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中午,一陣鞭炮聲之後,經偵隊醫院正式掛牌成立了,醫院的名字爲超仁醫院,是羅玉寒和葉佳麗商量好起的。很明顯,超仁超仁,就是好超過博仁的意思。
王漢之親自剪綵揭牌之後,拍着羅玉寒的肩膀,親熱地說:“神醫哈,局裡的辦案經費指望你了,希望你和葉醫生共同努力,爲我們河州市警察局多做貢獻,你可千萬別辜負了我的希望哈。”
“王局你放心,我和葉醫生一定赴湯蹈火,絕不辜負你的殷切希望,但是——”羅玉寒故意頓了一下。
“但是什麼,我最怕但是了,虎頭蛇尾,雷聲大雨點小。”
“但是,醫院盈利需要過程,如果警察局急需要經費,我倒是有個辦法,這事要是辦妥了,別說幾十萬,就是上百萬上千萬都不是問題。”羅玉寒大聲說。
石磊哼了一聲,不屑地諷刺道:“羅玉寒一動嘴,別說上千萬了,就是上億也不是問題。”
任娜娜領教過羅玉寒搞錢的高招,拽了一下石磊,暗示他別和羅玉寒較勁。石磊甩了一下任娜娜,故意大聲說:“你拽我幹什麼,動不動就幾百萬上千萬,膽子小的都被嚇出毛病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會印鈔票似的。”
王漢之早就聽說羅玉寒和石磊爲了爭搶任娜娜鬧彆扭,心裡馬上萌生了激怒羅玉寒的念頭,這樣一來,也許羅玉寒還真的能馬上弄到大筆辦案經費,於是笑着說:“羅玉寒哈,石磊說的並不是沒道理,吹牛雖然不上稅,但吹過了頭最起碼不會令人信服,沒把握的事可不能亂說哈。”
“哈哈哈——,王局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道理你不會沒聽說過吧,我羅玉寒弄錢的本領別人不知道,任娜娜可是領教過,不信你問問她,只要條件成熟,幾百萬幾千萬對我來說都是小菜,警花哈,你說是麼?”
羅玉寒弄來的錢基本都存在任娜娜的名下,對於羅玉寒弄錢的本領,自然心知肚明,但同時任娜娜馬上意識到,羅玉寒此刻並不是她當着王局的面證明他弄錢的本領,極有可能是爲了暗示她,如果真的想和羅玉寒分手,就把羅玉寒的錢吐出來。
任娜娜還在考慮該如何回答羅玉寒,王漢之看着任娜娜,笑着說:“任娜娜,羅玉寒說你可以證明他弄錢的能力,你就給石磊說道說道,從而證明羅玉寒所言不虛。”
任娜娜既不能偏向羅玉寒,也不能袒護石磊,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貼在耳邊,笑笑說:“你們先討論,我去接個電話。”說着閃到了一遍。
羅玉寒不想和石磊正面交鋒,示意王漢之到一邊,說:“現在就有一樁好買賣,只要王局肯提供幫助,我馬上就能實現目標。”
“請說,我洗耳恭聽。”王漢之說。
羅玉寒把自己的想法給王漢之大體訴說一遍,王漢之搖搖頭,說:“就這點小事哈,你好歹也是經偵隊的顧問,和任秋生商量一下,具體操作就行了,但是,你給我記住了,只能打擦邊球,不能違反紀律和原則,否則,出了問題我也不負責任。”
“我只是要你知道這件事,一旦操作過火,你替我兜一點就行。”
王漢之離開後,石磊和任娜娜等人也離開了現場。葉佳麗從門口走過來,走到羅玉寒身邊,笑着說:“神醫,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你是回去吃飯呢還是到食堂吃去,要麼我給你做點?”
