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媚人
坦白說,付予年屬於那種長的很耐看的男人。
第一眼看他,並不覺得他長的有多好看,多看一眼,便覺得他好看,越看,便越覺得耐看,細細看下來,這男人也是那傾國傾城的貌。
男人完美的臉龐猶如鬼斧神工雕刻過的一般,單是那雙眼睛看着你的時候,你便會不自覺的心跳加快,快到幾乎要爆表。
時蘇就是在他這樣的注視下伸出了手指,替他扣扣子。
付予年輕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扯動後背上的傷口,男人皺起好看的眉心,片刻之後,又舒展開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時蘇要幫他扣扣子,這男人求之不得,刻意朝彎腰面對着自己的時蘇靠近了一些。
她身上還是那股清新干淨的沐浴露味道,一如四年前,不曾改變。
雖然沒有了記憶,可是,她不自覺中流露出來的一些小動作和喜好,仍然和四年前一樣,外形沒有變,笑容沒有變,味道沒有變,他的時蘇,永遠都是那麼單純而美好的女人。
什麼都沒有變,卻又什麼都變了,她已然不記得他,而他,卻一輩子都忘不了她。
時蘇喜歡穿高領毛衣,特別是冬季居家的時候,她偏愛白藍兩色,藍色的牛仔褲配白色毛衣,是他一貫熱衷的打扮。
腳上是毛絨絨的可愛的小黃鴨棉拖,連腳後跟都包起來的那種,讓她看上去更像是十八、九歲的少女一般明媚動人。
此時此刻,她幾乎是和自己面對面的,只不過,她的頭垂下去,注意力落在他的鈕釦上,他的脣只需要輕輕擡一下,就可以吻到她光潔的額頭。
她的味道繾綣在呼吸裡,男人有一瞬間時光交疊的幻覺,他覺得,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的那個租住的小地下室裡。
喉節滾動,他很想很想去親一親她的額頭,卻始終沒有行動。
指尖緊緊握起來,指甲掐進掌心裡,牽動後背新裂開的傷口,換得片刻清明。
他怕,怕她討厭他…
時蘇一直沒敢看付予年的胸膛,這男人,身材好的沒話說,流線形的身材,到處都透着光芒。
男色媚人。
這詞兒用在付予年身上,絕對不差分毫。
時蘇不敢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付予年襯衫上的扣子,生怕自己一個剎不住,朝着付予年就惡虎撲羊般的撲上去把人給辦了。
付予年溫熱的呼吸就迎着她的額頭,那綿軟的呼吸聲,彷彿就響在她的耳邊,一下一下…
他每呼一次氣,時蘇覺得自己的喉嚨就乾燥一分,心跳也跟着哆嗦一下。
時蘇懷疑付予年是故意的。
可是,人家付予年根本就是直視正前方,半點兒不規矩的眼神兒都沒有,她能污衊人家麼?
不能。
所以,她只好認命的替人家扣扣子,拼命壓抑着那顆跳到要爆表的心臟。
四個釦子,卻像扣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久到她半蹲着的腿都麻了。
喉嚨又幹又癢,胸口有一把火,像小爪子似的正火燒火燎的撓着她的心。
好不容易扣好了釦子,時蘇長吁一口氣,着急了慌的站起來,避開付予年強大的氣場。
起得有些快,腿一麻,整個人便朝着付予年壓了過去。
脣剛好壓在了付予年的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