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真的很慶幸自己和諸葛冰清有那樣一層淵源極深的關係。
“哦?”葛侯聽完之後眼前一亮,像是發現至寶一般,“你們居然是有靈魂共融的關係,可真是早有耳聞卻第一次得見啊。不過這樣說起來,能成功的可能姓還是挺高的,就讓我們試試吧。”
傑點了點頭:“有勞葛先生了。”
“不礙事的。”葛侯點頭,招呼了一聲,“你們倆跟我進來吧,至於其他人……肖妍你好好招呼。”
女子應下了。
沒錯,這個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的女子就是原來就一直跟着葛侯的肖妍。
葛侯將傑帶入屋內之後,腦子裡想着的卻不是諸葛冰清的事情,而是傑的事情,想起來,自己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傑,可是聽過他的事情就已經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當初以爲某人的指點,在傑出生之後便離開了,真是沒有想到啊,時間過得這麼快。
現在見到傑,也覺得很是奇怪。雖然當時聽說傑的情況的時候說了很多安慰皇的話,但是那些話也不過是根據某人的話而說的,在自己看來,一個靈力這麼低的孩子,怕是活不過十歲的。
但是此時這個孩子卻是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以一個照顧別人的身份。
“葛先生,怎麼了,有何不妥嗎?”傑見葛侯一直盯着自己,就問道。
葛侯微微擺了擺頭,手上開始捯飭要用的工具:“失禮了。有些失神了,離開仙界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您出生的那一年我離開的仙界啊。”
“呃,您這話會讓我覺得您是因爲我離開的仙界呢。”傑聽完苦笑了一陣。
葛侯也只是低聲哈哈笑着卻不回話,心中卻是想道:“這離開仙界還真多少有些您的原因啊。”
“好了,我現在先給你們倆的血液做一下測試,看會不會排斥。”葛侯拿出了一個瓷罐,以及兩根銀針。
“來吧。”傑說着將兩隻手都伸了出來。
葛侯笑了出來:“一隻手就夠了,伸兩隻手幹什麼,捨不得美女受苦,想被我扎兩次?”
傑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收回了雙手:“我不知道要幾隻手,也不知道要哪隻手。”
“隨便給我一隻手就好了。”葛侯將工具端到了諸葛冰清的傳遍,拉着傑坐到了一旁說着。
傑將右手伸了出來。
葛侯左手輕扶住了傑的手,右手持着銀針紮了進去。
而後一縷血霧慢慢飄了出來。
傑看着一愣,怎麼是血霧,不是血液。
但是隨後再一想就明白了,應該是葛侯的左手用靈力將血液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
而後葛侯對諸葛冰清做了同樣事情,而諸葛冰清的血液也如同傑的一般漂浮了起來。
兩團血霧繞着兩個同心圓旋轉了起來,上面的靈力慢慢增加,而從血霧中出來的能量也慢慢集中到了一起。
最後兩團血霧在旋轉中慢慢形成了一團。
“這是融合成功了嗎?”傑看着葛侯把手放了下來,而血霧也終於凝成了血液,落到了瓷罐中,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非常成功,就好像一個人的血液一般。”葛侯似乎還在回味剛纔那不可思議的現象。
傑心中鬆了口氣,問道:“那麼,可以開始換血了嗎?”
葛侯將瓷罐放在了諸葛冰清的手下,而後又在諸葛冰清那細皮嫩肉上輕輕紮了一下,正對着瓷罐。
“嗯,你們剛纔扎的針孔還沒有完全癒合,我們就趁現在開始。”葛侯言畢還沒有給傑心理準備已經用左手握住傑的右手,而後右手握住了諸葛冰清的左手。
傑雖然看不出什麼異狀,但是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體內的血液和靈力都正在以緩慢的速度向外移動着,而後,也有極其微量的血液帶着一絲熟悉的能量傳了進來。然後這股血液帶來了一絲疲憊感。
是毒血!真的有微量有毒血液進來了。
“沒事吧?”葛侯見傑露出了一絲難受的表情便關心道。
傑搖搖頭,輕聲說道:“沒事。”
“你可以放心,不會中毒的,只是會比較累,畢竟出去了這麼多血液。”葛侯說着,看向了那個瓷罐。
這個時候傑才注意到,那個瓷罐上面,諸葛冰清的黑色濃稠血液正在不斷地進灌入。沒想到這個瓷罐竟然是如此之大。
“轟隆!”一聲巨響,從屋外傳來。
“這是怎麼了?”傑驚慌了一陣,看向了葛侯。
葛侯微微皺起眉頭:“結界被破了。”
“什麼?”傑一下桌子站了起來,但是隨後就感覺到頭上一暈,又坐回了椅子。
“現在暫時還不用擔心,這個信號應該是被破了第一道結界,只能說明他們已經進入我們三十丈範圍內。卻也不一定能察覺到我靈草堂所在。”葛侯將手收了回來,“你可以喂她吃藥了。”
隨後沒有說其他的便離開了這間房間。
傑有些精神恍惚,望着明明還是白天卻在房間裡點着的微弱燭光,而後搖了搖頭:“真是不知道是貧血害的,還是微量毒素害的。”
不過傑回過神來之後馬上想起了當務之急,從懷中將木盒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用靈力將藥丸送入了諸葛冰清的喉中。
只是片刻之後諸葛冰清的睫毛輕彈,最終睜開了眼睛,看着傑淺淺問了句:“偉傑……這是哪?”
“靈草堂。”傑微微笑着卻沒力氣站起來。
“那我的毒,治好了?怎麼感覺身上還很重?”諸葛冰清說着有些沒力氣了。
傑現在是深有其感,只能苦笑一下,簡單的說明。
“嗯……”諸葛冰清應完之後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是太累了吧。”傑嘆了口氣,多看了諸葛冰清平靜的睡臉一眼,但是卻不敢鬆氣。
咬了咬牙將所有靈力調出衝腦而去,清醒了之後,決定就算自己力薄也要去外面出手幫忙。
起身,雙腿便是一軟,搖搖晃晃地後退了兩步,傑皺起了眉頭,盯着燭光,眯起了眼睛。
“有入侵者嗎?”葛侯從房中出來就問從住下開始就一直負責守衛的寒冰天奇。
寒冰天奇此時看着葛侯的目光是清冷的,連語氣也是清冷的:“尚無。”
葛侯點了點頭,又來到了側房,笑了笑:“幾位沒有被嚇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