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時間匆匆,轉眼就到了小喬要離去的時間。昨夜流水翻來覆去一夜未睡,翌日卯時便精神疲憊的起牀了。她也不再像往日一樣去院裡練五禽戲,而是去了廚房生火做飯。
小喬聽見流水輕微開門聲便迷迷糊糊醒來過來,躺了一會緩緩神,便起來了。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有點微微訝異於今日流水沒有晨練。進入廚房,看見流水坐在竈膛前,愣愣的,似在想什麼,完全沒注意到她進來,喊來一聲:“流水”見她回過神轉向她,見她眼底淡淡青黑色,雙眼中的紅血絲,便知她昨夜未睡,心中輕輕嘆了口氣,又道了句:“早。”
流水見了小喬,剛剛想好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只道了聲早,又向竈膛添柴。
小喬走至流水身前, “你先去院中晨練吧,這我來弄。”
流水擡頭看了看小喬,反應似是有些遲鈍,道:“哦哦”,旋即就這麼起身離開廚房,來到院中茫然站着片刻,才反應剛剛小喬的話。自己又沒有心思晨練,便去堂屋拿出藥箱,將一些自己自制的金瘡藥和各種急救藥,裝滿了藥箱,實在裝不下才罷手,盯着藥箱又開始出神,想到什麼,急匆匆跑到廚房,喊道:“小喬!”
小喬正炒着鹹菜,聞聲停下手上動作,望向流水道:“怎麼了?”
流水低頭支支吾吾,“我,我,我可以陪,陪你一起……”聲音像壓在喉嚨中越來越低,突然又擡起頭:“我是說,你一個姑娘在外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說着說着又低下頭,這話說得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不說自己也是一個姑娘家,就小喬那一身武藝也沒人能欺負得了,遇見歹人,估計自己還要她保護着。
小喬見狀,嘴角勾起,只道一個“好”,便轉身拿碟子盛菜。
流水聽見那個好字,半天反應過來,臉上的疲憊之色一掃而光,笑容燦爛,像是想到什麼,急道:“哦,對了,我去找孫大,讓他用牛車將我們送到城裡,我們再在城裡買輛馬車再走。”說着就往外走。
小喬想到流水還沒洗漱,立即道:“你先洗漱了再去。”
流水便快步往外走,便喊道:“我回來再洗。”一溜煙便不見了。
小喬見狀輕笑出聲,低語:“傻瓜。”手上動作不停,將菜盛起,用水將鍋清洗幹勁,又將洗好的米倒入其中,開始煮稀飯。
良久,流水歸來,喊道:“小喬,”又道:“弄好了,孫大辰時便會來。”
小喬嗯了一聲,道:“你先洗漱,等會吃飯了。”
流水嗯了一聲,便去打水洗漱。
早食過後,流水將碗筷洗刷完,便去房中收拾行李,收拾好行李,將家中全部僅存兩百多兩銀子全部拿出來,拿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和一些碎銀子用荷包裝起來。收拾妥當,去了小喬房中。
“小喬,這你拿着,總有用得着的地方。”流水將荷包遞給她道。
小喬嗯了一聲接過荷包,見上面精緻的刺繡圖案,道:“這蝶戀花圖案是你繡的麼?”
流水臉頰微紅,嗯了一聲,道:“就,就你上回做衣服剩下的布料和線做的,你湊合用。”她還有一句沒說出來,這是專門給她做的,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送給她。
小喬輕聲道:“很好看。”
“啊?!”流水一時反應不過來,又道:“哦哦,你喜歡就好。”
這時只聽院中孫大的聲音,便道:“孫大來了,我先出去。”而後轉身去院中。
孫大見流水出來,作揖道:“老爺。”
流水嗯了一聲,“今日麻煩你了,先進來喝杯茶吧。”
“謝謝老爺。” 便隨流水進門了。
收拾妥當後,流水將家中門窗關好,“我去和王嬸道一句,你們等會。”
流水去了大牛家,在院中喊道:“嬸嬸,嬸嬸在家麼?”
王嬸從廚房出來,道:“在,流水甚事?”
流水道明來意,將鑰匙交給王嬸道:“這鑰匙放在嬸嬸這,麻煩嬸嬸了。”
王嬸笑道:“沒事,沒事,你這次是去小喬家提親了吧,這是大事。”
流水鬧個大紅臉,想要辯駁,想想便作罷,只是支支吾吾半天嗯了一聲。王嬸見流水臉皮薄,也不再說,只是囑咐路上注意安全,去提親時禮品準備妥當,禮不可廢。流水在一旁點頭稱是,道別後,便和小喬一起出發。
到了城門口,流水給了孫大一些銀錢,便讓他先回去了。流水和小喬進城找了間客棧也快午時了,便點了些飯菜,流水急急將午飯先食完,道:“我吃飽了,你先吃着,我去外面買輛馬車來。”
小喬嗯了一聲,流水便出門去了。良久,流水歸來,客棧小二甲上前,道:“客官好,剛纔周姑娘訂了兩間房,讓您在客房先歇着,她出門有些事,等會再回來。”
流水疑惑道:“周姑娘?”突然想起小喬姓周,道:“哦哦。”便將手中的繮繩交給小二,自己在小二乙帶領下進入房中。
“客官,隔壁便是周姑娘的房間,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小二道。
流水嗯了一聲,小二便出去了。流水坐在房中等着小喬,一時無聊,睏意襲來,趴在桌上便睡着了。 夢裡夢見小喬在叫她,她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實在睏乏,又睡了過去。
小喬去了一趟椅紅樓,安排了一些事,便不在耽擱又回到客棧。到了客棧,小二告之流水已經在客房中,小喬便直接上樓。敲了半天門,見沒人應,便直接進去,見流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便想叫醒她去牀上睡。叫了幾聲,見流水迷迷糊糊的似是醒來,應了她一聲,輕聲道:“去牀上睡吧。”
流水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站起來,歪歪扭扭的走到牀邊,碰的一下,倒在牀上又睡着了。
小喬見狀輕笑出聲,走到牀邊,將江流水鞋襪脫掉,扶她躺好,便到桌邊拿書看了起來。
流水迷迷糊糊中醒來,伸了個懶腰,轉身見小喬做在桌邊,道:“小喬,你回來啦,這什麼時辰了?”
小喬翻了一頁書,淡淡道:“剛過戌時。”
“啊?!”流水驚呼一聲,歉疚道:“抱歉啊,我睡遲了,耽誤你的行程了。”
小喬放下書,道:“無事,本來就打算明日再出發。”小喬這不是假話,她知她昨晚沒睡好,特地食完午飯後訂了兩間房,讓她回來能休息會,養養精神。
這時門敲響了,門外響起小二的聲音,“客官,飯菜到了。”
“進。”小喬道。
小二將飯菜擺好,道:“客官慢用。”而後便出去了。
小喬見流水還坐在牀上想着什麼,道:“流水,起來吃飯罷。”
“哦哦。”流水聞言反應過來,邊穿鞋邊道:“我記得明明我趴在桌上睡着了,怎麼現在在牀上?”似是反應過來,道:“小喬,是你扶我上牀的麼?”
小喬細細嚼一口飯,淡淡道:“不是,你自己上牀的。”
流水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戳戳腦袋,自語道:“我怎麼不記得了?”
小喬見狀嘴角勾起,道:“先吃飯,等會再慢慢想。”
流水聞言嗯了一聲,便夾菜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