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晨菲不簡單,葉明靜也差不離。
她乾淨利落的給娜塔莎定下調子:“沒問題!就這麼做,但是你得搞出一套玄之又玄的說法,給你這套練習法加上很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從簡單變得複雜化,不就解決了問題所在?”
娜塔莎簡直奉爲上賓啊:“說說!說說……”
方靈穎多心領神會的:“瑜伽,其實也不過是張毯子鋪在那就能做麼,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到瑜伽館練習?什麼冥想啊,呼吸啊,氛圍啊,宗教啊,七七八八的東西太多了,我跟南南也一起練過點,知道你們這個全憑身體鍛鍊的方式有效果,那就由簡入繁,附加一些東西上去,回國了我們一起到瑜伽館之類的地方去參觀感受一下你就明白了。”
而且葉明靜批評了娜塔莎薄利多銷的初衷:“既然要做,就得上檔次,把你這個東西包裝成東歐有點神秘色彩的高級東西,信不信看你這身材就明白了,愛來不來,雖然不至於是天價,但要保持較高的價位彰顯地位!”
半拉子戰地指揮官現在聽得目瞪口呆,向婉笑嘻嘻的摸自己的筆記本給她提醒做筆記,結果娜塔莎說自己華語能說不會寫,向婉就代勞了,反正她也經常寫報告。
看看這四位在一起多和諧。
其實牟晨菲也是用的類似說辭,再次招手,這回周曉莉就能跟得上,立刻把手裡的平板電腦奉上,牟晨菲給卡爾先生展示:“看看在華國大街上,香奈兒、古奇、lv的揹包有多少,幾乎到處都是,但我告訴你,這其中只有不到0。1%是真的,其他都是山寨假貨,甚至連很多揹着真的名牌包包,都被認爲是假貨,這說明什麼?”
卡爾先生睜大眼看着不停閃現的華國城鎮街頭照片,真是連個買菜的大媽都挎着香奈兒的手包,不知道他以前看到的是不是都粉飾太平的一面,就算聽聞過華國強大的山寨假冒能力,也有些吃驚動容:“說明什麼?”
牟晨菲說不上巧舌如簧,就是氣勢:“說明原本很大的消費市場被假冒產品給替代了,其實這些產品從質、面料到做工從高到低都有,最好的產品跟正品沒什麼區別,最差的差到完全就是漫不經心的在假冒,而華國相當一部分有消費能力的人羣都寧願用高仿的假貨,我要把這部分消費顧客都拉回來,一個不算天價的子品牌,子系列由我來管控在華國地區的銷售權力,除了華國沒有銷售的系列,而生產全部在越南的子系列,保證從面料、版型等一系列源頭限制假冒貨,而且你也可以相信在華國,我的家族有足夠的影響力全力追查假貨……”
老佛爺看見電腦上開始閃現成規模的feel店面圖片,終於相信眼前這個說起英語都還有點嬌滴滴的美麗姑娘卻是個值得正視的商業好手了:“你這是希望做……代理?”
牟晨菲搖頭:“是合作,我們共同擁有這起投資的股份,您出品牌和設計,我負責生產跟銷售……”
老佛爺狡詐:“香奈兒不可能,芬迪……”
牟晨菲碾壓的打斷:“只要是您主持的品牌,我都可以,甚至單獨做一個新的品牌都沒有問題,重點就在於是您親手打造跟推廣的品牌,這就是最好的!”
這個不經意的馬屁終於讓老佛爺哈哈大笑:“來吧,美麗的mu,我們先看看衣服,具體容我考慮兩天答覆你。”
一直到出得門來,林東就完全是諂媚的不斷恭維,周曉莉一知半解的景仰:“真的能賺錢?”
牟晨菲很篤定:“肯定的!只要能請動老佛爺親自操刀,絕對能賺錢,現在光是包包歐洲大牌就被華國遊客來買得鉢滿盆滿了,還沒正式開始服裝淘金呢。”
周曉莉也有那種地域化的小市民心態:“爲什麼要放到越南去生產,就在渝慶不行麼?帶動本地就業,也能跟政府搞好關係,你們家不是有這個基礎麼?”
牟晨菲很大氣的笑笑搖頭:“這是佈局的眼光了,首先我們強調很多原料都是歐洲的,那麼渝慶的運輸就不如臨海的越南方便,其次現在越南更適合集約化生產,成本更低,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阿明未來的事業不是要在越南麼?”
周曉莉嘆口氣:“唉……也許這就是爲什麼你會是巴太太的原因了。”沒多沮喪,由衷的。
林東坐在勞斯萊斯後座都忍不住:“真的,以前覺得你是大美女,現在才知道美貌和智慧並存的說法就是給你量身定做的!”
牟晨菲卻波瀾不驚的笑笑,捋一下順滑的長髮:“我從來不怕別人說我漂亮美麗,但是你得知道,做美女的壓力有多大,做牟家的美女壓力就更大。”其實她也還是有點興奮,這幾乎是她在父親之外獨立經手的最大一起項目了:“我如果做得好了,每個人都會認爲不過是因爲我漂亮,背後資源多,這是理所當然的,而我做得不好,那就是花瓶,那就是我的能力不夠,知道麼?所以我才迫切的希望憑藉自己的能力來做成事情。”
周曉莉點頭:“雖然你還是利用了你家的影響力,但你這麼做成功,的確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同樣捧着金飯碗,不成器的也那麼多……”這話就有點隱隱所指背後那個只曉得買單的帥哥了。
牟晨菲實事求是:“這能力也是爸爸培養我的,所以這一次,我一定要做成功,全力支持阿明在東南亞的事業!”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上展現出來的光彩,讓周曉莉都沒嫉恨之心了。
對的,東南亞,一個多複雜的地方。
與此同時,在巴克和吳夢溪面前的華麗餐桌上,擺了兩個玻璃小瓶,那種多棱的精緻小瓶,被午間巴黎的陽光照射出同樣璀璨的光彩,就是那個女管家放在那的,裡面能看見一點墨綠色的液體,用巴克熟悉藥品劑量的職業習慣來看,也就是二三十毫升的量,但因爲太過深色和外面的反光看不清粘稠程度。
王妃的話不緊不慢:“是的,未來心在何方,怎麼想的確是難以捉摸,誰也沒法保證的,也許在其他地方別人都可以用這句話來作爲搪塞,但是唯獨在我們馬來羣島,這可以用我們的方式來解決,如果你想證明你未來對你的妻子忠心不拋棄不離去,敢喝下這神油,用自己的生命來擔保麼?”
巴克眨巴兩下眼睛:“我憑什麼要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喝這種什麼神油?萬一是毒藥怎麼辦?”
王妃威脅利誘:“如果你敢喝下去,我馬上就投資一座海島酒店,然後另外替你們投資一座,總計金額可以在兩千萬美元。”
這麼大一筆錢?!
巴克更搖頭了:“我很難理解你這種邏輯,證明我未來不會拋妻離子或者不出軌,就會投資給我們,然後又有什麼科學依據能證明一瓶看起來很難下嚥的液體能保證我對家庭忠貞?況且我又不差這筆錢,我太太的確希望能跟您合作搭建雙贏互利,可如果要搭售這種完全無厘頭的要求,那對我們就沒意思了。”
這時候是吳夢溪艱難的把目光從那倆小瓶子上挪開,聲音有點顫抖,肯定不是她裝的:“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東南亞的‘降頭’?”
另一個更難聽的說法叫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