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黃逍臉色大變,腳下一動,迅速朝着晁矍追了上去。
可是黃逍剛剛掠出近百丈後便停了下來,雖然他相信以自己的輕功速度能夠追上晁矍,但是那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辦到的。
而現在兩女的身份令牌被晁矍扯走,只有三息的時間,如今一息時間過了。
“小子,你果然是唬我們,你就是爲了她們而來,我們被你給騙了,不過,騙了就騙了,這個結果還是沒有變,哈哈~~你就給她們收屍吧。”晁矍消失在山谷入口的時候,留下了一陣得意的大笑聲。
沒有身份令牌,那就意味着沒命。
“聽天由命了!”黃逍算是反應極快,腦海中靈光一閃,在第二息期間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他迅速在胸口一摸,掏出了兩塊身份令牌,猛地投向兩女的方向。
“接着!”黃逍大喊了一聲。
不過,這一聲剛喊之後,黃逍的臉色猛地一變。
因爲現在的兩女都是被點了穴道,根本無法接住身份令牌。
不能接在手中,掉落在地,恐怕也是無法保證兩人的性命。
黃逍已經來不及過去替兩人解開穴道了,右手猛地擊出了一道勁力,迅速追上了兩塊拋出去的身份令牌,只見這兩塊令牌顫動了一下,方向往上稍稍擡升了一些。
‘砰’的一聲,這兩道令牌直接沒入了兩女的胸口衣裙之中,勁力有些大,震得兩女的身子都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黃逍發現自己的心跳的很厲害,額頭冷汗直冒。
他不知道自己用其他人的令牌能不能保住兩女的性命,這也就是他自己的一個猜測,具體結果如何,就看現在了。
最後一息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可是在黃逍和兩女心中,這一息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我還活着?”長孫悠月睜開了雙眼,剛纔她發現自己的身份令牌被晁矍奪走後,就不認爲自己能夠活下來了,已經閉眼準備等死了。
江琉璃的神情差不多,她也是在發愣,三息時間她很確定已經過了,可是自己還好好的活着。
黃逍這個時候迅速衝到了兩女身旁,看到兩女安然無恙之後,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沒事吧?”黃逍還是有些不大放心地問道。
“還活着。”長孫悠月笑了一聲道。
死裡逃生,這樣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江琉璃沒有出聲,不過黃逍也知道她們真的是沒事了。
看來自己是賭對了,用其他人的身份令牌同樣有效,在這裡真正有用的就是陣法印記,只要有一份陣法印記就能夠保住性命。
黃逍內心不得不感慨了,這真是她們兩人的運氣。要不是自己當時莫名的留下了一塊身份令牌想要找人嘗試自己的想法,那麼就憑‘碧水宮’那一塊身份令牌就只能救一人。
雖然說,黃逍和江琉璃有過沖突,但是他也不想眼睜睜看到她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當然,真的只有一枚,黃逍相信,最後他也只能是救長孫悠月,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現在正好有兩枚,一切都是那麼完*******道?”長孫悠月看到黃逍沒有動靜之後,不由提醒了一聲道。
黃逍急忙告罪了一聲,他一時間都忘記了兩女現在還被點了穴道。
隨手一拂,兩道指勁隔空點出,解了兩人的穴道。
穴道一解,兩女都是輕呼了一聲,然後身子一軟,黃逍急忙伸手隔空一扶,兩道勁力拖住了兩人,讓她們緩緩地坐了下來。
“你們的傷勢不輕。”黃逍說道。
看兩女現在的樣子,黃逍也知道情況不妙。
“還要不了命。”長孫悠月說道。
接着長孫悠月擡起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口,不過當她的手按在了胸口的時候,不由停止了動作,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忽然一紅。
黃逍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急忙將頭轉了過去。
“剛纔實在是事出突然,情況緊急,唐突了。”黃逍還是告罪了一聲道。
剛纔他將兩枚身份令牌投出去之後,才記起來兩女穴道被點,根本無法動彈,也就無法接住自己扔過去的身份令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黃逍忽然看到兩女的胸口衣裙正好開了一道口子,這顯然是兵器劃開了的裂縫,於是,黃逍迅速再補上一道勁力,將這兩枚身份令牌改變了稍許方向,最後直接從這縫隙中進入了兩女的胸口衣服下了。
這樣一來,這身份令牌就是在兩女身上了。
可是這胸口位置畢竟是女子的一個敏感的地方,而且,剛纔黃逍也知道自己因爲焦急,那道勁力可是不小。
長孫悠月已經將胸口的身份令牌拿了出來,感覺到現在的胸口還是有些酥酥麻麻的疼痛,這是剛纔身份令牌的勁力造成的,於是她的臉色更是紅了一些。
江琉璃同樣將身份令牌拿了出來,她的臉色也是有些不自然。
“要不是你,我們兩人可就沒命了,這又不算什麼?”長孫悠月說道,“多謝師兄了。”
“師兄?”江琉璃愣了愣,然後不由嗤笑了一聲道,“長孫悠月,你的臉皮還真的夠厚了,他可不是李朝勳,李朝勳纔是你的師兄。”
“江琉璃,這你也有意見嗎?”長孫悠月反駁道,“江湖中人,師兄妹相稱有何不妥?”
江琉璃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長孫悠月。
雖然說這江湖中人按照年紀大小或是功力高低,不同門派之間弟子是可以用師兄弟,師姐妹相稱。
但是這也得是門派實力地位相當,雙方師門的關係親密的情況下。
而像江琉璃這樣的人物,豈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讓她喊爲師兄的?
如果說黃逍真的是‘謫仙劍君’傳人,那麼長孫悠月喊一聲師兄,一點問題都沒有。
問題是黃逍根本不是,而且曾經還冒充過。
對於‘碧水宮’的人來,黃逍算是讓她們丟了一個臉面了,肯定是不會給黃逍什麼好臉色了。
“難道真的對他有意?”江琉璃心中暗暗想道。
長孫悠月當時在皇城被禁足,這件事她當然知道,起因就是和黃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