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沒想到那些侍衛竟然把她拉到後宮來了,金碧輝煌的宮殿,十幾個太監宮女林立在殿門前,一看到楚楚從軟驕上下來,立刻盈盈福了一下身子:“奴婢(奴才)給貴妃娘娘行禮了。”
楚楚的臉都綠了,停住身子,陰森森的瞪了一眼那些宮女,掉頭望向身後送她過來的李公公:“李公公,不是說要把我關到大牢裡去嗎?這又是幹什麼?搞什麼名堂?”
李公公不斷的擦着頭上冷汗,一臉心虛,小心的開口:“奴才恭喜皇貴妃娘娘了,從此以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直入青雲了。”
李公公的話音一落,楚楚飛起一腳把李公公踢飛了,她知道李公公會武功,受得了自個的這一腳,只聽得撲通一聲響,李公公摔倒了地上,他可不敢使用內力着地,惹得貴妃娘娘心情不好,皇上非宰了他不可。
“立刻把皇上叫過來,要不把我關到大牢離去,要不就放了我,我是絕不會住進這皇宮的。”楚楚小小的臉蛋上璀璨如輝,一片高雅聖潔,不容商量的口氣。
她的語言一落,身後竟然響起無極聲音了:“師兄。”“啊,”楚楚驚叫一聲回望過去,之間四個俊秀的小太監竟然把無極接進宮來了,這死皇帝手段也太快了吧,而且分明是勢在必得,一刊這宮殿便知道了,一切都準備好了,只等着把她接進來:“你怎麼來了?”
“是太監說師兄成了貴妃娘娘什麼的,我心裡一急便跟着他們過來了,”無極仍然習慣叫楚楚師兄,雖然楚楚現在的身份變了,可口頭上的稱呼一時也改不了了。
“請貴妃娘娘移駕天容宮,”宮殿門前小太監和宮女們喊聲一片,黑壓壓的跪了一地,楚楚回身望着這些奴才,擡頭望了一眼殿門前高大的玉石牌匾,燙金的三個大字‘天容宮’,陽光折射到牌匾上,刺眼炫目,楚楚微皺了一下眉,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伸出手拉過無極的手一起往天容宮走去,冷聲命令身後的李公公。
“立刻去把皇上給我請過來,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一把火燒了這座宮殿。”
楚楚的話音一落,李公公心裡輕顫,爲什麼倒黴的總是他們做奴才的啊,趕緊點頭哈腰的開口:“請貴妃娘娘進天容宮侯着,奴才這就去請皇上。”
“別叫我貴妃娘娘,我可不稀罕,”楚楚拉着無極跨上殿門前的重重石階,穿過琉璃金壁築成的層層疊疊的宮檐,踏着金鱗蟋龍的大紅地毯一直走進宮殿之中,由此可見龍傲是費了一番心事的。
置身於大殿之上,恍然如夢境,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光浩的明亮的漢白玉磚石,隱隱浮現起各種暗紋,頭頂上吊着碩大五彩鳳凰形狀的宮燈,牆上畫着彩繪,四角鑲嵌着四顆大夜明珠,殿閣之上,鳳榻上鋪着上好五彩的錦緞綢子,下首分列着紫檀木的上好坐榻,輕緩懸掛,金色的鼎裡燃着燃着幽幽的薰香,竟是她喜歡的花香。
楚楚和無極看了半天,只覺得奢華無比,顯然皇帝沒有虧待她,這一切實實在在的表明她的崇高身份,龍騰國僅次於皇后的皇貴妃,天大的殊榮,可惜她沒有和一大羣女人共侍一夫的習慣,聽說龍傲的後宮佳麗沒有三千也有幾百人,他之所以這麼攀着的想把自己納爲他的後宮,無非是她和他以往碰到的女人不一樣,這引起了他的征服的興趣,這興趣能維持多久呢?五年,十年,也許根本沒有那麼長時間就結束了這份寵愛。
“無極,你看這叫什麼事啊?”楚楚拉着無極,不,應該叫小月,既然自己暴露了身份,小月既然也沒有女扮男裝的必要了,又是皺眉又是嘆氣。
小月望着苦惱的楚楚,好笑的貼着她的耳邊開口:“莫非師姐忘了自己武功高強了,一個小小的皇宮就能困住你了?”
一句話落,楚楚的眼睛立刻亮了,是啊,一個小小的皇宮就能困住自己嗎,如果自己能走出去,立刻把玉兒接來,她們回到雲族去,省得整日和這些人勾心鬥角的,太煩了。
“行,就這麼定了,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就離開這裡,”楚楚的心情好多了,雖然這裡什麼都好,宮殿一樣的房子,錦衣美食,可是王子有一堆女人,他也沒有在等她,她何苦和宮裡的女人鬥來鬥去的。
楚楚和小月坐到大殿旁邊的坐榻上說着話兒,心情放鬆開來,臉色好看起來,那些一直守在大門前的宮女太監一看主子高興了,立刻飛快的奔進來,跪了一地:“奴才(奴婢)給主子磕頭了,以後主子有什麼事就吩咐奴才們吧!”
