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堂屋之內,薛小寶正襟危坐。他嚴厲的目光掃過蕭蓮、安妮等人。
衆人知道薛小寶要幹什麼,除了夏紅有些顧忌以外,其餘幾女根本不把薛小寶放在眼裡,大眼瞪小眼不甘示弱互相瞪着對方。
薛小寶陰沉着臉,不悅道:“我給你們三天的時候,離開這裡。”
此話一出,衆人紛紛扭頭望向薛小寶。滿臉驚愕的表情好像在看怪物一樣。
“離開這裡,我們去哪裡。”蘇榮率先問道。
薛小寶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和蕭蓮還有林寶寶跟我走。安妮和夏紅留在家裡。”
“爲什麼?”蘇榮站起身,甚是疑惑的望着薛小寶。
“啪!”薛小寶拍案而起,怒視蘇榮,低吼道:“老子說的話就是道理。明天我帶你們回嘉州。”
“不,我不回去,我就留在這裡。”蘇榮認爲現在離開,就是懦弱的表現,尤其在安妮面前,決不能輕易離開。
“哬!你想在造反嗎?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安妮也要走,夏紅帶安妮回家住幾天。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之後,你們再回來。”薛小寶語氣之嚴厲,態度之明確,決心之堅定毋庸置疑。
“我也要走。不行,我不走,我要留下來照顧爺爺。”安妮倔強地說道。一點面子都沒有薛小寶,與其說不給他面子,不如說,她從來不怕薛小寶。反而薛小寶卻十分畏懼她。
“小妮子,你可別逼我動粗?”薛小寶厲聲喝道。
安妮聞言大怒,擡手指着薛小寶,嬌蠻道:“你還敢打我,你打我一下試試……,我咬……咬死你……”安妮情緒十分激動,一時之間抑制不住衝了過去。
薛小寶嚇了一跳,急忙閃開。厲聲道:“你別亂來啊,我……我動起手來,你絕對吃不消。”
“哼!我是薛家的人,她們是外姓。孰輕孰重你難道分不清麼?薛小寶,我告訴你。她們三個想進薛家的門,我不同意。”安妮理直氣壯地叫囂道。
林寶寶呼呼呼的上前一步,擡頭挺胸,甚是傲慢地說道:“你這個壞女人,我們進不進薛家那是小寶說的算,與你何干。寶寶早就看出來了,你也想嫁給小寶,只是你們是兄妹,不能結婚。哼!你是一個沒有道德,不知羞澀的壞女人……”
安妮被林寶寶說中心思,心頭猶如被刀割了一下,痛徹心扉。即便如此,安妮也沒有打算放棄。
薛小寶見情況失控了,已經不再自己控制之內,安妮這座火山就要爆發了,我還是先躲一躲,免得殃及魚池。
蘇榮挺身而出,與安妮對峙。言語之直接,言辭之惡毒,就連一向沒羞沒臊的薛小寶都心中懺悔不已。
惱羞成怒之下,安妮這座火山徹底爆發,閉眼、咬牙、跺腳、揮拳。猶如火山爆發前的咆哮……“啊!打死壞女人……”林寶寶也抓狂了。
三打一,任憑安妮兇悍如市井之婦,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敗下陣來。
夏紅和安妮是一夥的,但是薛小寶在場,夏紅不方便出手,她擡頭看了躲着門框後面的薛小寶。兩人目光相對,薛小寶掉頭就跑。
薛小寶只想置身事外,他一離開。夏紅就想接到命令一下,衝了過去。
安妮生性兇殘暴躁,雖然不低,但卻有越戰越猛的勢頭。隨着夏紅的加入,安妮很快就佔了上風,她最討厭林寶寶,因爲林寶寶的白兔比她大很多,每次她們互相攀比身材的時候,林寶寶總是趾高氣昂地炫耀她那一對令任何男人想入非非的“白兔妹妹”。
正因嫉妒生恨。所以安妮每次攻擊林寶寶的時候,都會選擇她胸前令人感到十分不爽的白兔。
“壞女銀……”林寶寶胸部被襲,疼得她嗷嗷直叫。
蕭蓮和陳欣見狀,急忙出手營救。一邊撕扯安妮的衣服,一邊罵道:“卑鄙無恥下流……”
林寶寶也不甘示弱,伸手去抓安妮的白兔。夏紅雙手一推,推開蕭蓮和蘇榮。然後冷冰冰地說道:“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上次的教訓?”
