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多了,‘天劍宗’的高手還未到場,最後是被‘珍寶閣’的那三個老傢伙拿回去了。”裴依嘆了一聲道,“也是運氣不好,當時我輕易便從‘天劍宗’的手中得到了‘三式殘缺劍譜’,可是正好遇上了那三個老傢伙追捕盜聖,而那個時候,盜聖似乎是失去了蹤跡,他們三人就在四處尋找,這件事便被他們撞上了。不得已,我只能將‘三式殘缺劍譜’交還給了三個老傢伙。要不是碰到他們三人,我當時早就回來了,哪會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也不至於讓你被楊恆昌攔下,還受傷。”
黃逍沒想到當時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而且那個時候,他完全沒有看出這樣的跡象。
裴依從‘天劍宗’手中奪得‘三式殘缺劍譜’後,又被三大閣主拿走,按理說,接下來再碰面怎麼也得有些尷尬吧,可惜,他們沒有絲毫的異樣。
黃逍不得不佩服這些高手的城府,不動聲色,就像沒有發生這樣的事一樣。
“這~~那這劍譜肯定又落回‘天劍宗’手中了吧?”長孫悠月驚呼一聲道,“師叔,再奪一次就是了,反正上一次你出手的話,‘天劍宗’的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一定在‘天劍宗’手中,可能還在‘珍寶閣’手中。”黃逍說道。
裴依搖了搖頭道:“沒錯,應該還在‘珍寶閣’手中,不過如果我們現在不將此拿到手,恐怕很快便會被‘珍寶閣’交還給‘天劍宗’了。至於再出手搶奪,現在是不合適了,‘珍寶閣’那邊恐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盜聖事件影響太大,‘珍寶閣’急需平息這次事件帶來的影響。他們這一次肯定會付出不小的代價安撫這些得到珍寶的人,尤其是那些珍寶被奪的人或者門派。所以說,我們再一次出手奪取‘三式殘缺劍譜’。這就是直接挑釁‘珍寶閣’了。這件事上我們本來就不佔理,所以不能再出手了。本來我還想請道玄子前輩出面和那三個老傢伙說說。我們‘碧水宮’可以出超過‘天劍宗’的報價,換取‘三式殘缺劍譜’,可是道玄子前輩完全沒有答應的意思。”
黃逍這才明白,剛纔裴依去拜訪道玄子原來是這件事啊,他還以爲裴依只是以晚輩的身份去拜訪一下道玄子。
不過黃逍倒是知道,道玄子肯定是不會參合其中的,他現在身上還有傷勢,這要是過去。恐怕很容易讓三大閣主看出破綻。畢竟他身上的傷是三大閣主留下的,三大閣主自然會看出端倪。
“師叔,就算是讓道玄子前輩出面,‘珍寶閣’恐怕也不會答應我們的,畢竟這一次是‘天劍宗’得到了‘三式殘缺劍譜’,這在‘珍寶樓’中已經決定了。要想讓‘珍寶閣’破壞他們的規矩,這太難了,基本不大可能。”長孫悠月嘆道。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會變成這樣,早知道了當時就直接參與競價了,不過當時想想也是不大划算。
“所以。廖敦奇這一次過來,就是一次機會,黃小子。你只需提出要‘三式殘缺劍譜’,而且還不是白要,可以交換,以超過‘天劍宗’的代價。”裴依說道。
“前輩,晚輩明白了,晚輩到時候就提這個要求。”黃逍點頭道。
其實這件事變成這樣,黃逍覺得自己也是要負一定責任的,畢竟當時長孫悠月是爲了能夠留下足夠的籌碼來爭奪‘鳳血’,如果說爲了爭奪‘三式殘缺劍譜’。那麼在‘鳳血’的爭奪上,就少了把握。
所以這件事。黃逍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不管‘三式殘缺劍譜’是不是真的出自李前輩之手。還是出自他人之手,都是不能落入‘天劍宗’之手。
對此,黃逍是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相信廖敦奇這次過來肯定不是他本人的意思,而是三大閣主的意思,那麼自己提出這個條件,也不是白白索要‘三式殘缺劍譜’,而是用相應的代價換取,到時候‘珍寶閣’以此爲代價賠償‘劍閣’的損失就是了,這樣應該是說得過去的。
而且,這一次自己有機會和廖敦奇討價還價,這也是讓這件事有了可能。
見黃逍答應之後,裴依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至於這個人情,就算黃逍說不要,她還是會記在心裡的。
於是,黃逍倒也沒有急着離開大廳,而是坐下來靜靜等候。
半個時辰之後,外人過來通報,說是‘珍寶閣’的掌櫃廖敦奇來訪。
廖敦奇的身份不簡單,再加上輩分實力都是和裴依相仿,裴依也不敢太過怠慢,帶着黃逍和長孫悠月出門迎接。
其實,這一次也算是裴依有求於廖敦奇,這個姿態倒是放的低了一些,至少這是給足了廖敦奇面子。
看到裴依出門相應,廖敦奇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急忙上前拱手道:“讓裴仙子親自出門相迎,廖某榮幸之至啊!”
廖敦奇話是這麼說,可是他心中倒是猜到了裴依的心思。
因爲昨晚,自己從三大閣主那邊得到了‘三式殘缺劍譜’,也知道了‘碧水宮’還是沒有放棄這劍譜,裴依的所作所爲,他自然是知道了。
不過這樣的事,他也不會宣揚出去,這對他,對‘珍寶閣’並沒有什麼好處,因此也就是裝作不知。
現在看到裴依如此給自己面子的樣子,他心中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她是爲了什麼呢?
“廖掌櫃真是說笑了,都老了,哪還稱得上仙子?裡邊請!”裴依微微一笑道。
“請!”廖敦奇也是笑道。
當進大廳後,裴依和廖敦奇在上首位坐下,而黃逍和長孫悠月在下首位作陪。
當然,廖敦奇這次的目的是要找黃逍,所以黃逍自然是要在這裡的。
“這一次廖某過來是要找黃逍,想必裴仙子已經知道了吧?”廖敦奇依舊稱呼裴依爲仙子道。
裴依對稱呼一事倒也不再多說什麼,身爲女子,誰不希望別人說自己年輕呢?
“廖掌櫃有什麼事,儘管和黃逍說便是了,如果說有什麼不方便的話,我們也是可以迴避。”裴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