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雋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看着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圓,是那樣的純潔無瑕,可以照亮人的心靈。
看到這時的月亮,就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晚,自己受了傷,不得已變回了原型,隨便趴在了一個小區的草叢裡。
那時他忍着身上的傷痛,看着這個不熟悉的環境,不住地轉了一下身,草叢也跟着動了起來,沒有注意到草叢旁路過的幾個女生。
她們也聽到了草叢裡的動靜,害怕的看着草叢,也就是他所呆的地方。他這才聽到動靜,不動,聽着她們的說話聲。
“你看那草叢是不是動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到他的耳邊。
有一個女生開口:“沒有吧,咱們趕緊回去吧,都這麼晚了。”另外的女生也附和道。
那個溫柔的聲音卻堅持道:“咱們過去看看吧,咱們學校不是常常有貓一類的小動物嗎?它們不會傷害人的。而且我聞到了血腥味,可能是受傷了。”
“那好吧,你走前面,我們跟後面。”其他反而女生只好妥協的說着。
她便上前扒開了草叢,就看見了一隻兔子,她驚訝的回頭說:“你們看,是隻兔子,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兔子?”其他女生也驚訝了,紛紛看了過來。雖然月色很亮,卻也依舊模糊,看不清什麼……
早上,辛兔從牀上坐起,揉了揉眼睛,剛想要給自己用法術換一下衣服,就想起哥哥說的,不能用法術,要自己換,便煩躁的揉了揉頭,起身去衣櫃拿衣服換了。
然後來到了客廳,沒有見到哥哥,便來到他的房間,發現他還沒有醒,看到他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便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
接着手上就變出了一個東西,是什麼呢?是一個鑼。她把棍子準備敲響鑼的前一秒,辛雋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被嚇住了,想要停下手上的動作,但是控制不住了,就這樣鑼被敲響了。
她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捂了捂耳朵,可還是在嗡嗡的響,她沒好氣的看着他,不講理的埋怨道:“哥哥,你幹嘛要裝睡啊。”
“你這是強詞奪理啊,小兔。”他笑着感慨道。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着:“哪有,就怪你,誰叫你醒了,不睜眼,還嚇唬我。”
“是嗎?”
“是啊!”她理直氣壯的的說,然後又大度的開口:“算了,我也不計較了,你趕緊起來,你看看都幾點了。”說完,就走出了他的房間。
門內,辛雋哭笑不得;門外:辛兔拍了拍胸口,連忙去點餐,準備壓壓驚。
他在屋裡換了一身不顯眼的衣服,雖然是不顯眼的衣服,但是穿在他身上,還是很顯眼。想着自己昨天給徐郝打電話說今天不去工作,把他氣的不輕。就笑了起來。
然後控制好臉上的表情,就出了房門。見辛兔已經坐在餐桌上等着他吃飯,就面無表情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接着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不搭理她。
辛兔見他不想理自己,便開始不自在了,想着自己剛剛是不是太過了,便偷偷瞄他,見他繃着臉認真吃飯。
就低着頭裝作隨意的說着:“哥,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晚?你昨天不是起的比我早嗎?”
等了幾秒,見他沒有回答,就擡頭看向他,“哥,我問你話呢?”在他的注視下,這句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辛雋盯了她一會兒,她慢慢的低下頭,細嚼慢嚥的吃了起來。他見她認真的吃了起來,也就不在多說什麼了。只是想到她剛剛的問話,就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她,然後繼續低頭吃飯了。
很快,一頓飯就在辛兔的食不下咽下結束了,吃完後,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走吧。”辛雋突然開口衝着她說。
她愣了一下,接着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走。”
兩人一起出了房門,辛兔想要去走安全通道,被辛雋攔住,“你去哪啊?”
“下樓啊。”她認真的說。
“坐電梯下樓。”他拉着她走向電梯。
“我不要,我害怕。”她拒絕的說着。
“我在你旁邊,不用怕,沒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你現在不坐,以後也要坐啊!”
她只好慢慢的隨着哥哥來到了電梯門口,看着哥哥按下了電梯,電梯打開了,哥哥看見裡面還站着兩個人,就面色不虞,想着要坐下一次的電梯,
許玉州就帶着笑意說:“小兔,真巧啊!”說完,眼睛瞄了一下站在後面的楚天荀,和站在電梯外的辛雋。辛兔點了一下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抗拒的看着電梯。
辛雋站在原地,沒有進電梯,辛兔則是高興的不得了,自然也沒有拉着他上去。電梯門就這樣快被閉合的時候,許玉州伸出了手,阻止了快要閉合的電梯,笑着問:“你們不下去嗎?”
