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有何怪異!”苦先生苦笑幾聲,探出手將金盃一拋,伸手一捏,金盃頓時化爲一道流光不知飛向何處。(閱覽你所愛 -
夜思看着有些奇怪,隨後只見苦先生張口吐出一朵小花,花骨朵兒雪白雪白,小巧玲瓏十分可愛。
夜思見此依舊不知其意,苦先生也不說話,大袖一揮抽取虛空水汽,於兩人身前化出一彎清泉,苦先生手指一拈,小白花旋轉着向水窪中飄落而去,落於水面。
夜思見此終於雙目一亮,花之光幕浮現,夜思伸手一探,同樣取出一朵小花,卻是桃花,粉紅粉紅,桃花一出當即散開。
夜思眉頭皺了皺,張口噴出一口精氣,精氣牽引下小花又漸漸聚攏,夜思伸手一彈,桃花落入水窪。
清水碧幽,豔陽高照,水珠琉璃,雙花戲水!
晶奕山神站在一旁竟看得呆了。
苦先生對美景熟視無睹,將葉扇外懷中一塞,站了起來道:“小哥看好了!”
夜思望去,隨即大目瞪直,只見苦先生將脖子彎了彎,兩腳猛地一踏,陷入地下,將整個人都栽入土中。
下一刻,只見片片枝葉從苦先生四肢百骸探出,眨眼之間苦先生就化爲一株一人大小的李樹!
“原來是苦先生的本體是李樹,天下桃李是一家,怪不得我總想跟苦先生親近親近,卻是這般!”夜思喃喃自語,有心將本體現出,但自家修爲不夠,本體不可輕易搬動,只得作罷!
“苦先生這是何意?”
“小哥這且看來!”
李樹一陣搖曳,接着一枚印璽從樹頂幻化而出!
“土地印璽!”夜思目瞪口呆,“不會這麼巧吧!”
印璽一出,厚重的大地氣息滾滾而來,捲起漫天黃芒,夜思體內的印璽也是一陣顫抖,連同蜥蜴精的那枚亦是不怎麼安分,夜思不敢怠慢,土之光幕浮現將兩者鎮壓。
苦先生卻沒有在意夜思所爲,將印璽祭出,往小白花虛空一印,小白花當即散開化爲虛無,不留分毫。
夜思見此神色微微一動。
“小兄弟,多有得罪了!”李樹告罪一聲。
“無礙,苦先生只管施法便是!”夜思似乎也想到苦先生即將的所爲,點頭道無礙。
李樹微微一顫,印璽依舊虛空一印,卻是對着夜思的桃花罩去。
嘭!
印璽力量何其大,桃花也如小白花那般散開,但卻沒有化爲虛無,而是碎成一枚枚奇異符籙,夜思念頭微微一動,這些符籙一震之下又合成桃花狀,只是縮水了一圈。
“小兄弟現在知曉神通爲何物了吧,神通神通——通之則堪神啊!”李樹嘆息一聲又重化爲苦先生,不停的搖頭嘆息。
“苦先生可是本體前來?”夜思問道。
“這是自然,老頭我孤寡一人也無分身,自然是本體!”
“夜思方纔觀先生所施之法,知曉先生本體乃是李樹,而先生能以本體化人行走,定是修成了法相,煉化了本體,不懼外物,難道以先生這般修爲難道還無神通不成?”
苦先生聞言不由苦笑:“修爲是修爲,神通是神通,我那修爲皆是靠本體一點一滴打磨而出,如今千年過去也才堪堪修成法相罷了!”
“千年!”夜思大驚失色。
“是啊!”苦先生話中透着無奈,“我乃是天野東部土地,種子先天生於地脈之首,百年成精,借大地氣脈承了土地氣運,千年過去纔有這般修爲,不知小哥……”
“哈哈哈,苦先生你看這個爲何物!”夜思伸手一招,同樣一枚印璽飛出。
“你也是土地!西部的那頭蛤蟆被你料理了?”
“正是!”
“哈哈哈!快哉快哉,你我皆是土地,我道是爲何與你這般親近,卻是因爲這個!”
“非也非也,且看這是何物!”夜思張口噴出一口精氣,化爲一株微型桃樹,見陽招展,活靈活現。
“這……小哥難道是桃木修成!”
“先生您說呢?”
苦先生大大驚歎,不能自已,隨即雙目猛地一瞪:“那小哥這身體?”
“在下乃是人身!”
“怪不得怪不得!”苦先生獨自搖了搖頭,喃喃自語:“若是這般,小老兒也算甘心了!”
夜思不明所以,身旁的晶奕山神亦是疑惑不解。
“小哥今日能來尋石老頭麻煩,怕是將那蜥蜴精打發了吧!”
“嗯,已經留下了他的土地印璽!”
苦先生和晶奕山神都楞了一下,晶奕山神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找了個藉口躲到山中,卻是再也不肯出來了。
“這個石老頭!罷了罷了,那蜥蜴精也是罪有應得,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最會下黑手,要不是小老兒修成法相,怕也會被他盯上,死了也好!”苦先生不以爲意,“不過北部最近不會太平,小哥你殺了蜥蜴精,怕是有損氣運!”
“哦!怎麼個不太平,請先生指點!”夜思正襟危坐。
“這個小老兒也不清楚,只是我那地脈與北部暗有溝通,這幾日只要小老兒一接近北部,我那印璽就頻頻震動!”
“竟有這事,這卻要計劃計劃了,好麻煩啊!”夜思不由得苦笑。
苦先生亦是善意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夜思還需要回去準備準備,苦先生來日若是有空,可到永霞鎮來,夜思隨時恭候大駕!”
“一定一定,怕是不久之後,小老兒就有一要事需要小哥幫忙,到時小哥莫要推卻纔好!”
“這個先生無需擔心,你我乃是桃李化形,本就是一家,又皆是天野土地,夜思一定盡力而爲,先生儘管放心便是,夜思這就走了……”開之光幕浮現,夜思一步踏入消失不見。
苦先生見此不由感慨,身子一動亦是向東部飛去。
兩人一走,晶奕山神頂也就無人了,這時晶奕山神突然飛出,嘿嘿一笑,一把將金盃抱起,暗道:“哼!該死的苦李子,這次竟然藉機貪了俺的玉露,那可是俺的命根子,俺這就把你的金盃取了,看你下次喝酒用什麼!”
不提晶奕山神在那邊瞎哼哼,卻說夜思回到永霞鎮,正想着北部之禍,心頭煩躁,就在這時,一個算命攤子入了夜思的法眼。
夜思見此,雙目登時一亮,使了個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身子降下,然後大步向攤子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