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緻涵聽着目光緩緩的看向了一旁的李蓉蓉,後者則是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總覺得這個眼神並沒有什麼善意。
“我知道了。”
對於蘇雅爲什麼會要來凌山怎麼知道的,他心中也早已有了思量,然而就在景緻涵要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蘇木忽而打斷了他。
“我現在也在機場了,總之,千萬別讓她發現米詩詩,知道嗎?”
“不用你說。”
景緻涵面色冷漠的掛斷了電話,轉而看了一眼懷中睡得正熟的米詩詩,輕輕的從她的懷中掙脫了出來,剛剛動了兩下身體便牽扯到了傷口,有些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你這是幹嘛,你傷的可是比詩詩還要重,你還是乖乖在這裡躺着吧,想做什麼我去幫你。”李蓉蓉見狀連忙擋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景緻涵只是一個眼神便瞬間把李蓉蓉嚇退了,估計這傢伙還沒忘記,米詩詩是因爲自己才成了這副模樣的。
看着李蓉蓉有些心虛的後退了兩步,景緻涵直接穿上了鞋子,轉而四周環顧了一圈:“從旅館拿來的衣服呢?”
“衣服?啊!在這裡!”
李蓉蓉連忙上一旁把行李箱推了過來,景緻涵看見也是一怔,沒想到她連行李箱都拿開了,只聽到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原本以爲你還要照顧她一段時間,就直接拿過來了。”
景緻涵聞言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打開行李箱掏出了兩件衣服,李蓉蓉看着他朝着衛生間走去的背影,有些糾結的開口問道:“你這是打算出去嗎?”
“嗯。”
景緻涵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進去了,李蓉蓉有些糾結的回過頭看着身後依舊睡得正熟的米詩詩,又看向了另一邊的手機。
難道是因爲那個未婚妻?
正當她胡亂想的時候,景緻涵沒有一會兒便走了出來,朝着外面的護士似乎商量了一些什麼,護士們也連連點頭。
眼看着護士們轉身離開了,景緻涵便回過頭看向了李蓉蓉:“有件事情,還需要拜託一下你。”
我?
李蓉蓉有些錯愕的指了指自己,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有事情用的上自己,然而還不等她欣喜的時候,只聽到他緊接着的下一句話。
“畢竟,那個電話是你接的。”
“……”
果然,她就知道沒好事。
李蓉蓉一路上都跟着景緻涵,這個醫院也是凌山唯一的一家小醫院,離旅館也並不遠,兩個人沒過一會兒便回到了旅店。
“不過我們兩個把詩詩一個人留在醫院真的可以嗎?”李蓉蓉看着正在收拾東西的景緻涵,不免有些擔憂的問出了聲。
“我已經拜託護士招呼她了,醫藥費也都已經結清了,只要確認她醒了之後不會亂跑,應該就可以了。”景緻涵說着,言語之中是一些盡在掌握的淡然。
李蓉蓉看着這樣的景緻涵反而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那我們現在回旅館收拾東西做什麼?爲什麼連我都要收拾東西?”
只見景緻涵忽而緩緩站直了身子,緩緩回過神來看向了李蓉蓉,眸色幽深的說道:“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做戲?
直到李蓉蓉站在市酒店的時候,她纔有些恍惚的看向了景緻涵,只見他正和前臺在交流着些什麼,隨即從哪裡拿了兩張卡。
“不是,我們幹嘛來這裡?”
李蓉蓉有些茫然的看着景緻涵,只見他直接抽出一張卡遞給了她,隨即低頭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房間裡待着,除非我叫你,否則不要出來。”
看着景緻涵要轉身離開的模樣,李蓉蓉連忙追了上去,然而還沒等她說些什麼,景緻涵卻突然回過頭來看着他說道:“對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導遊,其他什麼也不要說。”
……
“抱歉,我打電話的時間可能有點長。”
安陌沫重新落了座,隨即看向了正對面身着西裝的男人,男人看着她優雅的笑容自然是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
“看起來是很重要的電話。”男人輕笑着說道。
然而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瞬,明顯看到她握着咖啡的手驟然一滯,隨即緩緩拿起了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
“也不算什麼重要的電話。”
“對了,我們剛剛聊到哪裡了?”
安陌沫淡然的坐直了身子,轉而看向了男人,男人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隨即神色也認真了些許:“對,你剛剛說你即將要辭職?我能問一下爲什麼嗎?”
“爲了結婚。”
男人似乎並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回答,眸中閃過了一抹詫異,隨即輕笑着問道:“這麼看來,似乎家庭對你來說要比事業更重要?”
“並沒有。”
安陌沫回答的十分乾脆,神色淡漠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不免有些恍惚了起來,看着面前的女人,總覺得她似乎對這場相親並沒有絲毫興趣。
“那你爲什麼要結婚?看起來似乎結婚這件事對你很迫切?”男人有些追根究底的繼續問道,然而這番話也難免惹到了安陌沫。
“我們不是相親嗎?既然這樣的話,只要問問雙方條件還有給出的條件,如果有意的話就交換一下聯繫方式之類的。”
安陌沫這番話明顯就是希望他別問一些無關的話題,男人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不過對於安陌沫這種幾乎算是毫無瑕疵的女人,當然是不捨得就這樣放棄的。
“啊,我家的條件相信你也知道了,你有什麼要求你也可以提,我自然對你是比較滿意的。”男人連忙笑着說道。
安陌沫看着他這幅諂媚的模樣,一時間反而沉默了起來,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時間,隨即緩緩站起了身子。
“雖然你的條件確實很好,只不過……”
說着安陌沫看着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即微蹙起了眉頭:“不夠。”
“啊?什麼不夠?”
男人眼看着安陌沫緩緩站起了身子,拿起了一旁的包包抽出了幾張現金放在了桌子上:“抱歉,下次再聊吧,這次我請你。”
說着安陌沫便打算離開,男人頓時一怔,幾乎想也沒想便追了出去。
究竟是爲什麼?
今天見過的也不是第一個男生了,說實話這確實是條件長相性格都是最好的一位。
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夠。
“安陌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