“都起來吧,”楚楚揮手,反正自己很快就會走的,何必爲難這些嚇人呢?天容宮的小太監們本來尋思着主子會是什麼樣的人,沒想到竟然如此和氣,立刻恭敬的應聲。
“謝過貴妃娘娘,”全都站起身,其中一個年歲較大穿紅衣走過來,揮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自己留下來對這楚楚福了一下身子:“奴婢寒香見過貴妃娘娘,奴婢是天容宮的女官,以後娘娘有什麼事就吩咐奴婢,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侍候娘娘的。”
楚楚本來心情不錯,但被她左一聲娘娘,右一聲娘娘,搞得糟起來,這娘娘有什麼2好的,誰愛做做去,反正她是不會留下來的。
“寒香,我知道了,”楚楚點了一下頭,寒香笑着揮手,走過來兩個宮女給楚楚和小月奉上茶水,寒香恭敬的屈膝:“娘娘請用茶,奴婢下去了。”
“好,你們下去吧,”楚楚巴不得他們早點離開呢,省得自己不自在,眼看着寒香等走了出去,諾大的宮殿安安靜靜的,楚楚掃了一眼小月:“看來我們也沒有裝的必要了,反正大夥兒都知道了,你看連天容宮裡的這些人都不驚訝我們此刻的男子裝扮,”楚楚拿出解容丹,只剩下兩顆了,估計以後都用不着了,要不然還要照配方另配。
楚慕和小月每人服了一顆易容丹,容貌很快變回來了,其實大致上還和先前差不了多少,只是燒了男子的俊秀硬朗,卻多了女子的柔媚可愛,兩個人相視而笑,終於可以見天日了,省得整天頂着男子的身份活着,雖不累人,可有時候照着鏡子,感覺真的好怪。
就在這時大殿門外傳來了太監尖細的叫聲:“皇上有賞,皇上賞白玉鴛鴦佩四件,水晶鴛鴦佩四件,青珀鴛鴦佩兩件,金項圈一對,銀項圈兩對,攢珠蕾絲金鳳一對,金翠鑲嵌和田白玉鳳鳥贊一對,翡翠長贊一對,白玉長贊一對,珍珠環一對,百餘環一對,珍珠墜角兩對,白玉墜角兩對,煙霞羅各市錦緞長裙十件,雪紡短褂兩件,粉色綢緞宮裝兩套,月牙白的綢緞宮裝兩套,銀狐裘兩件。”
楚慕聽着外面小太監一連串的稟報,早聽呆了,這皇上徹底的瘋了,一下子賞了這麼多的東西,他這樣寵愛她,哪裡是寵着她啊,根本就是把她往後宮的風口浪尖上推,那些女人知道這麼大的賞賜,必然嫉妒她的恩寵,而她所得的這些東西只不過是自己捐給國庫的一小部分罷了,就是自己手上也有很多這些東西呢,她根本不稀罕這些東西,可是天容宮的太監宮女早聽呆了,看來皇上很心疼貴妃娘娘,賞賜這麼多的東西下來。
天容宮的大殿上站了滿滿的太監,沒人手裡捧着一份皇上的賞賜,楚楚望着那些低垂着頭的太監,本想狠狠的罵他們一頓的,後來想起,這關小太監什麼事啊,這事那個該死的皇帝整出來的,罪魁禍首到現在還沒出現?不由擡頭朝大殿外望去,沒看皇上的身影,倒看到天容宮的小太監們一臉的喜氣洋洋,主子受寵,做奴才的自然高興,走到哪裡也都高人一等。
楚楚冷着臉叫了一聲:“寒香,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
“是,娘娘,奴才這就收起來,”寒香掉頭吩咐天容宮裡的宮女把東西都接過來,整理好收起來。
寒香把東西收起來,皇上總算來了,外面的太監聲音一響起來:“皇上駕到。”
楚楚的身形一閃,人已經落到大殿門前,本來插在背後的藍玉蕭已經拿到手裡抵住了皇上的脖頸,衆人一看到眼前的場景,早嚇得大驚失色,撲通撲通跪了一地,恐慌的大叫:“娘娘,這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楚楚冷哼一聲,拉着龍傲的身子走進大殿,臉蛋陰沉沉的仿如暴風雨就要來臨,咬着牙低吼,那張已經變過容的小臉蛋浮着女性的細膩,卻被她此刻的動作徹底的破壞掉了,皇上只看到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不過對於她的動作,他倒是不以爲意,她一直就是這樣人,他也沒想過讓她改變。
“你們都退下去吧,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當心你們的腦袋,”龍傲威寒陰森話一落地,太監宮女立刻恭敬的垂首:“奴才謹記聖諭,”一行人跪伏着緩緩退出大殿,每個人手裡都是汗,沒想到貴妃娘娘膽子如此之大,不過貴妃娘娘果然如李總管所說的一樣,原來易容了,和先前的容顏都不一樣了,以前的樣子俊秀,現在樣子美貌,如果再裝扮一下,只怕就是美若天仙了。