辛兔愣住了,瞪了一下他,然後看着辛雋,內心期待他說不進。卻見他走進了電梯,辛兔也只好不情不願的進去了,走到了角落,扶着杆子。還瞪了一下許玉州和楚天荀。
雖說電梯平穩的在下降,但是辛兔的額頭上卻冒出來冷汗,身上也不自覺的發抖。站在後面的楚天荀先一步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遲疑的開口問道:“辛小姐,你還好嗎?”
站在前面的辛雋和許玉州回頭,也看向了辛兔,辛雋上前扶住了辛兔,“小兔,你怎麼了?”
她搖了搖頭,沒有回話,只是身體在一個勁的顫抖着,視線緊盯着樓層。辛雋立刻明白了過來,有點懊悔的拍了拍自己。
然後看見電梯門打開了,不管到沒到樓層,就摻着她出去了。出去後,辛兔才漸漸的可以呼吸通順,身體不在顫抖。
辛雋先是扶着她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然後見她恢復成平常的樣子,就開口問道:“小兔,你剛剛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那樣。”
她轉了轉眼珠,想要隨便說些什麼,好像就被他發現,“你要如實說,我會判斷你說的是不是事實。”
她只好一一道來,是爲什麼那樣。辛雋聽到後,先是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心疼的摸了摸她。
“你啊,就是太皮了,一點女孩樣子都沒有,看看,都敢趁父親母親不在就偷偷出門,要是父親母親那時候沒有救你,你可不就成人家桌上的菜了。”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我這不沒事嗎?再說了,後來我有能力了,就下山報復回來了。”然後又委屈的說:“而且父親也給了我懲罰。”
“懲罰,父親捨得懲罰你?”
“怎麼不捨得啊?”她狡辯的說着。
“走吧,走樓梯。”他不理會她的狡辯,率先走着,她也跟了上去。就這樣兩個人走樓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由辛雋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這邊,在電梯裡,楚天荀見她身體不適,便問她怎麼了,誰想她沒有回答,沒有說什麼,就這樣被她哥哥扶了下去,楚天荀看着他們下了電梯。
許玉州開口:“少爺,我們要不要也下去看看辛小姐怎麼了?”
“不了,咱們跟他們又不熟,有什麼好看的。”楚天荀冷冷的回道,但是眼睛卻不自覺的看向了他們的背影。
許玉州聳了聳肩,沒有多說什麼,就坐着電梯來到了停車場,上車後,許玉州要開車離開,被楚天荀攔住了,“等一會兒,我看幾個文件,要不然你開車太晃,我怕看錯。”
他笑了一下,剛想要吐槽什麼,便看見他盯着自己,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便回了一個:“好。”然後拿出手機玩了起來。
但是眼光卻一直瞟着後視鏡,看着他的反應。見他雖然在認真的看着文件,但是眼睛不自覺的看向車外,就偷偷抿嘴笑了一下,不敢出聲。
就這樣,楚天荀一心二用,一邊看着車外,一邊看着手上的文件。突然他放下了手上的文件,專心的看着車外。
許玉州就知道是辛兔他們下來了,見楚天荀一臉擔心的看着辛兔,就裝作不在意的說:“也不知道辛小姐現在怎麼樣了,我看剛剛她在電梯裡那麼害怕。”
楚天荀瞪了一眼他,然後看着辛兔,見她好好的,神情也恢復了,便露出了一個微笑。見他們開車離開,也就開口:“走吧,一會兒還有個早會,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許玉州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嘟囔着:“你也知道有早會啊?我還以爲你忘了呢。”
坐在後面的楚天荀耳尖的聽到了一點,“你說什麼呢?”
他笑了一下,“我沒有說話啊,你是不是聽錯了。”說完,就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楚天荀看着他,見他開車,也就不在追問了。低下頭看起了文件。許玉州則是報復起他剛剛說自己開車不穩的事,就故意挑了一些不太好走的路,但是市裡的地太平坦了,也沒有多少不好走的路。
楚天荀雖然發現了他的意圖,但也沒有太多在意。就繼續看着文件,但是嘴角卻揚起了冷笑,因爲心裡又記下了一筆賬,等着他寫滿的時候,寫滿了就等着他發配邊疆吧。
坐在前面的許玉州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摸了摸鼻子,看着後視鏡中的楚天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