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鷹,雪之國最勇猛的將軍,隨父皇出生入死,無比忠心。
他是本朝最年輕有爲的臣子,站在那裡,也是身材高大,劍眉朗目,魁偉挺拔。他無論是行走朝堂之上,還是征戰沙場都是遊刃有餘,不想,卻接了個教授公主的任務。
這些日子以來,我冷眼看他的反應,概括起來就是那麼幾個字,腸子都悔青了。
在雪鷹的悉心教導下,我的弓箭術日益精進,從射壞無辜經過的宮女的頭花嚇得她癱倒在地小便失禁到射死無辜經過的公公飼養的小貓咪可憐它連喵都沒能完整的發出來,最神奇的是有一次居然射中了一隻飛鳥。更神奇的是上述情況均是在我瞄準百步外那面碩大的靶子後發生的。
宮中現在最流行的一句話是“珍愛生命,遠離公主”。因爲意外狀況不斷髮生,太多人到母后跟前彙報,我的弓箭課終於在母后的干預下停止了。
弓箭課停止的那天,雪鷹來跟我告別,父皇已經定下幾天後要派他出使梵之國。
他在花園裡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神竟然充滿了失落感。
我心說,還有人這麼自虐麼?不用教這麼笨的學生了有嘛好失落的。
不對,莫不是歡欣的感傷吧,誰知道這廝出了宮門會不會高歌一曲翻身農奴把歌唱?
臨走之前他深深的看我一眼,像是要作出什麼艱難決定似的,遲疑又遲疑,終於大步離開。
離慶典一日近一日了,父皇母后找來宮中的裁縫爲我縫製新衣。
送過來的成衣,要我一一試過。
先是一身粉紅的裙衣,如朝露玫瑰,再是一身嫩綠的裙衣,如雨後新荷,接着又換淺紫的裙衣嫩黃的裙衣,換得我眼花繚亂。
我終於按耐不住了,制止了宮女再幫我換衣的舉動。
端坐在一旁的母后趕緊問我,“菱兒你喜歡哪一套?”我說,“剛纔試的我通通不喜歡!”
母后看來是很爲難的表情,“小菱兒,要不這樣吧,母后帶你去放衣料的庫中,菱兒自己挑選衣料,再量尺寸做!”
我跟隨母后到了庫中,眼前堆滿了各色衣料。我躑躅迂迴,驀然發現在一旁的角落裡堆着一奇異的銀白色布料,散發着別樣的光澤。握在手裡細細端詳,那料子十分特別,輕軟細滑,又不是尋常見過的任何一種綢緞。
母后也看出了這塊料子的不同,召管庫的官員前來問話。“這個是銀之國產的一種布料,十分難得,庫中也只存有三匹而已!”管庫的官員回答。“銀之國?”我念了念這個名字,“好,就要這個了!做一身白色的裙衣吧!”
我在庫中來回查看,見一旁放着個高高的架子,上面堆着五顏六色的彩瓶。
我不禁好奇的問管庫的官員,“這些彩瓶是用來做什麼的?”
官員回答說,“公主,這些瓶子的本身都是透明的質地,裡面裝的卻是五彩的染料。”
原來是染料啊!
我端詳那些彩瓶,其中有一個白玉般的小瓶子跟其餘那些瓶比較,自是不同。我拿起來想打開蓋子,卻不料蓋得特別緊,用力一拔,瓶中的液體飛濺到了手上,染黑了一大塊皮膚。
母后趕緊拿出絲絹幫我擦拭,不擦還好,一擦竟然呈現出特別自然的巧克力色。我立馬想起了這跟學校非裔外教的皮膚色好像啊!
如果我在臉上在全身都塗滿這個顏色,我豈不是成了黑人一般,想到這裡我不禁笑了起來。母后眼見擦不掉我手上的染料,慌了神。
“皇后不必驚慌,這個染料是臣剛剛試驗成的,用藥草提煉出來的無毒無害。雖然它遇水不化也無法擦拭,但是有一種方法可以去得乾乾淨淨!”管庫的官員拿起一旁堆的一小堆暗紫的枝椏,“這是紫草,公主手上的染料只有用它熬的水才能去除!”
母后忙命宮女如法炮製,果然將我手上的染料去除得乾乾淨淨。太神奇了!我想了想,跟管庫的官員要了一瓶染料,又順帶取了一包紫草,歡喜的回去了。這個好!真是意外收穫!沒事可以幫宮裡的寵物們染個毛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