蕭蓮和蘇榮不是傻子,她們根本打不過夏紅。她們一直把希望寄託在陳欣身上,奈何陳欣和她母親、小姨只在家裡住了三天就離開了。
原因很簡單。這屋裡屋外實在太鬧,一刻都不得清閒。雖然只待了三天,但是陳欣卻沒有替蘇榮等人出頭,原因很簡單,她認識安妮,知道安妮這個女人心機很重,極難對付。誰要是得罪她,以後保準沒什麼好果子吃。
這件事薛小寶聽老爺子說了,對於陳欣的離開,薛小寶並未感到意外,現在這個家,別說陳欣會離開,就連他跟老爺子都想走。是在太鬧心了,這幾個人孜孜不倦地互掐互鬥,早已成了她們生活的一部分。
薛小寶來到地窖,老爺子見他垂頭喪氣,便知道事情進展不順利。
“怎麼樣?”薛老爺子緊張地問道。
薛小寶微微搖頭,沉聲道:“她們太不像話了,把我的房間弄的跟豬窩一樣,還美其名曰,這是關心我。最後我一打聽,原來是爲了證明無視我的存在,故意這麼弄的。哎!明天我先帶林寶寶等人去嘉州,至於安妮嘛,我讓夏紅帶她走。這樣您老就清靜了。”
“呵呵,這就好,這就好。我看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就走吧。”薛老爺子迫不及待地說道。
“我有這麼討厭嗎?我剛回來,您老就趕我走。”薛小寶不滿地嘀咕道。
“不是我趕你走,是形勢逼人,我也沒有辦法。小寶,這一次你若有機會見到天啓,你告訴他,事情是他惹出來的……,算了,這話還是我來說吧。以後有關天啓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插手,也不要過問。記在心裡,知道嗎?”薛老爺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明白了,我一定按照你說的辦。”薛小寶正色道。
他現在也不想再管四叔的事情,因爲這些事情實在太過麻煩。各種勢力參與其中,盤根錯節,敵我難辨。
“你回來拿玉壺是不是爲了救你二叔?”薛老爺子問道。
“其實這些事情比您老想的要負責的多,我甚至懷疑二爺也……”
薛小寶話音未落,薛老爺子擡手一揮,打斷了薛小寶下面的話。正色道:“凡是有關你二爺的事情,你作爲晚輩不能瞎說。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
薛小寶怔了怔,隨後點了點頭,又道:“我其實早就不想管了。等這件事處理完,我就去當官。呵呵,光宗耀祖就看我了。”
薛老爺子這一生當過最大的官也就是村長。當官自然有當官的好處,也有當官的難處。雖然官小,但是麻煩事卻很多。
薛老爺子笑容可掬地說道:“你打算當什麼官啊?”
“最起碼也要當個縣長吧。呵呵,話又說回來,我年輕,機會多。您老就等着我爲薛家光宗耀祖吧。”薛小寶信心滿滿地誇誇其談。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你好自爲之。”薛老爺子語重心長地感慨道。
薛小寶嘿嘿一笑道:“咱們家租雖然人丁稀少,背景複雜。但是隻要我當了大官,咱們家就可以改頭換面。您說呢。”
薛老爺子淡淡一笑,洞悉人性的笑容讓薛小寶心頭一顫。
“你說這麼多好聽話,無非就是相求秋如幫你的忙,做你的後盾,是不是啊?”
“呵呵,您真是老奸巨猾,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薛小寶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