大殿上,小月望着楚楚,她和師姐一條心,可不聽這個皇帝的話,楚楚點了一下頭,小月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空曠的大殿上只聽到兩道厚重的喘息聲,龍傲滿臉趣味的打量着楚楚,精緻可愛的心形小臉蛋上,眉毛彎彎的像一彎上弦月,那眼睛撲閃撲閃的慧詰迷人,長睫毛黑黑狂野不訓的眨着,挺俏的小鼻子下面的櫻脣圓潤而性感,鮮豔欲滴,有讓人品嚐的慾望,雖然身着男裝,卻已經透着若有似無的嫵媚,如果着一身女裝,回事怎樣的丰姿卓昀,雖然她的美不一定勝過後宮的那些美人,可是那份慧詰靈動卻是天下間少有的,桀驁不馴得如森林中的一片野馬,想着馴服她後,她乖乖柔美的樣子,皇上覺得自己的每根毛孔都舒展開來。
楚楚冷盯着龍傲,他此時志得意滿的表情,該死的張揚,絲毫不知道收斂一些,心內暗暗低咒,龍傲,你別想訓服我,我是不會讓任何人訓服的,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搏鬥,誰也不認輸的糾纏着,最後龍傲似有似無的開口。
“朕的貴妃,對朕的寵愛不滿意嗎?”磁性低沉的聲音帶着壓抑不住的笑意,楚慕手下力道加重,那玉簫直抵着他的脖頸,龍傲幽幽的嘆息。
“楚楚,你還是安心些當朕的貴妃吧,難道你忘了雲族的人了,朕把他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你放心的在宮裡做朕的愛妃吧。”
龍傲的話裡透着淺淺的威脅,楚楚手輕顫了一下,指尖透着徹骨的涼意,這卑鄙無恥的男人,他竟然拿雲族的人來威脅她,太過分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失策了,讓他找了一個空檔,楚楚想到了這裡,臉色黑沉沉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全阻在胸口了,出不來進不去。
“你太過分了,皇上,”楚楚咬着牙清冷的哼着,龍傲不以爲意的挑起鳳眉。脣角擒着冷魅的笑:“對付你,我的小野豹,朕不用點手段是訓服不了你的,如果你執意惹朕生氣,朕不在意拿那些人泄恨,難道你真的忍心讓那些人受無妄之災嗎?”
龍傲不緊不慢的開口,楚楚的臉早青了,然後轉紅,最後變成蒼白,完全被皇上氣到了,他爲了把自己困在後宮裡,真是無所不用其急啊, 卑鄙的男人,我楚楚就想不出一個好辦法對付你嗎?既然你強行留我的,那麼別怪我接下來的動作,脣角掛起陰森的笑意,兩個人各懷着算計的心望着對方,這事一場男人和女人的戰爭,究竟是誰略勝一籌呢?
楚楚收回藍玉蕭,坐到旁邊的坐榻上,臉色不佳的開口:“我不會走的,你可以滾了,我一看到你心情就煩。”
“好吧,朕就不計較你這次的口不擇言,不過要是下次再這樣胡言亂語,朕決不輕饒,你亂說一句話,朕就殺了這宮殿裡一個奴才,知道你改正了這個毛病,”龍傲的聲音凌寒強勢,絲毫聽不出玩笑的意味,楚楚知道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一個帝皇他的暴厭永遠存在。
“你走吧,我真的累了,”楚楚揮手,垂下頭不去看眼前得意的男人,他每走一步棋都是算計好了,帝皇的心可真是高深莫測啊,這樣的他讓人害怕。
“好,你休息吧,等你休息好看,朕再來看你,”龍傲的聲音又柔軟了下來,可惜楚楚知道這份柔軟有多麼的蒼白,他根本就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魔鬼,自己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了,微靠向旁邊的坐榻,閉上眼目。
龍傲看着她無力反擊的表情,總算滿意的往外走去,他會慢慢的折斷她的羽翅,讓她再也飛不起來,只能倦縮在他的臂彎裡,快走到大殿門前,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住腳步,淡淡的開口。
“現在你是朕的皇貴妃了,可別像從前和那些男人太過於接近,若是讓朕發現了,那些男人可不會有好果子吃,就是朕的皇弟都不例外,”龍傲說完一甩錦袍離開大殿。
殿外響起一片呼聲:“奴才恭送皇上。”
“起來吧,”帶着笑意的聲音響起,皇上很快領着李公公和其他的小太監離開天容宮回上書房去了。
小月一看到皇上走了,飛快的奔進大殿裡,只見旁邊坐榻上,楚楚的臉色蒼白一片,立刻心驚的走過去,緊張的追問:“發生什麼事了?”
