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水粉當然知道斯維爾是來做什麼的。複製網址訪問
苦笑一聲說道:斯維爾先生,很抱歉,這次恐怕得讓您失望了,因爲我們基地那邊的地下水被深度污染,而新基地的原材料還不成熟,所以還不能生產產品。
廖總,您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畢竟原材料的培育需要很長時間,而貴集團也提前給予了我們賠償,對此我們很滿意。
斯維爾頓了頓,說明了來意:但我想說的是,貴集團給予我們的賠償,遠遠不如我們的付出,所以
說到這兒後,斯維爾閉嘴端起了咖啡,他相信廖水粉能理解他要說什麼,要求什麼。
成功拿到澳洲的總代理後,斯維爾集團做爲總代理,自然要召更多的地級代理,並投入資金在當地媒體做轟炸性的廣告。
結果萬事俱備,東風沒來廖水粉倒是按照合約賠償了人家違約金,可斯維爾付出的那些廣告等投入,誰給報銷
雖說投資有風險這是商場上的一句至理名言,但這責任卻主要在天涯集團這邊,斯維爾當然得來討個公道。
廖水粉沉殷片刻,低聲問道:不知斯維爾先生到現在爲止,已經投入了多少資金
斯維爾眼裡閃過一抹驚喜,放下咖啡廳擡手打了個響指,助理馬上就遞給廖水粉一份文件,上面詳細打印着澳洲那邊的廣告等投入資金。
廖水粉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黛眉微微皺起:斯維爾先生,你前後投進的資金,竟然高達一千萬美金
斯維爾遺憾的笑了笑:廖總,那時候我對貴集團的產品有很大的信心,力爭要把代理做的更大,投入大筆資金也是很正常的了。廖總要是不信的話,可以遣人去澳洲調查一下。
沒必要,我相信斯維爾先生您的爲人。
廖水粉搖了搖頭,直接問道:那麼,斯維爾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要讓我來賠償貴集團到現在爲止所有的投入
斯維爾面帶抱歉,輕聲說:如果廖總能夠保證在一週內內供應產品的話,那麼我們就不許討論這個話題了。
依着廖水粉當前面臨的困難,別說是一週內生產產品了,就是半年也夠嗆,畢竟新的中草藥成長,得需要至少四個月的生長週期,而且這還得建立在基因沒有轉變的前提下。
廖水粉苦笑着搖了搖頭,斯維爾遺憾的聳了聳肩。
小鄭,給王副總打電話,要求他按照斯維爾先生開車的賬單,全額賠償。
廖水粉把那份資料,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小鄭。
小鄭一楞:廖總,全額
廖水粉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廖水粉竟然會全額賠償斯維爾的投入,這讓他大感詫異。
需知道,爲了能夠從天涯集團這邊掙到更多的賠償,斯維爾所大印的那份明細賬單中,至少浮誇了百分之三十。
他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覺得就算通過法律手段,能拿回一半就已經很滿意了,而且過程也會很長,畢竟廖水粉得派人去澳洲那邊調查。
可他萬萬沒有料到,廖水粉會這樣痛快,他寫了多少,就給了多少。
這樣一來,斯維爾多少有些愧疚,趕緊站起身:廖總,怎麼好意思讓您全額賠償呢要不這樣吧,就按照70吧。
百分之七十,是斯維爾投入的真實數額,廖水粉的大方感動了澳洲佬。
廖水粉依舊淡淡的笑着:好,一切都按照斯維爾先生所說。小鄭,替我送客。
斯維爾先生,請。
小鄭帶着斯維爾走出了客廳。
斯維爾先生深受廖水粉大方的感動,在一隻腳踏出房門後,又回頭說:廖總,我相信您肯定能渡過難關。您的大方和長遠的目光也感動了我,只要您產品能在三個月內生產,今天的賠付款,我將會一文不少的返還天涯集團。
呵呵,那就先多謝斯維爾先生了。
廖水粉輕笑着,目送澳洲人離開後,臉上的笑容慢慢被疲倦所覆蓋,坐回到沙發上閉着眼,很久都沒有動一下。
叮鈴鈴,電話鈴聲驚醒了她,姿態慵懶的拿起話筒:喂,我是廖水粉
廖水粉拿起話筒後,賀明珠走了進來。
廖水粉垂着眼簾,低聲嗯啊着,但雙眼卻沒慢慢的眯了起來,帶着冷意。
電話是水粉集團總部的董事長,代表整個董事會打來的。
電話中,董事長毫不客氣的訓斥了她,說她接管天涯集團到現在,不但沒有爲總部帶去預想中的效益,反而在春節過後賠付了大量資金總之,就是開始懷疑她的工作能力。
董事長姓韓,是廖水粉丈夫韓震的父親。
在工作上,韓董沒有把廖水粉當做兒媳,而是當做屬下公事公辦。
對不起,韓董,我會就此事向總部做出解釋,並拿出書面檢討的。
