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小看這些海上大陣啊。”霍煉走了進來說道,“我覺得這僅僅是開始。”
“咦?”何涯打量了霍煉一眼道,“你認爲接下來還有更加危險的?”
“你最好聽他的,剛纔的陣法就是他佈下。”黃逍說道。
聽到這話,何涯倒是不敢輕視對方了。
老實說,他畢竟是來自海那邊,對‘荒蕪之域’這邊的人還是有些心理優勢的。
哪怕知道這些人過去之後,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可那也是將來。
再說很多人半天隕落,根本等不到那樣一天。
“還請前輩賜教。”何涯深吸了一口氣,恭聲問道。
知道對方在陣法上的造詣後,他可不敢大意了。
這可是關係到他們的性命。
一個精通陣法的大師,在這海上是太重要了。
剛纔就能說明一切了。
如果接下來有更加危險的,自己這些人只能靠這個人了。
“雖然我對這海上的陣法不大瞭解,但以我的經驗來看,我們暫時是進入了一個相對平靜的區域。”霍煉說道。
“您是說?”何涯心中一動,立即反應了過來道,“這是風眼區域?”
“你是海上的好手,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己的判斷?”霍煉盯着何涯問道。
何涯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厲害。
對方那雙眼睛實在是太駭人了,就像是一把利刃只查自己心神的樣子。
好在對方很快就將目光收回去了。
何涯大口喘息了一下,這才恢復過來。
“這傢伙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太多了,他的功力應該不比大人弱了?”何涯心中也就是這麼一想,然後立即將心思放在了剛纔霍煉所說的這件事上。
如果說這裡真的是風眼位置,那就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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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眼是最爲平靜的地方,和現在的情況如此相似。
何涯急忙跑到船頭觀察着四周。
他怎麼說都是一個精通海上航行的行家,對於海上的一些天氣變化自然是瞭然於胸。
何涯的臉漸漸的沉了下去,隨着沉下去的還有他的心。
“大人,大事不妙了。”何涯對來到他身旁的黃逍說道。
“果然如此嗎?”黃逍問道。
何涯點了點頭道:“這位前輩說的不錯,我們應該是處於風眼位置。只不過這個風眼的範圍應該極大,比起以往小的遇到的都要大許多,小的才一時間沒有注意到。也是剛纔思路逃生,太過激動,才忽略了,小的該死。”
“這不是你的錯。”黃逍擺了擺手道,“現在我們知道了,也不晚。”
“小的會竭盡所能離開這裡。”何涯說道。
“我看好你。”黃逍笑道。
“當然還是需要這位前輩幫忙,畢竟那些陣法小的們還無法抵擋。”何涯看向了霍煉說道。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其他我來安排。”黃逍說道。
有了黃逍這句話,何涯心中算是踏實了不少。
他就怕海上的這些大陣,只要這些大陣影響不了自己,那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夠將這艘船平安帶回去。
“有情況。”何涯的雙眼一凝,他看到了前方海面上漂浮着不少的破碎木板。
顯然這些都是那些船隻散架後留下的殘骸了。
“前面有船。”黃逍看向了前方說道。
“大人?”何涯看向了黃逍。
“靠上去吧。”黃逍說道。
那些自然是‘聖使’們的船了。
不過當時出發的時候有三十多艘,而眼下這裡只有十幾艘了,整整少了一半。
另外一半也不知道是全都沉沒了,還是走散了。
“是徐雕的船。”
這邊的人看清楚之後,發現是‘邪域’的船。
不少‘聖使’心中很是失望。
他們這些過來的人中,有不少都是有交好的勢力。
每當一艘船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希望是看到自己交好那邊的勢力。
“徐雕,沒想到你落在後面倒是活下來了。”一個‘聖使’喊道。
“你不也活下來了嗎?”黃逍淡淡地說道。
“你也配和我比?”
這些人知道徐雕是被強行提功之後,對徐雕的態度就不是平等了。
這點黃逍自然能夠感覺到。
“不管配不配,我都好好得在這裡。”黃逍笑了笑道。
“好了,都被吵了,眼下危險未過,還是別說那些沒用的。”一人說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趁着現在風平浪靜的,趕緊趕路,還等什麼呢?連徐雕這個落在最後的人都過來了,其他沒有過來的,肯定沒什麼機會了。”
“不是我們不等他們,而是現在也得爲我們在這裡的人安全考慮,現在陣法影響消退,要是不趁着這個時候趕緊離開,難道還得等陣法捲土重來,你們才知道着急?”
“諸位大人,小的覺得目前這個情況有些詭異,很像是風眼,在外圍恐怕還是狂風暴雨,陣法的影響同樣巨大。”黃逍聽到對面一艘船上的一個掌舵之人,小聲說道。
“風眼?這會是風眼嗎?”
“大人,可能是範圍大了,我們一時間無法察覺到。”這個人繼續小聲道。
面對這些‘聖使’,他還是不敢大聲喘息的。
“你有什麼證據?”
“你們呢?你們怎麼說?”
“小的不認爲是風眼,這個時候肯定是安全的,正如大人說的,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全速前進,儘快多趕一些路,那就離岸更近一些了。”一個掌舵之人說道。
“是啊,眼下這片區域的陣法反覆無常,和我們得到的消息已經有些不大一樣了,接下來就得靠我們自己了,現在這樣的好天氣,我們要是在這裡浪費時間,那就是浪費生命。”
……
這些船上的掌舵之人紛紛發飆了自己的意見。
黃逍算是聽出來了,除了開始那個人說這裡是‘風眼’區域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覺得是陣法消停了,他們需要趕緊離開纔好。
“可憐吶。”黃逍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
那個掌舵之人說的顯然是實話,可他面對這些‘聖使’也不敢那麼強硬。
當然,黃逍也明白,這個人也是有着推斷,真要讓他確定,他也沒有什麼證據。
如果說,最後被證明不是呢?
他可承受不起這樣的罪過。
所以,當這些人都覺得可以趁着這個時候趕緊離開的時候,他就不再多話了。
何涯肯定是沒有吭聲的,自己大人都沒說什麼,自己怎敢多嘴?
面對那些人的爭論,何涯心中暗暗覺得可笑。
這是急着去送死啊。
他倒是有些幸災樂禍了,他畢竟是‘邪域’的人,其他勢力的人全都死絕了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