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寶寶打完電話,得意地往沙發上一躺,坐在蕭蓮和陳欣中間。
“寶寶,你這麼說難道不怕你爸媽來找你。”陳欣擔心地說道。
“不怕,來了纔好呢!”林寶寶掏出一根棒棒糖,一邊說着,一邊拆開棒棒糖上的包裝紙。
“寶寶,你這樣做是不是……”蕭蓮問道。
“不用你們管,這事就交給寶寶吧。蓮兒姐姐,你等下要幫我說話啊,還有薛小寶合同的事,這一次寶寶付出這麼多,一定要從他身上撈回來,哼!十倍!”林寶寶含着棒棒糖說道。
蕭蓮聞言,搖頭苦笑,心說:這事越弄越複雜了。本來沒什麼大事,萬一林伯伯生氣,薛小寶的苦日子就真的來臨了。
現在只有等待林寶寶的父母上門詢問事情經過,她們四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蘇榮心裡不舒服,時不時還欺負一下林寶寶,一會而揪揪她粉嘟嘟的臉蛋,一會張口咬她手臂上的肉肉。
林寶寶也不反抗,反而很得意,她們四人是死黨,感情很好。薛小寶沒來之前,陳欣和蘇榮心情不好的時,總喜歡欺負一下林寶寶。
“迷人御姐,現在知道寶寶厲害了吧!”林寶寶甚是開心地說道。
“哼!這一次我就不和你爭了。你說說準備讓那傢伙幹什麼?”
“包裝他當明星,讓他唱歌跳舞演電影。他所有的演出費都是我的。”林寶寶上次聊薛小寶的QQ時,就發覺他有演戲的天賦。
明明是一個欺男霸女地流氓居然能隱藏地這麼好,裝傻衝楞,這就是天賦。林寶寶深信不疑,興奮地高呼道:“且看薛小寶的明星之路。”
陳欣、蕭蓮、蘇榮三人擡手擦拭了一下額角地汗珠,她們心說:只有這個胸大無腦的林寶寶纔會有這個心思。打造明星豈是一句話說當就當的,也不看看薛小寶那寒酸樣,尤其是那欠抽的臉,他能當明星,豬都能上樹。
午夜。林清水和張蘭終於來了。
三人正看着電視劇,“叮咚!”一聲,門鈴響了。
林寶寶蹦蹦跳跳跑去開門,看她高興的樣子彷彿並沒有意識到她父母是來教訓她的。
“進來吧,等你們半天啦!”林寶寶打了聲招呼,便一把挽住父母地手臂,十足一個乖乖女的樣子。
林清水和太太張蘭黑着臉走了進來。蕭蓮、陳欣、蘇榮連忙起身打招呼。
“林伯伯好,張阿姨好。”
“好好!”林清水和張蘭含笑回禮道。
“你們都是寶寶地同學吧?”林清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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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林伯伯請坐。”
“好好!真懂事。”
張蘭以前來過,認識她們,倒也沒有林清水那本拘束,張蘭和她們坐在一起聊了起來。
“去你房間說話!”林清水見屋裡還有三名女子,不易發火,只得強忍心中怒氣,輕聲說道。
“不用啦,就在這裡說嘛。”林寶寶拉着父親坐下,四個女孩開始嘰嘰喳喳向林清水述說事情經過。還把薛小寶簽訂賣身契地事情也說了一遍。
四女一說起欺壓薛小寶的事情,笑聲不斷,頗有意猶未盡的味道。
林清水和張蘭聞言,連連搖頭苦笑,一羣嬌蠻任性的女孩子爲了圖個樂子,竟然找個什麼保鏢來供自己奴役。換了誰家的父母聽聞此事,也只能無奈嘆息。
“你們這也太淘氣了,那有這麼玩人的,他又不是一個物品。”林清水說道。
四人乖乖地點頭認錯,彷彿商量好了一般。
“林伯伯,我懷疑薛小寶是被人陷害的。”
林清水看向她,問道:“哦?怎麼說?”
蘇榮道:“我們學校裡有一個惡少,成天想着欺負我們。上次我們帶小寶去學校,他還找跆拳道社地人來打小寶呢……”
“是呀是呀!那個大壞蛋很煩人,天天纏着蓮姐姐。一定是他乾的,他還派人跟着我們,以爲我們不知道嗎?哼!”林寶寶連忙接口說道。
林清水聽完,覺得此事有點複雜,盡然有副市長地公子在裡面攙和,那誣陷薛小寶的事很有可能,但也不排除薛小寶真的犯了事。
林清水見四個可愛的女孩連番央求,外加太太張蘭在一傍幫腔。林清水權衡再三,最終點頭答應幫忙過問此事。並且對她們說,薛小寶若真沒有犯事,那便願意幫忙。如若薛小寶自己真犯了事,還就不在過問此事。
四女連連點頭答應,親自送林清水和張蘭夫婦走出小區。
林清水心情好了很多,只要寶貝女兒沒有出事那就萬事大吉。
“老林,幫幫孩子們。”張蘭勸道。
林清水還未說話,先一聲長嘆,道:“哎,這些孩子越來越淘氣了,你說……”
他話音未落,張蘭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看哪孩子不是個壞小孩。老林,想想辦法。”
張蘭心疼孩子,勸說林清水幫忙。
林清水點點頭,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林廳長好,這麼晚了有何吩咐?”
“李市長,這麼晚了還在辦公啊?”
