是身份最好的象徵。
強忍着激動的心情,金滿堂滿臉帶笑的湊到了呂墨的身邊。看着自斟自酌的呂墨不由得連忙賠笑。
“公子,公子,剛纔是小人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啊。”
金滿堂現在恨不得立馬鑽到地縫裡,把自己整個都埋起來。
他說的這些話可是在赤裸裸的扇他自己的臉啊。
呂墨端起茶杯,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緊閉着雙眼享受着濃茶的芬芳。呂墨打了一個哈切,寶芝堂其他下人立馬爲呂墨從寶芝堂內擡來了一把縫紉着劍齒妖虎虎皮的躺椅。那順滑的皮毛漆黑如墨,但這些皮毛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的舒適。
“不敢不敢,我這兄弟可是比不讓上人家三少爺啊。”劍宮南見呂墨低頭不語,反倒是站了出來。
“哪裡那裡,這位爺您海涵,剛纔小的是真的不知道你門還有這背景呢。小的也是爲了寶芝堂才說出這些話的,三位爺您們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金滿堂跪在地上十分不堪的磕着響頭,讓門外那繁華的街道顯得異常恐怖起來。
試想,一條主幹街道上突然傳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聲,任誰也是受不了的。
呂墨見這金滿堂滿臉淚痕,倒是擺手示意他起身了。
“我就算是條龍也得盤着啊,就算我是隻虎也得握着。這話不錯,你不就是這麼個意思嗎?”
呂墨拿起茶壺站起身走到了劍宮南的身邊,遞給了他一個茶杯。杯中的淡綠色香茶飄散的清香在鼻尖環繞,整個人的身體都放鬆了不少。
劍宮南冷笑一聲看着金滿堂,手中的無鋒被他背到了身後。
“你這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啊。”
劍宮南哈哈一笑,從他的身邊走過,站在門前看着越來越熱鬧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一晚上的折騰,着實把呂墨累的不輕,不過呂墨也從中對元力的掌控越來越輕車熟路了.那捻鍼、提針、轉針、等等技法也漸漸的熟練起來。
隨着對體內的元力控制得越來越精細,呂墨體內的三大丹田也在元力的滋潤下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旁等着呂墨後話的金滿堂見呂墨站在了原地腿肚子卻開始抽筋了。卻不知現在的呂墨已經完全沉浸在了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