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就是這樣的即便是再對只要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就說服不了自己,紹紀平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是明王給出的最好的條件了。
惠王聽後勃然大怒,對他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條件,而是要置他們於死地,紹紀平被責罰了一頓獨自回去了。
現在王府被惠王給佔了,城主府也住滿了虎王手下所謂的大將,紹紀平和孔尚文只能住在一個小院子裡,他回來的時候孔尚文準備了一點酒菜在等着他。
兩年前孔尚文的父親生病去世了,孔雨薇也跟着一個外鄉人跑了,跑的時候把家裡能帶走的錢財都給帶走了,所以孔尚文也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本來他還沉浸在父親過世的自責裡,被妹妹這樣一鬧騰他豁然之間就想開了,人生在世不就那麼一些年頭,自己在意的也許是別人唾棄的,人不過活一個瀟灑。
“你這什麼表情啊,你去的時候就知道結果,現在這麼不開心是怎麼回事?”孔尚文給他倒酒取笑到。
“你知道明王開了什麼條件?”
“什麼?”
“讓我父兄跟着隱姓埋名做一個普通的老百姓。”
“這不是挺好的嗎?”
“你這樣認爲我父王可不這樣認爲,他總認爲他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孔尚文笑了起來:“只要有明王在,你也知道不可能有東山再起,而且明王比他年輕那麼多。”
紹紀平苦笑:“我父王會答應的。”他看着桌子上的飯菜:“你哪兒來的木柴?”
“沒用的傢俱給劈了。”孔尚文不在意的說。
紹紀平聽孔尚文這樣說直接笑了起來,之前的所有不悅一掃而空:“你最近倒是越來越會過日子了。”
“得了,這幾年經營着幾個城池還不夠累的,說實在的,現在只剩下這一個,還不用我操心,我突然覺得我以前是幹嘛啊。”孔尚文沒好氣的說。
幾年前孔尚文可不是這樣想的,他是想有所爲,可是折騰了一番發現自己做的事情沒任何意義,然後就被一種莫名的疲憊給壓垮了。
“恩,這兩天我也不出去了,咱們把用不上的木器都給劈了藏起來,還能熬一段時間。”
孔尚文想了一下:“你就沒想出城跟着明王?”
“我畢竟是他兒子啊,怎麼能在他還沒出去之前做這種事情呢。”
兩個人說着開始喝酒,閔州城門不開,這麼豐盛的飯菜估計是最後一次了,現在買點兒菜和肉是真難。
葉青瑤和段紹祁不着急紹紀民也不說什麼,戰場是讓人成長最快的地方,這三年來他早就學會了處理所有的事情。
不過三天惠王就又把紹紀平找來了,提出跟隨明王,但是要保住自己的身份地位。
紹紀平知道明王是肯定不會答應的,但是還是出城了一趟,然後碰了一鼻子灰回來,惠王除把紹紀平責罵了一頓之後什麼事兒都做不了。
又過三天惠王實在頂不住了,以前他嫌自己兵馬少,現在被困城中怎麼覺得人這麼多呢,不管什麼東西都消耗的那麼快。
半夜有士兵偷偷開了城門,然後直接把秦王給引到城中了,等惠王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站滿了秦王的人。
惠王敗的很徹底,皇上更是以鍾家人性命爲要挾讓鍾明靳回來了,因爲惠王一滅接下來就是朝廷了。
這三年朝廷雖然得以喘息,但是所有人都認爲這是秦王的功勞,他覺得要是紹紀民真的帶兵回京,沿途的城門必會爲他大開。
鍾明靳帶兵到鄆城卻直接投了秦王,這讓朝廷更加驚愕,這讓所有人都以爲朝廷是派鍾明靳去接秦王的。
鍾明靳看着已爲人母更多了幾分成熟風韻的葉青瑤:“當初你從京城到衢城,和何等的落魄,誰也想不到今天會這樣吧?”
葉青瑤笑了一下:“世事無常,只要我們都努力的活着,總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鍾明靳點了點頭:“你也要去京城?”
“恩,段說京城還是要回去一趟的。”
一年前疼家人已經被悄悄接到衢城了,騰子驕和練若珊成親,只是季遊一直都沒有回來,秦王的勢力強大之後已經開始派人找了,然後風冥谷已經被人徹底毀了,他們沒有找到季遊的任何消息。
這兩年多隆宓兒和木槿都非常沉默,可是秦王他們也真的用心了,她們也不好說什麼。
正如之前的預料,秦王所過之處百姓夾到歡迎,他每過一個地方也安民改政,減免賦稅,若是當地有貪官污吏,惡霸劣紳也都一併給懲治了,這樣在路上走了兩年纔到京城。
當年紹紀民離開京城的時候還沒到七歲,現在他已經是個十八歲的少年郎,騎着高頭大馬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真如征服天下的帝王。
葉青瑤又也了一個不到一歲的兒子,這些年她和段紹祁一直跟在紹紀民後面安民,也實在奔波,可是一不小心還是多了一個兒子。
“娘,那就是京城?我們原本就是京城的,對嗎?”段梓莘現在已經八九歲了,也是一個人小鬼大的,葉青瑤覺得肯定的青離給帶壞的。
“只是娘在這裡出生而已。”葉青瑤看着京城高大的城牆覺得好陌生,彷彿她第一次來京城一樣。
“那我以後會在這裡住嗎?”段梓莘小心的問。
葉青瑤看着段梓莘的小臉:“小辛想在這裡住嗎?”
段梓莘搖頭:“哪兒都沒有陶灣村好。”
葉青瑤笑了起來,小辛在陶灣村的時候還很小,這些年跟着她走過很多地方,估計早就不記得陶灣村什麼樣了,怎麼一直惦記着陶灣村好。
“行,那我們處理好了這裡的事情就回陶灣村。”葉青瑤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蕭士達拎着段凌澤過來了,段凌澤現在正淘氣的時候,從小跟着軍隊混慣了,還真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怎麼了?”葉青瑤看着蕭士達把段凌澤給放到地上。
“他又往餵馬的豆子裡澆水了。”蕭士達十分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