楚楚一聽到小月的聲音,心內的委屈頓時涌上心頭,撲到小月的懷裡囁泣起來:“他太過分了,竟然如此對待我,我太討厭他了,如果當初南宮北堂的行爲讓我厭惡,現在皇上的行爲足可以讓我拿刀砍他了。”
小月聽了楚楚的話,心驚肉跳,不知道接下來會聽到什麼,她一丁點也不想世界受到傷害啊,可是偏偏對方是皇上,師姐不是說今天晚上離開嗎?既然要離開了,就別理他了。
“我們今天晚上離開吧,離開這一切是是非非,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小月伸出手緊緊的樓主楚楚。
“沒用了”楚楚哭過了心裡便舒服一些,雖然她武功很好,可有些事是無能爲力的,現在她還沒想到辦法,所以不能輕舉妄動,更別說離開皇宮了,惹毛了皇上,雲族的人便一個也不剩了,那她一輩子也別想安心了,她怎麼面對紫影的託付,剛纔皇上的話她是不會去置疑的,他能一句話處死了林家的一百多口人,可見人命在帝皇的眼裡根本就是一介草末。
“怎麼了?”小月拿出汗巾給楚楚揩乾眼淚,奇怪的問,不是說好了,今天晚上離開嗎?難不成皇上做了什麼?眼神上下的飄忽,打量着楚楚。
“籠蓋把雲族的人藏了起來,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敢離開皇宮,他就把雲族的人全殺了,還有這天容宮裡的太監和宮女嗎,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什麼?”小月大叫一聲,難以置信一個帝皇竟然如此的卑鄙,本來皇帝龍傲在小月的心裡,形象還不錯的,這下子徹底的失望了,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那我們怎麼辦?”小月比楚楚還着急,在大殿上踱來踱去的,楚楚看的頭昏,忙示意她別走了。
“你也別急了,既然皇上留我了,我就住下,回頭再想辦法,你沒事多留意宮裡宮外的消息,有什麼情況就來告訴我,回頭我想到注意派你出宮,不過估計皇上不會允許你出宮的,”楚楚知道那個陰險精明的皇帝每一步都想到了,這不是短時間能想到的:“我一定會把他的後宮攪混的,讓他欺負我。”
楚楚冷冷的哼着,小臉蛋上一點光輝都沒有,嫩白的肌膚上染上怒意,卻紅撲撲的。
“看來只能這樣了,要不然回頭我瞧見王爺和賢親王爺,讓他們兩個想想辦法,”小月出主意,楚楚立刻擺手,皇帝都放話了,如果自己隨便接觸他們,他們兩個都沒有好果子吃,要是他們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良心上也過意不去,而且這一陣子她已經把他們當成朋友了,自然更不希望他們有什麼情況。
“算了,皇上已經先想到了,他警告過我,如果我膽敢隨便接觸他們,他就拿那兩個人開刀,”楚楚乾脆趴到坐榻上,反正坐榻夠寬夠大,自己的個子小,趴在上面正好,實在是渾身太無力了,被皇上氣瘋了。
“這不太可能吧,皇上一定是威脅你的,賢親王爺可是他的親弟弟,他要是懲罰王爺,太后娘娘也饒不了他,”小月堅信皇帝不敢拿賢親王爺開刀。
楚楚翻了一下白眼:“我不敢隨便的嘗試,要是他真的冷血怎麼辦,我不是有虧欠那兩個的人情,還是緩緩再說吧,別以爲皇上表面上很仁孝,那是因爲太后娘娘沒有惹到他的痛癢,如果真惹到他的痛楚,只怕他不一定是個好說話的人。”
“好吧,那我們就先住下來,等着再說吧,”兩個人長吁短嘆,一點辦法也沒有。
天容宮的女官寒香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走了進來,恭敬的請示楚楚:“貴妃娘娘是先用膳後沐浴,還是先沐浴後用膳?”
