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就在車裡睡一晚上吧。”楚江雲睡意朦朧,隨手扣了一下座位上的按紐,座位緩慢放平,成了一張雙人牀。
“你真可惡,你去前面睡,這裡是我的。”
“哪有這樣的,這麼寬,哎呀,你就將就這睡幾個小時吧,很快就天亮了。”楚江雲挪了挪身子。
辛如音眼中滿是睏意,執拗不過楚江雲,只得哼哼兩聲,在楚江雲身旁睡下。
本來辛如音這車是挺大的,不過兩人並排着睡,難免有些小,所以,肌膚至親,自是免不了的,不過好在兩人因爲受曼陀羅花的影響,腦海裡如灌了鉛,昏昏睡去。
也許是兩人平時睡覺的習慣問題,楚江雲四仰八叉躺着,而辛如音則睡如弓弦,腦袋不免靠在楚江雲肩上。
楚江雲也不在意,打了個呼嚕,手胡亂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放哪了,枕着春夢,熟睡了過去。
清晨的眼光灑進車裡,楚江雲微微動了一下頭,也不知道在做啥夢,手一直不安分的動着,驚醒了沉睡中的辛如音。
扭動了一下脖子,辛如音眨了眨眼睛,突然,辛如音覺得自己心口似有什麼不對勁,低頭看去,只見楚江雲微微蜷縮的身子,手就落在自己胸口。
“嗯?啊,流氓,你幹嘛?”
“幹嘛,誰打我!”楚江雲驚醒過來,一臉茫然,一秒過後,楚江雲終於意識到什麼,面露尷尬之色,自言自語地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做夢了,誤會誤會。”
“還不把你的鹹豬手拿開!”辛如音面色漲紅,自己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被楚江雲揩了油,吃了豆腐,這找誰說理去啊。
“啊,噢。”楚江雲趕緊鬆開。
“流氓,滾去開車去。”辛如音狠狠的給楚江雲一腳。
“咳,好,好,我鬆開還不成嗎。”楚江雲騷包地將手放嘴邊聞了聞,意猶未盡。
“哼。”辛如音整理着衣衫,惱羞成怒……
當楚江雲和辛如音回到京北,辛如音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掛了電話,辛如音眉頭一皺,說道:“組織上要召開一次緊急會議,我先走了,你去學校吧。”
“嗯,好的。”楚江雲下了車,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看來,老道士做事還真是雷厲風行啊。”楚江雲把玩着一塊木牌。
既然組織裡面召開臨時會議,想必昨晚殺了那老者的事,就會擺平,而且,楚江雲殺張醜一事,也將沒有人知曉了。
想到這裡,楚江雲心情不由好起來,“倒是欠了那米薇兒一個人情,哎,驕傲的東倭妞啊。”楚江雲自言自語,下了出租車。
回到別墅,蘇氏夫婦正在廚房裡忙碌着,蘇沫沫和單莎莎正圍着電腦玩,居然沒去上課,肯定是選修課必逃的節奏。
“盈盈呢?”楚江雲沒有發現任盈盈的蹤影,“不會在睡覺吧?”
“哼,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懶啊,盈盈一大早就去學校了,想必是去清
音門勤學苦練了吧,喂,昨天晚上,去哪兒了?一宿未歸,電話也不打一個,讓任盈盈擔心,真是沒良心。”
“咳,臨時有點事,這事是算我不對好不好,話說,你們不去上課,就這麼心安理得的在家啊。”
“我們樂意,我們課少,怎麼滴吧。”單莎莎向楚江雲秀優越感。
蘇沫沫的母親從廚房裡面端出一鍋燜飯,蘇仁遷在後面端着幾盤小菜放在桌子上,“哎,江雲,回來了啊,來來來,坐,阿姨有話跟你說,沫沫,去拿碗來,電腦關了,別一天閒着,不懂事兒,莎莎,過來吃飯了。”
蘇沫沫向楚江雲瞪了一眼,進去拿碗吃早飯。
楚江雲有些無辜地回敬了蘇沫沫一眼,卻聽蘇氏說道:“江雲,昨晚你一定是去找你朋友幫忙了吧,我們夫婦二人真是謝謝你了,剛纔科研部的打電話來,已經批准了我們申請的經費,仁遷,你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把你珍藏的酒拿來。”
楚江雲有些尷尬,拍了拍腦袋,說道:“阿姨,經費申請下來了啊,這是好事情,值得慶賀,你們也不用感激什麼,這本來就是你們應該得到的補償和資助。”
“江雲啊,你的朋友是幹什麼的?我們應該怎麼感謝他呢”蘇氏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
蘇仁遷拿着一瓶珍藏的土罐酒,放到桌子上面,“哎呀,你問這個幹什麼,江雲的身份豈會是簡單之人,他那朋友,也不會差到那裡去,這份人情,我蘇仁遷記下了,待我科研有了成果,也就不辜負他朋友的一番好意了,江雲。來,陪叔叔喝一杯。”蘇仁遷面色紅潤,心情相當不錯,昨天他本來不過是把楚江雲說能幫助自己的話當做了戲言,沒想到,竟然真的辦成了,這讓蘇仁遷對楚江雲感激之餘,有多了幾分敬畏,蘇仁遷是知道華夏這潭水有多深的,所以,楚江雲不想說,他也不問,這是處事的規矩。
楚江雲在蘇仁遷的以酒爲謝之下弄得有些醉意朦朧,也不知是誰提起楚江雲手中一直把玩的玉佩,楚江雲心中一動,問道:“叔叔,你們是本地人,知不知道一家叫專門做玉石生意的店,這家店叫玉和店。”
“做玉生意的?現在做玉生意的都集中在玉石街,至於這家叫玉和店的,我卻不知道,畢竟,我們也很少去逛街。”蘇沫沫的媽媽說道。
楚江雲眼前一亮,追問說道:“玉石街?好像在市中心啊。”
蘇仁遷掃了一眼楚江雲手中的玉佩,說道:“你是想買玉?”
