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義低哼了一聲,冷冷的道:“剛纔大覺寺的弟子前來傳信,說我凌雲宮其中一個分部的弟子全部被冷軒斬殺,而且,他現在正前往其他分部。袁長老,雖然我很贊成你當初的做法,讓冷軒身敗名裂。但是,我不允許出現這樣的損失。你明白嗎?”袁東陽臉色微微一變,問道:“那宮主的意思是?”李修義冷然道:“趕在大覺寺前找到他,然後殺了他。”袁東陽頷首道:“明白了,我立刻去辦。”話落,他快步走了出去。此時,在凌雲宮外,淨悟已經跟大覺寺的其他弟子匯合。
出了山門,緣治問道:“師叔,怎麼樣?有問到什麼東西沒?”淨悟搖了搖頭道:“李修義的嘴巴很緊,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剛剛我跟他交談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說實話。”緣治不解道:“爲什麼這麼說?”淨悟回道:“很簡單。冷軒一門心思的要找凌雲宮報復,說明他的執念很深。一個人成魔後,他原先的記憶會被壓制,但是,在他成魔前所發生的一切,會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海中。”緣治恍然道:“師叔是認爲凌雲宮有問題?”淨悟點頭道:“不錯。我的確有這種懷疑,那天晚上,突然有人襲擊禪名寺,我跟師兄立刻追了出去。當我們回來的時候,寺內的所有人都被殺了,唯獨冷軒完好無損的在那裡。回到大覺寺後,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些攻擊禪名寺的修真者神出鬼沒,而且在那晚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所以我有一個假設,是不是有人故意把我們引出去,然後栽贓嫁禍給冷軒。不然的話,很難解釋那些神秘修真者出現的目的。”緣治問道:“師叔,你有跟方丈說過嗎?”
淨悟頷首道:“說過了,師父也認爲此事有很多疑點。所以,他讓我完好無損的把冷軒帶回去,在事情沒有查明前,不許任何人傷害他。”緣治撓頭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冷軒。一旦他在這段時間內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即使他是被人嫁禍的也難逃懲處。”淨悟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頓了頓,他低聲道:“緣治,你帶兩名弟子,暗中監視下凌雲宮的人,如果我的假設沒有錯,凌雲宮很可能會對冷軒採取行動。”緣治應道:“我知道了。”說着,他叫上兩名弟子和衆人分開了。
第二天,深夜臨近,在一座小縣城中,人們都已經安然入睡,街道中黑漆漆的。這時,一名身染血跡的青年緩步走在馬路邊,向着前面的一棟五層小樓步去。待到近前,青年止住步伐,然後擡腳踹開鐵門,閃身衝了進去。但是,青年很快就發現,小樓內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返身走了出去。當他走出門的時候,突然發現外面站立着一名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負手而立,目光陰沉,臉上佈滿了冷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