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庭院中跑去,卻在對上那一片花海時有些愣住,不知是他何時弄的溫室花房,原來是整片被細心呵護的風信子,如今,竟然被換成了香檳玫瑰,白小白站在院子裡,腳步就有些邁不出去。
她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卻並沒有回頭。
花房的四周皆是透明的玻璃,人只站在外面,便能看到那盛開的玫瑰花,香檳玫瑰,一直都是她最喜歡的。
季焰北自身後抱住她,將下巴放在她的肩膀處,擡眼看她的側臉,她顯然是喜歡的,眼裡流轉着一絲驚喜,卻又故意咬着脣不說話,她的皮膚一直很白,這麼近的距離甚至能看到那細小的汗毛,卻不見毛孔。
在他的注視下,又漸漸控制不住的臉紅,那樣子,真讓他有種想咬一口的衝動。
“以後,我們家就只種香檳玫瑰,好不好?”
白小白轉了轉眼珠,突然推了他一把,往前跑去,一邊推開花房的門一邊說道:“什麼我們家,這是你家,你想種什麼就種什麼嘍?某人不是一直最鍾愛風信子嗎?”
她注意到這些花不似是才換上的,因爲竟然不是用花盆,而是土植上的。
如果是他爲了討好她,昨晚之前才讓人弄的,似乎現在也不能開得這樣嬌豔。
季焰北隨後跟了進來,俯身折了一朵玫瑰,他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才說道:“種風信子是無心的,種這些,是我用心的。”
他伸手將刺拔掉,這才插向她的鬢邊,白小白眨了眨眼,又伸手拿掉,握在手裡把玩了一會,才又道:“季焰北,以前,我都沒發現你也會說甜言蜜語。”
“你沒發現的事情還很多,所以,要不要就現在,留在這裡,發現我?”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腰將她擁在了懷裡,聲音帶着些蠱惑的誘哄,花房裡溢滿了玫瑰花香,他的聲音低沉的好聽,白小白差一點就要點頭,手機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季焰北皺了下眉頭,不得已放開了她,就見她接了電話對手機那邊的人清脆的喊了一聲,臉上都是笑着的。
“安在風,什麼事?”
“小白,你最近還好嗎?”
白小白一邊在花房裡慢步的走,一邊說道:“還行,你呢?還在那家咖啡廳彈鋼琴嗎?”
“不,明天起,我會有另一個工作,”安在風說到這裡微頓了一下才又遲疑的說道:“小白,你跟季焰北、你們,離婚了嗎?”離婚兩個字他說的很輕,可是白小白卻不禁怔愣了一下,擡頭向季焰北看了過去。
他已經將這件事傳開了嗎?爲什麼安在風都知道了?
季焰北的神情也不怎麼好,只因他一直都知道安在風的心思,那天在小公園他還攔着他,讓他對小白放手。
現在又當着他的面打電話,這讓他的心情很是不爽。
他跟小白年紀相仿又是同學,季焰北皺了下眉頭,突然就很介意他們兩個通電話,以前總沒有將那個男人放在眼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