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頓時氣結,容雪衣的眼裡盪出淡淡笑意道:“對我來講,信王是我一生的摯愛,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他死,更不可能爲了那些所謂的爲他好的理由離開他。所以長公主今日裡跟我說的那些事情,完全不存在,也不在成立,這宋秦的皇宮雖然大,但是隻要有夢魘之花的解藥,我就拿得到。”
她這話說得霸氣無比,微擡的眉眼完全視秦蝶衣,秦蝶衣袖袍下的手已經握成了拳。
秦蝶衣也是個聰明人,她知道就算她手下的侍衛人再多,今日也未必能攔得住容雪衣,容雪衣上次中了標之後,已經是整個宋秦的名人,今日進宮更是人盡皆知,容雪衣若是死在這裡的話,會引來很多麻煩,所以今日她被容雪衣威脅算是白威脅了。
秦蝶衣儘量壓下心裡的怒氣,用她能做到的最平靜的聲音道:“若如此,初月公主倒可以試試看。”
容雪衣的嘴角微揚道:“我已經在試了,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秦蝶衣沒有說話,容雪衣卻似又想起了什麼,對秦蝶衣道:“有件事情我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我和長公主姐妹情深,我覺得還是說一聲比較合適,長公主雖然本事通天,但是我也不弱,若是信王真的因爲沒有解藥而死了的話,那麼我也不會讓你再活下去,大家一起破罐子破摔好了。”
她說完手裡的短刀一揮,天上經過的飛鳥直接就掉了下來,短刀也插在飛鳥的胸口。
秦蝶衣不由得一愣,容雪衣笑了笑,對解語花道:“我們走。”
解語花手的一揮,他走過之後,頭頂那棵如成人大腿那麼粗的樹枝直接就斷了,嘩的一聲就掉了下來。
秦蝶衣手忙腳亂的避着,等她狼狽無比的從裡面出來之後,容雪衣已經帶着夜無雨和解語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侍衛長問道:“長公主,要不要攔着他們?”
“你們攔得住嗎?”秦蝶衣冷聲問道。
侍衛長的頭一低,沒敢回答。
秦蝶衣恨得不輕,容雪衣當真是每次出現都會給她一些意外,容雪衣的行事,完全無法用正常的思維方式去推斷。
她原本以爲今日就算不能收拾容雪衣,至少也能讓容雪衣知難而退,卻沒有料到事情卻變成了這般。
今日她就算是被容雪衣威脅了,也不能殺了容雪衣。
這中間的理由,同樣適用於容雪衣對她,就算容雪衣今日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最終也不敢這樣要了她的命。
容雪衣離開皇宮之後,解語花有些悶悶地道:“相公今日應該讓我把那個賤人給殺了的,我真的好討厭她。”
容雪衣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爲我不想殺她嗎?今日裡真要殺了她,你以爲我們能出得了皇宮嗎?”
就算今日裡他們殺出一條血路,能從皇宮裡殺出來,也不可能出得了宋秦,就算出得了宋秦,往後的日子必定不會安生,因爲整個宋秦必定會全力揖拿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