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反擊?
樂仁剛走出賽場,楊教練和馬教練就衝了上來:
“出事了,組委會把一百米決賽給提前到上午了。離現在還有兩個小時多一點,領隊正在和組委會交涉,估計結果不會樂觀。”
“100米決賽就你參加了長跑,這次就是針對你一個人的。所以只好放棄100米賽了。”
“能保住後天的標槍和200米就行,你已經拿了兩塊金牌,回去也能交代了……”
兩個教練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很快就說清楚了。
“你好,我是法新社的,能採訪一下你嗎?”
“你好,我是……”
“你好,能給大家說兩句嗎?”
一羣記者圍了上來,話筒如林的杵在樂仁面前。
“對不起,樂仁需要馬上回去休息。”楊教練伸出雙手想攔住記者,樂仁卻站住了。
“各位,我要給各位說明一下情況。原定於明天的男子100米決賽,剛剛被組委會突然提前到了兩個小時之後,所以我要麼放棄比賽,要麼需要抓緊時間休息。各位,想要新聞的話,爲什麼不去採訪一下組委會,問問爲什麼又一次調整賽程?以及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什麼?有這回事?請問您對組委會這種舉動有什麼看法?”記者們沒那麼好哄,繼續追問樂仁。
“記者先生,你覺得公開場合可以說髒話嗎?”
“那當然是不適合的行爲”
“既然如此,我沒啥可說的了。”樂仁說完轉身離開了。
一羣記者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樂仁的意思,呼啦一聲都跑去轉身找組委會採訪去了。
樂仁站在原地沒動,看着遠去的記者們考慮這次怎麼應對:
上一次在集訓是跑完五千米,黃色氣團出現了一次全身亂竄的情況,可是後來補充了大量的葡萄糖和食物之後,感覺黃色氣團似乎是在修復自身體力枯竭後的損傷。
這一次五千米雖然跑下來也很累,但是明顯感覺到體力和恢復能力都比以前要好的多,跑完之後黃色氣團只是處於加速旋轉狀態,不僅沒有失控,連旋轉的速度都沒有達到最快。這說明自己的體能沒有消耗到極點,所以不需要氣團來修復身體。
那就試一試補充葡萄糖和食品後體能能不能夠恢復,如果能的話,就參賽。這些白皮豬太卑鄙無恥了!得反擊,給他們點教訓。
雖然很氣憤,但是樂仁已經比上一世擁有了更多的經歷,相對的也更能剋制自己的情緒和行爲。不過,樂仁並不打算放過這些充滿了傲慢與偏見的傢伙。
反過來安慰了一下兩位教練,讓他們去聯繫牛主任以及中國代表隊的領隊,告訴他們:自己絕不放棄這次比(反)賽(擊)
然後樂仁藉着換衣服的機會,躲進了空間。
空間裡有出國前樂仁準備的很多備用物資,比如膠捲,電池,方便麪,燒雞,滷肉,雞蛋甚至是大米,高壓鍋,酒精爐等等一系列可能用到的東西。
雖然一進來樂仁覺察到空間又在變大,但是兩個小時後的比賽讓樂仁暫時顧不上其他。
點燃兩個酒精爐,一個悶上一鍋大米飯,另一個燒開水,打入幾個雞蛋,幾包泡麪,稀里呼嚕的吃了起來。不得不說,即便是經過改造的身體,進行體育訓練後也是大爲不同。樂仁把一大鍋加蛋的泡麪吃完後,又就着燒雞,滷肉還有索菲亞送的德國大香腸吃掉了一大鍋米飯。然後拍拍肚子,擡手看看時間還早,這才顧上擡頭看看自己的空間:又變大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嗯,這棵柏樹比一開始可高大多了,幾乎和牆壁上那棵畫上去的樹一樣高了。
樂仁不由得順手拍了拍柏樹粗壯的樹幹。
“啊?怎麼回事?救命!”
樂仁的手被吸在樹幹上,拽下不來了,而且原本老老實實的待在胃裡的那團紅色的氣團,已經傾巢而動,順着胳膊源源不斷的被吸入樹幹,很快就一點不剩了。
“麻煩了,不會把我吸成人幹吧?”
樂仁正在手足無措時,柏樹突然開始透出紅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接着樂仁感到渾身一麻,就被彈出去好遠,摔到在地上,然後牆壁上畫的那棵柏樹也閃爍起黃色的光,兩種顏色的光芒交相輝映,越來越亮,整個空間都處在一片耀眼的光芒中。
樂仁閉上眼睛,眼皮上依舊能感到有熾熱的光照。許久之後,感覺到眼皮上的光照感沒有了,樂仁試着睜開眼睛:原本黑暗的空間有了朦朦朧朧的光線,原本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見的空間頂部變得灰濛濛的,透着一絲絲的光亮,彷彿是清晨日出前的天空。眼前一個巨大的樹坑,那棵長大了的柏樹沒有了,四下張望,連個樹葉都沒有留下。只有從半截水缸裡溢出來的水聚成一大灘,正在往樹坑裡流。
四下打量,除了自己平常收進來的零散物品,就只有牆壁上畫的那棵柏樹了!嗯?柏樹?樂仁心裡一動,邁步走向眼前這面牆壁:黑黑的,暗淡無光,有點像是煤。向上看,垂直、高聳,沒入灰白色的天空裡。左右兩邊微微向內彎曲了一點弧度,直直的延伸下去,已經看不到邊際,樂仁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牆壁,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煤做的,結果摸了一手黑。
“啊?真的是煤?那這無邊的煤牆後面是什麼?有多厚?”
樂仁正在胡亂猜想,眼前一道光亮起,樂仁趕緊往後一躲,用手擋在臉前。還好光線並不刺眼,樂仁慢慢放下手,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黑黑的牆壁上顯出一塊屏幕來,對,就跟牆上有個電視屏幕一樣。屏幕上顯示的是一排櫃子,還有編號,看着眼熟啊!
沒等樂仁細想,屏幕暗了下去。哎~怎麼沒了?樂仁伸手在剛纔顯示屏幕的地方摸了摸,什麼也沒有,平平整整,和這堵煤牆是一體的。正在納悶,屏幕又亮了,還是那排櫃子的圖像。樂仁伸手摸向屏幕,摸了一手煤黑,但是屏幕還是亮着,沒有受到影響。
這是怎麼回事?樂仁用手在煤牆上上下左右的摸索着,毫無結果,只有屏幕一直顯示着那排櫃子,就像個監控攝像頭。咦?這次屏幕怎麼一直亮着?樂仁收回手掌看了看,除了滿手的煤黑什麼也沒有。
這時,屏幕又一次暗了下去,眼前還是一塊平平整整,渾然天成的巨大的煤牆,連個縫隙都沒有。難道?樂仁似乎有點明白了,伸出手按在煤牆上,幾秒鐘後,屏幕再次出現,還是一排櫃子;撤手,黑屏;再伸手,亮了……反覆實驗後樂仁知道了:用手接觸,不,用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接觸到這堵煤牆,上面都會顯示出一個屏幕,屏幕上總是顯示一排櫃子。
“樂仁,樂仁,”
突然傳來的叫聲,把正在入神思考的樂仁嚇了一哆嗦。誰?誰進了我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