楚楚哪裡還有胃口吃東西啊,還是沐浴後睡一覺吧,恢復好體力纔是真的:“那就先沐浴吧,至於晚膳你們不必傳了,我沒什麼胃口。”
“那怎麼行?還是吃點吧,”小月不贊同的皺眉,再生氣也要吃東西啊,這樣下去,還沒等到救出雲族的人,她自個兒的身體就不行了。
“沒事,我只是太累了,明天開始就好了,你又不是不瞭解我這個人,意志人是很強的,誰也打不挎我。”
小月聽了楚楚的話點頭,這一點她到時相當的佩服楚楚,她的復原能力真的很強,每次遇到事情沐浴後美美的睡上一覺,便神清氣爽,掉頭擺手:“寒香姐姐,先放些水給娘娘洗澡吧。”
寒香一聽小月的稱呼,嚇得連連擺手:“小月姑姑,奴婢受不起,請姑姑以後還是直呼寒香的名字吧,”小月可是貴妃娘娘的師妹,自己怎麼能受得了她的一聲姐姐呢,若是傳到哪個有心之人的耳朵裡,只怕自己的麻煩就來了。
“喔,那好吧,以後我就叫你寒香吧,省得你不安,”小月點頭,她知道寒香的顧慮,落到皇宮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要當心點,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才叫倒黴呢!
“謝小月姑姑,”寒香福了一下身子退了下去,小月望着遠去的寒香,笑着爬向趴在坐榻上的楚楚:“這丫頭倒也不錯。”
“你又知道了,皇宮這個地方你還是多些心眼吧,別像以前一樣沒心沒肺的,咱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楚楚可不敢肯定這寒香有多好,這後宮可是皇后娘娘的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皇后打理的,只怕寒香是皇后娘娘有心安插在這邊的,身爲皇后,她的心機不可謂不深,不深只怕早就被那些有心爬上鳳座的人吃掉了。
“知道了,”小月撓撓頭,她一向有以貌取人的習慣,既然世界去沐浴了,她也下去盥洗一番吧,身上都臭死了。
寒香很快把水放好了,過來請楚楚過去,小月往另一邊小人專用的浴房而卻,再怎麼樣也不能像以前在楚府一樣和世界在一處沐浴,現在師姐在宮裡可是貴妃娘娘,有專用的盥洗殿。
楚楚跟着寒香的身後走近浴殿,映入眼簾的是一整排的珠簾,那珠簾是用大小一致的珍珠串聯而成,垂掛在門前,掀簾走進去,是一整塊絳紫紅的玉石屏風,擋住裡面的所有光景,那玉石屏風上竟然雕刻着白女沐浴的畫圖,精緻靈活,轉過屏風,殿閣內的場景一鑑無遺,楚楚張大嘴巴好半天合不攏了,只見高大的房間了,頂吊彩燈,四角立柱,紅漆柱上畫着祥雲瑞獸,金粉描獸,更添神威,四角雕着騰飛的鳳凰,那鳳嘴裡含着一金線流蘇,流蘇下垂着八角玲瓏的宮燈,閃閃爍爍,說不出的奢華。
再看那正中的池子,足可容納十幾個人同時沐浴,彷彿是一個小型的游泳池,漢白玉徹出半人高,光潔明亮,此時池中已放了七分滿的水,熱氣氤氳,池中灑滿了玫瑰花瓣,但這玫瑰花瓣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它可不是一些,而是飄滿個浴池,薰得整個浴殿裡香味繚繞,楚楚好不容易纔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嫁給帝皇做妃子,唯一的好處便是享受到一切最好的東西。
寒香侍候着楚楚脫掉外面的長衫,看到楚楚的身上纏着白色的棉布,不由好笑的抿脣笑了一下,動手溫柔的幫楚楚去掉白布,露出完美毫無瑕疵的身材,如一塊上好的白璧霞玉,找不出一點不滿意的地方,那胸完美挺俏,身材曲線有弧度,難怪皇上如此寵愛她,確實一有這樣的資本。
“娘娘,請慢一點,”寒香侍候着楚楚進了浴池,不忘小聲的提醒着,楚楚點了一下頭,那水溫七分熱,剛好浸透身子,說不出的舒服,毛孔被熱水一泡,全部張開來,花香薰透皮膚,經常這樣沐浴,最後連身上的皮膚都是香的。
“寒香,你看到我一身男裝爲什麼不驚訝呢?”楚楚閉上眼目,好奇的問寒香,寒香淡笑了一下:“是李總管提醒奴婢們的,不準奴婢們有任何惹娘娘不高興的舉動,所以奴婢們就是覺得奇怪,也不會表現出來的。”
“喔,原來如此,”楚楚點頭,心裡暗罵那個死男人,看來他從頭到尾都設計好了一個局,而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還傻傻的陪他去北堂王府,當時要是找個藉口不去就好了,問題是皇上會放過她不去嗎?懶得去想這些了,全心全意的享受着。
楚楚泡着泡着,快睡着了,只聽到池邊悅耳的聲音柔和的想起來:“娘娘,起來回寢宮再睡吧,睡在這裡當心着涼了。”
