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在偷歡
“是麼,我怎麼覺着你言不由衷。”月傾城輕挑鳳眉。
“我所言非虛,放眼天下,能配得上公子的女子一定是世間少有,獨一無二纔是。趙裙姑娘是位好姑娘,而且才貌俱佳,我覺着她與公子就極其般配。我看公子對趙裙也是呵護備至,想是對她也有些不一樣的感情吧。若是如此,公子與趙裙姑娘必定會成爲一對令人欣羨的神仙眷侶。”
“你如何看出我對裙兒與衆不同?”
“難道不是嗎?”向右擡眼問道。
“不是”月傾城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是?難道她的感覺錯了?
“既沒有不同,爲何公子還讓人將她送來焚情宮?你不是喜歡她纔將她帶過來的嗎?”向右又問道。
“你也知道我的規矩,就是對方是心甘情願我纔會碰她,我從不強迫女人。所以裙兒她來焚情宮,自然也是她自願前來。”
這就是說,月傾城對趙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說來說去,就是一團亂。
這是月傾城自己的私生活,與她何干,她幹嘛搞得自己一團混亂。
想到這裡,向右說道:“公子的事向右不懂,自然沒有說話的餘地,剛纔我說的話,公子就當沒聽見好了。”
“可是你在心裡已經把我當壞人了,不是嗎?”
“向右不敢”
“不敢?可你心底還是認爲我傷害了悠情苑裡的衆多女人。”
月傾城的話向右終於聽出了些眉目,原來是傾風將她們昨天的對話告訴了月傾城,所以今天才會一再逼問。
看來她還缺乏防備心,傾風就算再單純,也終是月傾城的人。
向右沒再回話,徑自沉默。多說無益,月傾城已認定的想法她也不能改變,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很久之後,月傾城才踏出歡情苑,目送着他的背影,不知爲何覺得他的身影有些孤寂,可能是她眼花了吧。一個要什麼有什麼的男人,怎麼會有時間傷春悲秋。
“哎”
向右身後響起了一聲輕嘆,是趙裙的聲音。
這些人走路一個個都悄無聲息,像鬼魅一般。
“你爲何心事重重?”千羽回眸問道。
趙裙不知道醒了多久,有可能將她和月傾城的對話全都聽了去,所以纔會有此感嘆吧。
“你和焚情公子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看來這一趟,我是白來了。”趙裙神色黯然。
“趙裙,你?”向右不知如何迴應。
看趙裙的神色,好像很喜歡月傾城,只是爲什麼呢,只因爲他生得俊帥嗎?
“向右,你一定在想我爲什麼會喜歡他,是不是?”趙裙沉吟了一會兒,又道:“這世間之人,全都說焚情公子行事詭異、心狠手辣及花心薄情,我卻不這麼認爲。我第一次遇見公子是我被賊人擄走時,幸虧他及時趕到,才讓我倖免於難。我原本只是因爲想報救命之恩才以身相許,可公子卻對我說跟着他不會有幸福。公子一早就告訴過我他不愛任何女人,所以要我死了這條心。反而因爲這樣,我想試一試,看自己能不能擄獲他的心。如今我想,悠情苑中的女子或許都是極愛他的,不然爲何她們明明可以離開,卻寧願獨守寂寞在悠情苑中生活下去。”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呵,這就是所謂的情吧。我自以爲自己懂情,卻原來是最看不透之人。”向右苦澀一笑,笑自己在這些高人面前班門弄斧,如今卻鬧出了個天大的笑話。
爲什麼是焚情?或許就是太熾烈的感情,纔會焚燒吧。
眼前的這個趙裙,已經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悠情苑裡的那些,又會是如何的與衆不同,她開始期待了。
“向右,或許有人是特別的。”趙裙突然冒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尾的話,聽得向右一愣。
向右沒細想,這些情啊愛啊都與她無關,她只想平平淡淡地過自己的日子,這就夠了。
到了晚上,向右不知道應該到哪裡休息。
正想詢問傾風時,月傾城剛好進來,他們今晚會否圓房?
向右沒敢問,這不是她應該關心的事。
月傾城才進來,傾風便要出去,向右也跟在傾風的後面,打算到傾風那裡擠一擠,這裡應該不用她服侍了吧?
“向右,你留下。”月傾城沉聲道。
“可是……”向右尷尬,難道要她睡外室的椅子不成。
“你睡這裡。”月傾城走到牆壁前面,不知道怎麼一弄,就出現了一扇門。
向右好奇地走進去,門便應聲而閉。
原來這裡還有間睡房,很寬敞,佈置也很巧妙,向右再往前又走了幾步,卻見一張超大的牀擺在那裡。
這牀要這麼大做什麼,不就是睡覺嗎?真搞不懂,太佔地方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向右安心地躺在牀上。
不多久,隔壁傳來細碎的呻/吟聲,向右一愣,原來這間密室和內室僅一牆之隔。
可是這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吧?
外面不堪入耳的聲響越來越大,向右捂着耳朵,卻還是清晰地傳進她耳中。
她下了榻,跑到離隔壁稍遠的地方。終於好一點,她滿臉通紅,心想月傾城真是個大變態,居然讓她住這裡,明知道這裡的隔音設備這麼差勁,還故意讓她聽這些不堪入耳的聲音。
她肯定月傾城是故意的,不知他是何居心。
原本對月傾城還有一些愧疚,現在也消彌怠盡。
趙裙很笨很傻,分明聽到月傾城說了不愛她,卻傻傻地跳下他佈下的桃/色陷阱。
看來是她多事,枉做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