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不由皺眉:“一羣名不見經傳的邊緣人物突然集體冒出來,而且一個個實力都還不弱,這背後的文章可是有點深了。”
他雖然沒有接觸過這幫人,但從能夠讓小獨王斷舍他們都吃虧來看,實力必然弱不到哪裡去,其中佼佼者最起碼也能達到十三傑的水準。
甚至,還有可能凌駕於十三傑之上!
言塵繼續說道:“這個情形其實跟早年五巨崛起的時候頗有些相似之處,暴君、炎池、墮龍、獨王還有我們的閣主天機,當年加入總務處的時候,實力也都並不出衆。
甚至包括海王向雨生,當時在留級生院也算不上有多出挑,勉強也就是十三傑的層次。
但是之後在短短几年時間內,每一個人的實力都開始脫胎換骨,迅速成長爲留級生院的頂級戰力,以致於原本籍籍無名的總務處一下子如日中天,再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望其項背。”
林逸驚訝道:“莫非這一切都是那位總務處長的手筆?”
論傳道解惑,洛半師是他這麼多年來所見過的第一人,至少在指點修煉方面,說一句可爲天下師真是半點都不誇張。
可是跟這位神秘莫測的總務處長一比,卻還是有着顯而易見的差距。
至少,就算洛半師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將無名之輩調教成五巨這樣的頂級戰力,更別說,其中還有一個近乎跟他同級的海王向雨生!
言塵卻是搖頭道:“那倒也並不完全是。
無論海王向雨生還是五巨,他們能夠崛起,最關鍵的還是他們本人的強悍天賦,如果沒有那位總務處長的手筆,他們也許還會繼續蹉跎幾年或者幾十年,但是金子終究還是會發光的。”
林逸點頭。
海王向雨生自不必說,他跟其他幾位五巨也都打過照面,更是親手格殺了墮龍。
這種級別的人物本身都是驚豔絕倫的超凡之輩,根本不是什麼平庸之材稍微點撥幾下,就能與他們相提並論的,再牛逼的人物也做不到這一點,神仙也不行。
“但不管怎麼說,那位確實有着慧眼識才的超絕眼力,同時,也有着快速幫人挖掘天賦,將超絕天賦快速兌現爲強大實力的神奇手段。”
言塵順勢點評了一句:“他跟洛半師都是當世最頂級的指點修行的宗師,但區別在於,洛半師更傾向於有教無類,無論誰到他那裡都能受益匪淺。
而這位神秘的總務處長,則更擅長挖掘絕世天才,其手段更傾向於將天賦變現。
雙方算是各有所長。”
林逸卻有些奇怪道:“那照這麼說,他現在是挖掘出了一批新的超絕天才出來了?難不成,這幫人馬上又能成長到五巨級別?”
“不可能的。”
言塵果斷否決了這種猜測:“我暗中觀察過這幫人,雖然放眼如今的留級生院也算得上是實力出衆,五巨之下基本都能橫着走,可他們的天賦極限也就到這了,不可能再更上一層。”
林逸詫異:“這麼肯定?”
言塵笑了:“五巨又不是路邊上的大白菜,隨隨便便都能撿得到,真要輕而易舉就能弄出一票頂級戰力來,別說留級生院,就是整個江海學院也早就是他的天下了,何必還要折騰這麼多小動作?”
這點倒是不假。
像五巨這種層次的,哪怕數遍留級生院也很難找出下一個來,要不然這麼多年,早就已經冒頭了。
言塵迴歸正題道:“正因爲這一點,所以我基本可以斷定,這次的幕後之人絕非那位總務處長!”
其實,從暴君這幾位五巨的態度也能看得出來。
真要是曾經的那位回來,且不說必然有着碾壓所有人的超絕實力,單是衝着當年的那份敬畏,他們也絕不會只是全體保持沉默這麼簡單。
最不濟,也總要去見個面纔對。
然而除了不約而同保持沉默之外,暴君、炎池和天機,還有那位海王向雨生,根本沒有給出任何其他的表態,更別說直接替其站臺示好。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知道此人絕非他們的那位總務處長,而是另有其人。
林逸如有所思道:“可就算不是當年的那位總務處長,可此人也必然與其有過關聯,要不然打着那位的旗號搞這些事情,不說幾位五巨,就是海王那邊也不會袖手旁觀。”
“確實,所以我推測此人極有可能是那位總務處長的後輩子弟,當然,也有可能是傳了衣鉢的嫡傳弟子。”
言塵點頭表示認可。
海王向雨生也好,暴君這幾位五巨也好,雖然都受了那位總務處長的指點,但嚴格說起來都並非是師承關係。
頂多就跟林逸眼下與洛半師的關係差不多,彼此無論功法還是修煉路子,都截然不同,更像是現代觀念老師和學生。
洛半師以他的經驗和眼光給予方向性指點,但卻不會像傳統師承弟子那樣,手把手領着林逸去走他的路子。
可是現在冒出來的這位明顯不同。
他的能力路子顯然都跟當年的那位總務處長如出一轍,即便層次有所不如,在林逸這種級別的人看來未免有些不倫不類,但至少,他是在照着那位的路子在走。
也正因此,海王和幾位五巨雖然都保持了沉默,但也就僅此而已,連一句話都沒放出來,更沒有站出來公然表態。
總體感覺下來就是,面子好像是給了,但又沒有完全給。
話說到這一步,林逸已經徹底明白了一衆五巨的立場,說白了就是四個字,袖手旁觀。
林逸笑道:“你這麼說下來,我倒是對那位更感興趣了。”
他嘴裡的這個那位,到底是此次事件的幕後之人,還是那位傳奇一般的總務處長,卻是沒有明說。
言塵提醒道:“此人來勢洶洶,而且卡在這個敏感的時間節點,我推測來意絕非是同林五巨你爭一個五巨位置這麼簡單,背後必有深意。”
林逸正色拱手:“多謝言長老點撥。”
“只是一些我個人的胡思亂想罷了,也許對也許不對,只希望不會干擾到林五巨的判斷。”
言塵笑着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