楚楚聽到寒香的話,一驚醒了過來,睡意朦朧的伸出手臂,寒香伸手把她從浴池裡扶起來:“來,娘娘看需要哪件裹衣。”
只見一溜兒的宮女垂首站着,高舉的手裡捧着各種各樣的裹衣,顏色不一,款色不一,楚楚的睡意一下子沒了,這個摸摸,那個摸摸,都不錯啊,隨手指了一下,那個捧着裹衣的宮女走了過來,寒香一招手,另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宮女,雙手一抖,大大的純白色的浴布包着楚楚的身子,動作輕柔的替她擦乾身子,寒香從宮女的手裡接過裹衣,替楚楚穿上,繫好腰帶,又拿了另一塊棉布,擦乾她頭上潮溼的水氣,沐浴纔算結束了,伸出手扶着楚楚往寢宮走去。
而小月早就盥洗好了,正候在寢宮門前等着楚楚,見楚楚一臉倦容走過來,忙伸出手扶助楚楚,寒香退後一步,領着兩個小宮女跟在她們身後,一起走進寢宮,那寢宮裡有大得讓人咋舌的大牀,足以容納幾個人睡覺,純天然的紅木梳妝檯,衣櫃排列有序的分擺着,諾大的寢宮裡,寬大的窗戶打開了,風從外面吹進來,涼爽而舒服,紗慢飄動起來,真是個休息的好地方,楚楚一看眼前的光景,早爬上牀睡覺了。
小月只等到她睡熟了,才安心的下去用膳,寒香吩咐了四個守夜的宮女輪流守夜,便和寒香一起下去用膳。
第二天一大早,鳳翔宮便亂套了,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一大早便趕到鳳翔宮,跪在大殿之上,望着上首的太后娘娘,一張俊逸的臉布着凌寒蕭殺,尤其是南宮北堂經過一夜的煎熬,真個人憔悴起來,臉色有些晦暗,沒想到皇上的手腳竟然如此之快,把楚楚囚禁到後宮裡去了。
“你們這事幹什麼?”太后娘娘剛睡醒便被這兩個人驚動了,一臉不解的望着下首跪着的兩個人,兩張臉都難看異常,北堂一向冷硬的臉竟然憔悴起來,就是那會兒沒找到他孃的屍骨,也沒像現在這樣,神情不振的,究竟出什麼事了?還有自己的兒子又是怎麼了,虎着一張臉,那張本來俊逸人見人愛的臉,都快成苦瓜了,真不知這兩傢伙是怎麼了。
“啓稟太后娘娘,臣找到楚楚了,”南宮北堂搶先一步開口,漆黑如潭的眼眸裡閃過痛楚,驚濤駭浪似翻滾而來,如果楚楚在外面,自己還能去磨她的心,哪怕就是在牢裡,他也寧願一直陪着她,可現在她被皇上囚禁到後宮去了,這讓他怎麼見她?
太后娘娘一聽南宮北堂的話,臉色柔和起來,說實在的,她也挺喜歡楚楚那小丫頭的,討人喜歡,既然找到楚楚了,北堂臉色那般憔悴幹嘛?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忙出聲詢問。
“這是好事,北堂爲何臉色如此難看?”
“求太后微爲臣做主,楚楚被皇上囚禁在後宮了,求太后娘娘讓皇上放了楚楚,”南宮北堂一雙劍眉下,眸子染上心急,五官因爲肝火太旺而顯得有些暗沉,那古銅色的肌膚都蒼白了,雙眸緊盯着上首的太后娘娘,一旁的龍清遠有棱有角的臉上同樣布着焦急,如果楚楚出來,自己還能有些機會,眼下被囚在後宮,他是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只怕皇上派了很多侍衛守着的,他們若是私闖後宮,那罪可不小。
“什麼?”太后娘娘顯然被這個消息驚到了,臉色有些難看,隨後不相信的睜大眼:“你們不可胡說,皇上九五至尊,怎麼可能囚禁一個臣子的妃子,這事若是傳出去,有辱皇上的聲譽。”
龍清遠一聽母后竟然不相信,趕緊開口:“母后不信,可以把皇后娘娘叫過來,後宮是皇后娘娘管轄的,只要有人進宮必然通過她之手。”
太后一聽龍清遠的話,臉色都氣綠了,已有幾分相信,一向雍擁華貴的身子輕顫起來,如果皇上真的做出這種事來,這事傳出去既不讓天下人嘲笑做皇上的霸佔臣子的女人,只怕此後在世人眼力便多了另一層意思。
“來啊,立刻去未央宮把皇后娘娘請過來,就說哀家要立刻見到她,讓她馬上過來。”
“是的,”那個小太監一看太后娘娘的臉色難看,就是說話也很憤怒,嚇得飛快的奔出去,一溜小跑的往未央宮奔去,皇后娘娘聽到小太監的稟報,知道太后娘娘很生氣,又聽說了兩位王爺在鳳翔宮裡,心下便明白太后娘娘氣從何處而來了,忙領着宮女坐着軟轎前往鳳翔宮而來,一進大殿,便被大殿上的冷蕭之氣壓抑着,頭皮發麻,心驚膽顫的給太后娘娘請安,她現在是兩頭不討好,估計皇上知道了,也沒好臉子給自己。
“兒臣給母后請安了。”
“起來吧,”太后娘娘掃了一眼皇后娘娘,好歹是一國之母,怎麼樣也不能讓她失了顏面,極力忍住心中的怒火,輕聲的開口詢問:“聽兩位王爺說,後宮又納一位新人,可有這事?”