“陪幾個朋友吃飯,下個月我要去省裡開會,林廳長可別閉門謝客啊。”
“不用,我就在你們市。還是我來拜訪李市長吧,你現在在哪呢。”
“呵呵,太好了,那就來金玉滿堂吧。”
“好,一會見。”
林清水掛斷電話,調轉車頭向金玉滿堂行去。
秋天的清晨,微風輕撫,夾雜着陣陣寒意。田地裡玉米杆子隨風搖曳,“嘩啦啦……”彷彿在歌頌豐收的時節。
玉米地走出一個滿身泥土的少年,手裡拿着一個玉米,一邊啃着玉米棒,一邊沿着蜿蜒曲折地小路走着,他眼神迷茫的看看四周,地頭有一排瓦房,自言自語道:“先弄點水喝!”
農村,每家每戶都有水井。自來水在城市裡很普遍,但是在鄉下農村有些地方還是沒有。
薛小寶頂着刺骨的寒風走向地頭那一排瓦房,正值秋收時節,一大清早,農民伯伯便起牀下地幹活了。
還有些人正端着碗蹲着家門口吃飯,見有個生人來此,不禁將目光投了過去。
薛小寶也沒有理會別人異樣地目光,自顧來到水井前打水喝。
喝飽之後,他又沿着一條水泥路向北走。農村的路他很清楚,泥巴小路一般都是通往田地的,水泥路則是通往外面,因爲要走車,自然修的比較好一點。
走了十分鐘,終於來到了村頭,村頭有一家小賣部,賣一些油鹽醬醋地日常用品。也有公用電話,只不過價格比較高一點。
五毛錢一分鐘,問好價錢,薛小寶打了電話,卻沒有人接聽。他只好買了一些餅乾蹲着小賣鋪門口邊吃邊等電話。
昨天夜裡四個女地主心裡有事都沒有睡好,牽掛薛小寶的安危。四人迷迷糊糊天快亮才入睡。薛小寶這時候打來電話,她們睡的正香,誰也沒有聽到電話響。
“小夥子!哪裡人啊。”店老闆是中州村村支書——羅紅濤,村裡人都叫他羅支書,他見薛小寶面生,不像是本村人。掏出一根“小白沙”遞了過去。
薛小寶到沒有客氣,點上抽了一口,搖搖頭道:“我不是本地人。”
“那怎麼跑到我們村裡來了。”
“我來旅遊的。誰成想,碰上了宰客的小巴車。說好了進城,在嘉州客運站停車,可是司機卻在半路上將我們趕下來了。餓了一夜,這不才找到一家小賣鋪。”薛小寶說道。
羅支書見他身上滿是泥土,手臂上還有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的,心說:這小夥子肯定與客車司機發生了衝突。
“哎!這些事都是常有。小夥子,順着這條水泥路,向北在走十分鐘,就到了大馬路,來來往往地客車有很多。”羅支書擡手指向北邊,告訴薛小寶方向。
“那感情好,謝謝您。”薛小寶笑道。
“不用客氣,我女兒也在嘉州清海大學上學,那可是貴族學校啊。”羅支書提起自己的女兒那是一臉的自豪,做父母都一樣,孩子有了出息,父母臉上有光,總喜歡對人炫耀。
“我聽說過,那學校一年的學費老貴了。”薛小寶道。
“那是,一年學費十幾萬。我閨女是特招生,成績好被學校相中了,不但學費全免,每年還有幾萬塊的獎學金呢。”羅支書十分自豪地說道。
薛小寶發自內心地讚道:“那可不簡單啊。您老有福氣啊。”
“哈哈,可不是嗎?有這麼一個乖閨女,以後不用愁了。”
兩人聊的甚是投機,羅支書吩咐孩他娘做飯炒菜,拉着薛小寶上了酒桌,非要跟他喝幾杯。
薛小寶從羅支書口中得知,他女兒叫羅小蕾,從上學起成績就一直很好,人長得也漂亮,屋裡掛滿了她的獎狀和照片。她高考分數在全市排名第二,這才成了清海大學說完特招生。
羅支書爲人爽朗,在村裡很有威信。家裡出了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女兒,他經常把羅小蕾掛在嘴便,見誰就給誰說,可是說來說去村裡的人都是農民,都沒什麼見識,說不到一塊去。這下可好了,碰見了薛小寶,兩人喝的那叫個歡快啊,一會功夫,兩人便開始稱兄道弟,談天說地。
羅支書喝高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羅小蕾的母親連忙將他扶進房間休息,薛小寶酒量着實不錯,除了說話不利索,走路有點晃悠,意識還算清醒。
薛小寶拿起電話撥打了過去。
“喂!我是薛小寶,快來接我啊。”
“你在哪裡?”蕭蓮問道。
“中……中州村頭,羅支書家裡。”薛小寶醉醺醺地說道。
蕭蓮一聽薛小寶說話口齒不清,當即問道:“你怎麼了,說話含糊不清的。”
“喝了點酒,有點上頭。趕緊來接我吧……”
“恩,你等着。啪!”蕭蓮重重掛上電話,心裡別提多窩火了,她昨夜擔心薛小寶的安危,轉輾反側、夜不能寐。可是他卻有吃有喝,日子快活的很。
蕭蓮將薛小寶的事告訴三姐妹後,她們三人無不是哇哇大叫,跟瘋了似的,揚言要閹了薛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