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看着這些人,之後便看着蕭巽道:“大哥哥,這裡怎麼這麼多木頭人啊?”
“那些都是得道的高僧,哪是什麼木頭人。”蕭巽笑着道。有時候,他還真有些無奈。
“大哥哥不會變成和他們一樣,對吧?”小云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
“那是自然,我就是想變與他們一樣,只怕也是不能。”蕭巽笑着道。
“那便好,我還擔心大哥哥不要小云了。”小云歡喜的看着蕭巽,拉着他的手不停的搖着。
蕭巽對着兩個和尚,笑着道:“既然兩位師兄在修煉,在下也不便打擾,就隨便在這弘法寺中走走吧。”
“阿彌陀佛,那施主請自便吧。”兩個年輕和尚說着,便退下去了。蕭巽便帶着小云,觀賞這五臺山風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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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巽與小云便在這弘法寺中休息,他也不知自己的兩位師兄什麼時候纔會修煉好,所以只有等一等了,看着小云入睡之後,他便一個人走出門,看了看夜空,也不知做些什麼,悠悠的鐘聲由遠而近,杳杳蕩來,聽着那悠揚的鐘聲,聽着那呢喃的佛音,倒也是一種享受。
突然,他便覺得自己心中很是煩躁,卻又不知是爲何,按理說,在這弘法寺,聽着這悠揚的鐘聲,聽着那呢喃的佛音,本不該如此的。
之後,他便回了屋子,那感覺卻是越來越強烈,也不知這般過了多久,那靈魂分離的感覺便又出現了,這種感覺,似乎他已經習慣了,也只能強忍着,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便從懷中取出一物。
正是那叫遊方子的人送給他的《天上感應篇》(14)卷。
打開卷軸,看了第一卷之後,便跟着修煉起來,只是,那種感覺並沒有消失,反倒更加強烈了,他突然停下修煉,看着那第一卷,便又打開第二卷,看着,不由得更加疑惑了,接着,又打開第三卷,一直到十四卷全都打開,他雙眼盯着這些卷軸,滿是不解疑惑之色。
這上面說的,和自己雲火門中《南華經》說的,似乎都大相近庭,只是,怎麼感覺這上面的比那《南華經》還要深奧難懂,有的地方又正好是相反的。這般看了一會,便把卷軸都收了起來,既然那老人說可以治病,便練練看。這般想着,他又修煉起來。
青色光芒,緩緩籠罩着他的身體,很快,這第一卷的行宮方法,他便一下走完了,走完的時候,他也感覺身體舒服多了,那種感覺,似乎真被壓制了不少,看了看第二卷,他便跟着修煉下去。
因爲前面幾卷與自己修煉的《南華經》本就差不多,所以很快,他便已走完了第二卷,只是,到了這第三卷的時候,卻在怎麼也上不去了。
《南華經》他已成功突破了第三卷,到了第四卷的層次,只是這《太上感應篇》卻是怎麼也上不去了,這究竟爲何,蕭巽卻是怎麼也想不通。
此時,他身體也感覺舒適了許多,便把那《南華經》拿出來,開始修煉,這一下,蕭巽是又驚又喜,以前他修煉第四層的時候,卻怎麼也上不去,總感覺有着什麼堵着,這一下,卻順暢了許多。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房中緩緩蔓延出去,這讓寺中許多高僧,都大爲不解,當看向那發出氣息的房間時,有點頭的,有搖頭的,最後都道了一句“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便又各自回去了。
蕭巽站起來,難以置信的感受着自己的身體,是又驚又喜,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上升了一個境界。其實他又怎麼知道,這其中,那《太上感應篇》(14)卷可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這也不奇怪,想那遊方子是何等人物,手上的東西,又豈是凡物。
無論任何人,修煉任何功法,只要有着這《太上感應篇》(14)卷,便可事半功倍,這東西本就能起到輔助的作用,對那《南華經》自是不必多說,都是道家無上法決,它雖然不能讓自身修爲增強,卻是能讓修煉者衝破瓶頸,達到另一層境界,當然,並不是修煉遇到了瓶頸,去修煉這《太上感應篇》就能衝出的,那也得有一定的契機,再者,《太上感應篇》也分有層次,這第一卷,便只能衝破入門時遇上的瓶頸而已,蕭巽能做到這般,不知是緣分還是天賦。