皇后娘娘站起身立於一邊,太后娘娘已經很生氣了,自己當然不能再打馬虎眼了,忙婉轉的開口:“是皇上的意思,兒臣也是昨兒個剛知道的,還沒來得及稟報母后。”
“什麼?那新人是不是叫慕容楚楚?”太后娘娘此時的神情可謂難看到了極點,原來還想着是兩個王爺搞錯了,沒想到這後宮真的多了一個新人,皇上此次真是叫人失望了,堂堂一個帝皇竟然兒女情長起來了,皇帝一輩子要絕色絕愛,才能統計好江山和後宮,否則天下不太平,後宮也不太平,那麼多的女人能眼看着皇上寵愛一個女人嗎?
皇后娘娘恭敬的垂首,嫵媚動人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溫柔的笑着開口:“啓稟幕後,那宮諜上的名字不叫慕容楚楚,叫歐陽紅歌。”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一聽,挑高眉盯着皇后娘娘,難道是自己的消息有誤,不對啊,如果真的是消息有誤,爲什麼昨日後宮真的有一位新人進宮,名字可以隨便編的,南宮北堂想通這一層,立刻望着上首的太后娘娘,神情的哀慼的開口:“求太后娘娘成全,那一定是楚楚,臣請太后把那位新人叫過來,一看便知。”
太后娘娘聽了南宮北堂的話,擡眼掃向一邊的皇后娘娘,舒展眉頭,放柔聲調:“皇后,依你所見那個人是否就是北堂王妃?”
皇后娘娘搖了搖頭,白晰的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是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悲哀,皇上從來沒有來看過自己,更別提讓自己見那個女人了,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她都是嫉妒她,至於她究竟是誰,自己根本就沒見到,皇上直接命令她出宮諜,就連今兒個早上,那新人也沒有過來拜會自己這個當朝的國母,想來是皇上把她保護得太周到了,誰也沒見過這個貴妃娘娘長得什麼真容。
“回母后的話,兒臣沒有見過貴妃娘娘真容,之接到皇上的命令,命令兒臣添加宮諜。”
“貴妃娘娘?”太后倒抽氣,一個剛進宮的新人竟然成了正一品的貴妃娘娘,那位置既是誰想坐就坐的,看來皇上真的昏頭了,自己必需馬上阻止他的動作,別說那個女人是北堂王妃,就是任何女人,沒有雄厚的身家背景,也沒辦法坐到那個位置,這種做法只會把後宮那些有背景的女人挑出來爭鬥,後宮比亂啊。
“來人,立刻過去把皇上給哀家請過來,”鳳翔宮的大殿上,小太監立刻應着退下去,一路小跑的去請皇上,皇上龍傲並不知道這一早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聽到李公公說鳳翔宮裡太后娘娘想見皇上,便點了一下頭,讓李公公整理好龍袍,帶好紫金冠,領着李公公往鳳翔宮而來,一走到鳳翔宮門前,便聽到小太監大聲恭敬的叫聲。
“皇上駕到。”
龍傲走進鳳翔宮的大殿,看到地上跪着的兩個人,心裡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一張邪魅的俊臉冷沉沉的走到太后的坐榻前,給太后娘娘見了禮:“兒臣見過母后。”
“皇兒起來吧,一邊坐了,哀家有事找你。”
“母后請說,”龍傲起身走到上首,坐到太后身邊坐榻上,九龍金冠晃動了一下,那長穩的流蘇擺動不停,映襯得他臉色如寒冰一樣冷凌,眸子中帶着刀劍一樣的殺氣往下瘦皇后娘娘的身上掃去,皇后娘娘大氣都不敢去,小心翼翼的垂着頭。
“皇兒莫不是糊塗了不成,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霸佔臣子的女人,這種事傳出去會讓天下人貽笑大方的。”
太后娘娘話一完,皇上龍傲的俊臉陰沉得更可怕了,眸子綠瑩瑩的,好似暗夜中的狼眸,兇殘狠決,緊盯着下首跪着的兩個男人,聲音像二月裡的霜凍一樣切骨的寒。
“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污衊朕,朕堂堂一國之君會做出霸人妻女之事,母后該問皇后,這進宮的新人是何名?”