廖水粉低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才慢慢放下了話筒。
看着最近憔悴了太多的廖水粉,賀明珠說話了:粉姐,那些人太過份了吧。當初是他們極力推薦你來接手這邊的工作,現在出現意外了,卻把責任推在你頭上
廖水粉搖了搖頭,用手撫着額頭低聲說:這也很正常的,就算是換成別人,董事會也會這樣做的。說起來,都是我工作不力。
哼,肯定是高飛在裡面搗鬼,我這就去找他
賀明珠忽地一聲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廖水粉也沒放心裡去,她以爲賀明珠是在說氣話,只是仍舊撫着額頭在那兒發呆。
叮鈴鈴,電話鈴聲再次響起,廖水粉嘆了口氣拿起話筒:喂,您好,我是廖水粉啊,湯姆先生您好,嗯,嗯,好的,好的,歡迎您隨時來冀南,嗯,好的,再見。
又是一個來要錢的。
放下話筒,廖水粉連苦笑都懶的笑了,雙手搓着臉,很想就此躺下好好睡個幾天幾夜,等再次睜開眼後,一切都會變好,過去半年中所發生的這一切,只是個夢罷了。
不但天涯集團正常生產,她本人也沒有被高飛禍害,韓震在外面也沒有女人
當然了,她也知道的這些只是幻想罷了,現在不是她休息的時侯,無論她承受着多大的壓力,她都得咬牙撐住。
端起早就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廖水粉拿起了手機,打開了微信。
她的微信上的名字叫花盛開,她有個微信老公叫親親。
她還知道,那個親親的老公,就是高飛。
查到高飛的微信號併成爲好友,這對廖水粉來說沒有一點難度。
這幾個月來,幾乎每天,她都會和親親的老公聯繫,說心裡話
看着高飛那個一頭豬的頭像,廖水粉笑了笑,喃喃的說:親親老公,現在老婆真的撐不住了,你是不是該出來爲我撐起一片天了
幫,幫幫,又是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廖水粉馬上放下手機:進來。
送走斯維爾先生的小鄭走了進來,站在門後低聲說:廖總,賀助理去機場了。臨走前,託付柳青保鏢負責您的安全。
什麼,她真去找高了
廖水粉一聽,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接着拿起電話開始撥打賀明珠的手機號,裡面卻傳來了關機的提示聲。
小鄭,立即派人去
本能的,廖水粉就要派人去追回賀明珠,但話說到一半卻又搖了搖頭:算了,讓她去吧。
如果不是德國人來到遼省,沈銀冰肯定不會起來那樣早,也不會那樣大火氣的對待張數華。
雙方就在三仙裡的施工現場會面了,德國那邊來的代表名字,與德國前足球明星馬特烏斯同名,長相也差不多,很魁梧很英俊的樣子。
現在早就是滿目青翠的季節,氣溫不冷不熱的,正是施工的大好季節。
經過整整一個冬天的充分準備後,冰雪剛剛融化,煉油廠的建設就全免開工了,現在工地上到處都是大型機械,轟隆隆的一派熱火朝天的勢頭。
高飛就坐在車裡,叼着煙四處打量着,心裡卻在琢磨蘇櫻的事。
現在他可以肯定,蘇櫻說不定就在暗中關注着他。
只是他不明白,蘇櫻爲什麼要把經書還回來,難道那個小魔女遭人追殺了
可陳果果他們始終沒有消息。
馬特烏斯先生
就在高飛考慮蘇櫻究竟要做什麼時,站在那邊和馬特烏斯交談的沈銀冰,忽然加重了語氣:不論是按照合同,還是以你們德國人以認真嚴謹的聲譽方面,你們都不該在這批設備上以次充好
沈銀冰盯着德國人,聲音稍稍放緩:我承認,我方也有責任,去貴國接收設備的負責人疏忽大意,從而讓你們鑽了空子。但主要責任還是在貴方,所以我希望貴方能夠按照合約上所說的,調換這批機器,並賠償誤工的相關損失。
淺銀冰的直來直去,讓德國人很不爽,紳士般的一笑:沈總,您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既然您也承認是貴方出錯,那麼責任也不能全部由我方承擔。
沈銀冰冷冷的問:那,依着馬特烏斯先生的意思呢
機器,萬里迢迢的運來了,就沒有再運回去的可能。沈總對這些機器不滿意的話,可以轉讓給貴國其它煉油企業,重新向我方訂購滿意的。
沈銀冰臉色不好看後,馬特烏斯說話的語氣也強硬了起來。
這是你們整個董事會的意思
沈銀冰又問。
馬特烏斯點了點頭,一臉的從容。
你們,真的讓我很失望。
沈銀冰忽然笑了,笑容有些邪魅,隨即轉身走向了車子:馬特烏斯先生,我已經見識到了貴方的意思,那麼就請你再看看我的意思吧。
沈總是什麼意思
馬特烏斯剛問出這句話,馬祥等人就冷笑着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