蕭巽在這五臺山住了將近十日,可那石皞天與楊明威就是不見醒來,他便也沒有再等的意思,帶着小云,便去與方丈與諸位高僧辭行:“多謝方丈大師及諸位大師的招待,晚輩本想在寺中盤桓幾日,奈何身上有着師命,兩位師兄又不見醒來,便就此告辭了,多日來,打擾了。”
“阿彌陀佛,蕭施主這便要走麼,何不在寺中多住幾日,想你那師兄二人也快出關了。”方丈大師挽留道。
“謝方丈大師好意,晚輩確有要事在身,還請大師見諒。”蕭巽說着,他已下決心要走了。
“阿彌陀佛,既然蕭施主要走,老衲也不強留,蕭施主珍重!”方丈大師慈祥的說道:“若蕭施主今後有了空閒,便到寺中走走。”
“晚輩日後定當再來拜會諸位大師,告辭了。”蕭巽說着,帶着小云,向着大殿走去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丈大師看着離開的蕭巽,道了一聲佛號。
“大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往何處?”五臺山下,小云看着蕭巽,問道。
“大哥哥有着師命在身,這下,我們便去那劍花亭吧。”蕭巽回答。
“哦,劍花亭是幹嘛的啊,是不是有很多花啊,只是,爲什麼還有劍呢?”小云不解的問道。
“花自然是有很多的,它之所以叫劍花亭,是因爲這一門中,全屬女子,而且都是用劍的。”蕭巽回答道,他早就聽各位師兄說過劍花亭的情況了,只是,說到這裡,他的腦中,不由得又出現一個女子來,那一襲粉色,那愀然空靈的琴曲。
兩人這般行了數月,離那劍花亭便也不過三五日路程了,因爲這次是下山歷練,所以蕭巽並沒有駕馭法寶直接向着劍花亭去,而是帶着小云,慢慢步行欣賞這一路的風景與人文事故。
這一日,天朗氣清,兩人都走得有些累了,蕭巽到還好,小云卻是滿頭大汗,走了整整一天,依然沒有找到落腳歇息的地方,這下,前方卻是被一條大河擋住了去路,兩人順着河道往下一直走,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卻是不見得橋與人的影子。
“大哥哥,你不是會飛麼,爲什麼不直接飛過去呢?”兩人停下腳步,看着那茫茫大水,根本看不到對岸,滿頭大汗的小云問道。
蕭巽看着她,無奈的道:“我那法寶,根本不可能帶你一道過去,紅火這傢伙卻又喝醉了,看來,我們只有在這岸邊歇息一晚,等這傢伙救醒了在上路了。”
這時,紅火卻是在他懷中打了一個酒嗝。這讓蕭巽與小云都很無語。
“......任那浪打狂風吹,江河湖海風景美,輕搖小蔣不閒累,晨起出門夜自歸......”這時,江面長傳來了幽幽的歌聲。
順着聲音看去,只見一條小船由遠而近緩緩蕩來,在那碧波之上,宛若魚兒一般自在。
“船家,船家,可渡船?”蕭巽朗聲對着江面喊道。
很快,那人便聽到了聲音,向着這邊行來,還唱着方纔的歌,停在岸上,只見那小船之上,站着一個漢字,中等身材,古銅色的皮膚,在夕陽的照耀下,發着油光,一看便知是常在這江上混跡的漁民。
“兩位可是要過這弘月江?”那漢子立住小船,對着蕭巽兩人問道。
“便是了,眼看快天黑了,不知船家可否行個方便?”蕭巽笑着道。
“今天打了一天的魚,魚沒打着,卻是遇上了兩人,罷了罷了,且送你們一程吧。”那漢子嘆息着道:“上來吧。”
蕭巽拉着小云,跳上了這小船,漢子手上長杆一撐,小船便向前飛速的滑去了,看着漢子定是一個熟手,這般手法,不再這江邊混跡十載,是難有的。
“兩位是到哪裡去?”那撐船的漢子看着蕭巽問道。
“帶我這妹子到東邊的親戚那去,卻不想遇上了這麼一條大江。”蕭巽笑着回答,如今的蕭巽,已不是那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孩子了。
“這叫弘月江,平時到也沒人走,對岸到有些漁民,靠打漁維持生計,這附近一帶,倒是常常有着海盜出沒,這些海盜專幹了殺人劫財的行當,還好兩位遇上了我,若是遇上那海盜,此時怕是已經被殺掉,仍在這江中餵魚了。”那漢子笑着說道,把小云嚇得躲進了蕭巽的懷中。
“謝謝船家。”蕭巽道,一邊用手撫摸着小云的頭髮,以示安慰。
“你倒也不必謝我。”那漢子笑着道:“因爲我也是那海盜,只是,我不殺人,也不劫財,就喜歡把人送到江中,看他們落水的樣子。”說着,那漢子卻是噗通一聲,跳進了水中,而這條小船,也正往水中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