皇后一聽皇上把矛頭對準了自己,立刻小心謹慎的開口;“回太后娘娘的話,貴妃娘娘名歐陽紅歌。”
“幕後聽見了嗎?難道南宮北堂的王妃叫歐陽紅歌,朕記得她好像叫什麼楚楚,聽聽皇后宮諜上的名字,以後如果再隨便的污衊朕,休怪朕重重的治你們兩個。”
龍傲邪魅的臉上閃過陰冷執驁,太后和皇后心下暗驚,沒想到皇上竟然對一個女子上了心,要知道歷來帝王有情絕非好事,看看龍傲此刻的表情,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可是身爲皇上的親孃,太后知道自個的兒子秉性如何,別看皇帝平時俊逸儒雅,事實上龍傲個性冷酷的很,先皇就是抓住了他這一點,才讓他繼承皇位的。
“就算那個女人不是北堂王妃,一個新進後宮的女人,又沒有身家背景,憑什麼立她爲正一品皇貴妃,要知道那個位置可是後宮多少女人眼熱着的,她們熬了多少年也沒想到,現在竟然讓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佔了,你說她們不會爲難那個女人嗎?”
龍傲一聽到太后娘娘的話,想到楚楚被欺負的樣子,不禁笑了,那臉上好像浮起萬道光芒似的,耀眼起來,脣角掛着寵溺得意的笑,依照那個女人的個性,這些想欺負她的女人只怕都沒有好果子吃,連自己這個皇上她都不放在眼裡,有可能理那些後宮女人?
“兒臣一介帝皇,金口玉言,難道母后想讓兒臣失信於人嗎?”龍傲斜睨着自個母后,希望母后不要過多的干預自己,雖然自己敬她愛她,但僅限於適可而已,她的金尊玉貴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是他這個兒子給她帶來的,但是他不是一個木偶,任何人想操縱他都不可能。
但是太后一心只想着大局,哪裡想到皇上的心思,聽到皇上的話,以爲皇上已經把她的話聽到腦子裡了,臉上不禁浮起笑容,指了指下首站着的皇后娘娘。
“皇帝如果覺得不好出面的話,就讓皇后出面,母后相信那個新進公的妃子一定沒話可說。”
龍傲本來還想極力的僞裝,可是終於被太后娘娘的話激怒了,冷冷的盯着太后娘娘,淡淡的開口:“朕不希望母后過多的干預兒臣的事,太后年歲已經大了,應該好好的享些清福,不該過問的就不要操勞了,”龍傲說完完全不管太后娘娘臉上慘白一片,只掃了皇后娘娘一眼,輕佻起鳳眉。
“以後後宮的事情不要總過來煩勞母后,讓她清閒一些。”
皇后娘娘看上座的太后娘娘臉上全無血色,身子輕顫起來,顯然被皇上氣的不輕,不過她可沒膽子去惹皇上,忙福了一下身子:“臣妾謹記皇上的聖諭。”
跪在下首的南宮北堂和龍清遠眸子瞬間千變萬化的表情閃過,龍傲不惜和太后娘娘翻臉也要保住後宮的女人,他們不但沒能把楚楚救出來,還害的太后娘娘如此生氣,心裡閃過愧疚,可是他們絕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臣懇請皇上清楚貴妃娘娘,一看便知,如果她真的認不得下臣,臣無話可說,從此以後再不提此事。”
兩個人說完相識一眼,估計皇上龍傲一定不敢讓他們兩個人見楚楚,沒想到龍傲聽了他們的話,臉色盈和的笑了一下,竟然同意了:“好,如果貴妃娘娘說她是北堂王妃,朕立刻放了她,如果她說認不得你們,朕希望你們以後再也不要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南宮北堂和龍清遠相視一眼,兩張俊美的臉龐同時露出笑意,一掃憔悴,眸子閃過栩栩如輝的光芒,只要楚楚一出來,他們就不怕龍傲耍賴,兩個人同時開口:“好,只要楚楚不承認自己是北堂王妃,那麼臣從此以後再也不提此事。”
籠蓋一得到他們的話,心情便好了起來,他要徹底讓這兩個人死心,朕喜歡的女人他們也想佔,對於楚楚,他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有那些人在手裡,還會怕他們兩個嗎?楚楚不會說出自己的身份來,這一點他是百分百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