“你肯給我做飯吃了?難道不生氣了?”羅玉寒出口問道。
葉佳麗微微一笑,歪着腦袋問道:“生氣?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昨天晚上呀,看你把臉吊的,走路都氣哼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好像我欠你幾吊子錢似的。”羅玉寒一邊往裡走一邊說。
葉佳麗緊追兩步,和羅玉寒並列後說:“羅玉寒,不怕你笑話,我昨晚的確生了點小氣,但是後來我想通了,你和秋紅早就認識了,你要和她有什麼瓜葛,怎麼會把她就介紹給沙忠孝呢,所以我是多心了。”
“你爲什麼要多心哈?是吃醋了吧。”羅玉寒調侃道。
葉佳麗推了羅玉寒一把,嗔怪道:“你胡說什麼呢,誰吃醋了。”
“不吃醋爲什麼生氣哈?”羅玉寒問道。
“我怕你走邪道。”葉佳麗低聲說。
羅玉寒站定,衝葉佳麗眨眨眼,反問道:“你怕我走邪道?你太有愛心了,可是我想問你,如果秋紅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也怕我走邪道,也生氣了,那可怎麼辦呢。”
葉佳麗知道羅玉寒 又在調侃她,假裝生氣,擡腳就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嘟囔道:“你個小壞蛋,我說不過你,懶得搭理你,遲早我會被你帶壞。”
“即使我是個小壞蛋,可如果你本質不壞,我就是想把你帶壞,也力不從心哈,說來說去,還是你想壞,什麼時候壞一次,讓我看看你能壞到什麼程度。”
葉佳麗見羅玉寒越說越不像話,拉着臉說:“羅玉寒,以後你我在一起工作的時間長着呢,我可警告你,你再調戲我,當心我告訴王局。”
“你告訴王局?王局是你什麼人哈?”羅玉寒反問道。
飯菜很簡單,但羅玉寒吃得津津有味。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和葉佳麗在一起心情就亢奮。他爲此百度過,這種情況大概和一個人的遭遇有關,具體到自己,就是因爲從小缺少母愛,造成了現在的戀母情結。可是,在他看來,他卻不願意把葉佳麗當成母親。至於他爲什麼總是和想和葉佳麗調情,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葉佳麗洗刷過後,走出廚房給羅玉寒泡了茶,端給羅玉寒之後,平聲靜氣地說:“名爲醫院,其實就我們兩人,而你還要上課,平時就我一個人,肯定門庭冷落,生意不會好到哪兒。”
羅玉寒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放下茶杯後笑着說:“葉醫生,醫院本來就是非盈利單位,我都和王局說過了,要在短時間內掙錢,根本不可能,所以,醫院坐診的任務暫且交給你,我考慮從其他方面解決警察的辦案經費問題,回頭你發佈一個招聘醫生和護士的公告,先招一個護士,至於醫生嘛,有沒有都沒關係。”
葉佳麗剛想發表自己的意見,樓下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羅玉寒起身走出門口趴着欄杆往下看看,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女生正在擡頭往上看。四目相對,羅玉寒馬上認出,女生是袁玲玲,就是那個曾經受潘小河和任秋生指使,在學校門前診所陷害羅玉寒的袁玲玲。
“葉醫生,有生意上門了,咱們下樓去。”羅玉寒扭頭喊道。
“袁玲玲,是你哈,都三個月沒見面了,又來幹嘛哈,還想陷害我?”羅玉寒看着袁玲玲問道。
袁玲玲眯眼一笑,說:“上次陷害你是受人指使,想起來都慚愧,今天來就是找你看病的,絕沒有陷害你的意思。”
“呵呵,啥病呀。”羅玉寒漫不經心地問道。
袁玲玲說着,把包包放在桌子上,跟着坐下來,把手遞給了羅玉寒,說:“你先給我把把脈,看我得了什麼病,然後看你說的對不對。”
葉佳麗見羅玉寒和患者打情罵俏,板着臉說:“這位患者, 我們這裡有規矩,凡是女患者,都由我看,請你坐到我這邊來。”
袁玲玲看看葉佳麗,不屑地說:“神醫以前給我看不過病,我們是熟人,你沒給我看過病,不瞭解我的病情,還是要神醫給我看吧。”
羅玉寒把手搭在袁玲玲的脈搏上,問道:“艾麗哈,你現在幹什麼呢?”
“明知故問,我除了那點事,還能幹啥?”艾麗毫不避諱地回答道。
“年輕輕的,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從事那種職業。”
艾麗冷笑一聲,說:“初中文化,沒錢創業,工地搬磚和水泥沒力氣,搞家政又不願受人指使,不幹這個連飯都沒得吃,你要可憐我,給我找一份體面的工作。”
“哈哈哈——,艾麗,你臉皮可真厚。”
“臉皮夠,吃個夠,別廢話了,我到底得了什麼病。”艾麗問道。
“溼熱下注,應該清熱解毒,服藥期間,在家好好歇息,否則,即使吃了藥也不管用。”
羅玉寒拿起筆,龍飛鳳舞開了藥方:白朮,澤瀉,豬苓,茯苓,肉桂,黃連,白鮮皮,地膚子,木香等十五味中藥,寫完後在各個中藥後面加了克數,遞給艾麗,說:“先吃十五付看看,你現在的狀況已經影響到你將來的生育,在服藥期間,千萬別再做那種勾當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這麼多藥哈,你不讓我做事,我吃什麼哈。”艾麗拿着藥方問道。
“我養你哈。”羅玉寒不假思索地說。
葉佳麗聽着刺耳,不顧有患者在場,嗔怪道:“羅玉寒,咱們這兒是醫院,不是風月場,作爲醫生,不能隨便和患者開玩笑,尤其是不能調戲女患者。”
羅玉寒朝葉佳麗擺擺手,說:“葉醫生,這個患者我承包了,你沒事了,現在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