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好歹!
明知道打不過人家,喬欣還往上衝,那不是自己送死嗎?曾應龍暗叫了一聲可惜,一直到現在,他連手都沒有摸一下呢,哪管讓他上完了,再去送死也不遲啊。算了,只要不牽扯到自己的身上就好。
“喬欣?”
突然,一道身材消瘦的身影,躥了出來,將衝上去的喬欣給攔下來了。
喬欣是又驚又喜,激動道:“徐天?你……你真的在苗疆啊?”
“是啊,我是在苗疆,你怎麼也過來了?”
“這不是因爲五毒教和蠱神教火拼得太兇殘了麼,宋局長讓我們過來一趟,看能不能調解一下。順便找找你,宋局長讓你回局裡一趟。”
“呃……”
這話說的,應該就是來找徐天的,所謂的調解五毒教和蠱神教的事兒,不過是一個藉口。自從徐天加入了特殊神盾局,就讓宋斑當驢子當馬使喚了,不是幹這個就是幹那個,從來就沒有消停過。
徐天點點頭,問道:“王大先生,王二先生,雷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王小鬼冷笑道:“五毒教的人埋伏我們,我們就把他們都給殺了,這個女娃子非要把我們都給押回到特殊神盾局去。你說,哪有這樣的道理?難道說,只許州官放火,就不許不許百姓點燈了?”
“哦?曾應龍,是這麼回事嗎?”
“呃……是,就是這樣的。”曾應龍的心中暗罵,有王大鬼和王小鬼、雷金剛等人虎視眈眈地看着,他敢說別的麼。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毛病了。喬欣,雖然咱們是特殊神盾局的人,也不能亂來,是不是?我看,這事兒就算了吧?”
“只要不把我抓走了,我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王小鬼和雷金剛等人當場表態了。
曾應龍連連地衝着喬欣使眼色,人家都給臺階了,就趕緊下來吧,千萬別再僵持着了。誰想到,喬欣的一句話差點兒把他給幹了個倒仰兒。既然徐天說算了,那就算了,反正她什麼事情都聽徐天的。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這一對兒狗男女,沒一個好玩意兒。曾應龍氣得肝兒疼,偏偏還要帶着笑容,這種滋味兒真是不好受。
徐天拱手道:“曾副組長,恭喜,恭喜啊?你現在提升到了A組的副組長。”
“沒什麼,我也可以提拔你進入到A組嘛。”
“那還是算了,我在喬欣的手底下做事,挺不錯的。”
幾個人在這兒說着,阿木等人已經把現場清理乾淨了。這兒就在五龍峰的山腳下,要是放火把這些屍體都給焚燒了,勢必會惹起五毒教的警覺不可。反正有的是時間,他們找了個地方,挖坑把這些屍體都給掩埋了,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等到這一切都忙完了,石皮焰也把解毒丹給煉製好了。現在的五毒教,蛤蟆堂和蜈蚣堂幾乎是都被滅了,蠍子堂的副堂主黃風正、黃煜等人也都被殺了,只剩下蜘蛛堂和青蛇堂還支撐着了。
一直沒有等到他們出現,恐怕他們已經回到了五毒教。
既然來了,當然得摸進去看看。
曾應龍叫道:“什麼?你們……還想進入到五毒教的總壇?不行,我們特殊神盾局堅決不同意。”
拿着雞毛當令箭!
王小鬼不屑道:“我就去了,你又能咋的,咬我一口試試?”
“你……這事兒,我要上報給宋局長。”
“隨便你,就算是宋斑站在我面前了,我也一樣敢這麼說。”
“大家夥兒都別急,凡事好商量。”
徐天擺了擺手,問道:“曾副組長,你說,你們這趟來苗疆是幹什麼來了?”
曾應龍道:“當然是爲了調解五毒教和蠱神教之間的恩怨來的。”
“你想怎麼調解,站在這兒就能調解了?現在,在我的勸說下,蠱神教的人肯定是想着化干戈爲玉帛了,關鍵是五毒教。要麼,我們在這兒等着,你去五龍峰跟五毒教的人談一談。要麼,我陪蠱神教的人一起去五龍峰,代表特殊神盾局跟五毒教的人談一談。你是A組的副組長,你來定奪好了。”
“這個……”
特殊神盾局,只不過是斜挑各個宗派勢力之間的矛盾和恩怨,但人家不一定就真的賣你這個面子。五龍峰的周圍遍佈瘴氣,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中毒身亡,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爲過。曾應龍剛剛當上特殊神盾局A組的副組長,前途遠大,當然不想就這麼隕落了。既然徐天要去,那就讓他去好了,最好是就再也別活着出來了。
哼,上一次,徐天假冒王炸的名號,臥底在了修者公會,就是曾應龍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誰想到,這傢伙真是命大,到現在都還活着。
曾應龍感嘆道:“徐天,既然你已經跟蠱神教的人談妥了,我要是再出面也不太好,就像是搶奪你的功勞似的。這樣,我們在五龍峰下等你,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什麼功勞不功勞的,咱們都是爲特殊神盾局做事。這樣,還是你去吧?”
“別,別,我的嘴皮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不如你了。”
“好吧,那我就走一趟。”
徐天的心中暗罵,就知道他不會去。
喬欣大聲道:“徐天,我跟你一起去。”
曾應龍連忙道:“喬欣,去五龍峰太危險了,你還是跟我在山腳下等着好了。”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喬欣鄙夷地瞪了眼曾應龍,就差在他的腦門兒上刻上“慫貨”兩個字了。當加入到特殊神盾局的那一天,她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如果每個人都畏手畏腳的,還怎麼執行任務?一個地下,一個天上,曾應龍跟徐天就沒有可比性。
王小鬼笑道:“行,那咱們就出發了。”
這些人順着叢林往前走着,沒多遠,前方就霧氣繚繞的。徐天摸出來了一顆顆的解毒丹,每個人三顆,含在口中就行了。以現在五毒教和蠱神教之間的恩怨,想要和解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看來,他們只能是摸上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