“不是,我想找到打磨出這塊玉佩的店,因爲這快玉關係到我的身世。”
“原來是這樣啊,哎,你這孩子,我還以爲你要買玉送給盈盈那丫頭呢,咦,你手中的玉,樣式我好像在哪裡見過,能給我看看嗎?”中年美婦看着楚江雲手中的玉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阿姨,給。”楚江雲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中年美婦接過楚江雲遞過來的玉佩,看了幾秒後,推
了推眼鏡,說道:“仁遷,還記得嗎,當年我們結婚的時候,你送我的定情禮物,似乎與這個有些相似啊。”中年美婦面上沉浸着幸福。
蘇仁遷面頰一紅,放下酒杯,說道:“胡扯,這是純正的羊脂玉,當初我送給你那個不過是普通的石頭雕刻的,能一樣嗎?”
“我說仁遷,你是喝糊塗了吧,我說的是這樣式,又不是說玉的好壞,再說了,當年你我都一窮二白,石頭怎麼了,我喜歡不就行了,沫沫,你爸送給我的玉佩呢,我記得那玉佩你說喜歡,我送給你了的,去找出來。”
“媽,在這裡呢。”蘇沫沫從胸口取出一塊比楚江雲那塊小一些的玉佩,送到中年美婦手中,雖然隔楚江雲有些遠,但楚江雲只瞄了一眼,就能肯定這兩塊玉肯定是出自一人之手,要不然,不會外表的打磨細節和外形,都一模一樣,兩塊玉佩除了材料品質和上面雕刻的字不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嗯,沒錯,你看這上面有‘玉和’二字呢,仁遷,你還記得當年這家店嗎?”中年美婦確認了玉佩是出自一處之後,將玉佩給了楚江雲。
楚江雲一臉希冀地看着蘇仁遷,蘇仁遷推了推眼鏡,雙眼陷入回憶,幾秒後,蘇仁遷拍了拍腦袋,說道:“我記起來了,我定做這玉佩的時候,還在讀書呢,我記得這家玉和店是專門做雕刻玉生意的,而且,老闆是一名中年婦女,嗯,現在的話,可能是一位老人了,雖然這家店比較小,但我還清楚的記得,這家店的生意非常的好,而整個店,又只有那名婦女店主一人,她總是登記來雕刻人的信息,再按照客人的要求雕刻玉,所以我到現在還記得,不過,這家店可不在現在的市中心啊。”
“叔叔,在何處?什麼街,你還記得嗎?”
“嗯,好像是叫學府路,因爲這條路基本是學生上學的必經之路,道路兩旁名校有幾座,因此而得名,不過,這條路十年前好像已經不在了吧?你要找二十年前存在的店,並找到店主,難度可不小,再說了,即使你找到了,時過境遷,那位店主又如何記得你這玉是何人所定製的呢”蘇仁遷有些惋惜,他可不認爲楚江雲能憑藉一個玉佩找到有用的線索。
楚江雲好不容易找到線索,又豈能輕易放棄,“叔叔,你還記得這學府路的現在的地理位置嗎?”
“這路倒是不遠,就在青年路中段接着的那一條,哦,現在叫京北大道。”
“太好了,叔叔,你們吃着,我這就去試試運氣,看能不能找到這家玉和店。”
“唉,雖說時過境遷,去看看也是好的,萬一真找着了也不一定。”蘇沫沫的母親說着積極的話,鼓勵楚江雲去找線索。
“我跟你去吧。”蘇沫沫將玉佩重新掛在脖子上,起身跟在了楚江雲後面。
“額,謝謝。”楚江雲出了別墅,一個箭步上了自行車,用力地瞪着。
“你不用這麼着急啊,等等我。”蘇沫沫在後面努力地瞪着自行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