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振南在心裡罵:“領個屁的情,也是現在明閥已經毀,再沒有人能幫我了,我如今已經沒了選擇。你們這樣做,擺明了就是來整我的!”
只是他心裡縱然有千般不滿,此時也不敢表露太多,當下把心一橫,直接就朝天香的手削去,頓是鮮血如泉涌,容振南手裡的刀子差點都拿不穩,天香嘴裡塞了布,此時就算是痛得厲害,也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痛得一張臉一片慘白。
容雪衣扭頭看了墨琰一眼,他淡定如常地坐在那裡,看着容振南行刑。
容雪衣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容振南自下了第一刀之後,後面的刀子下起來就利落得多,很快天香的手被削出白骨,而在外面圍觀的那些下人則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諾大的院子裡站滿了人,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如此又割了數十刀之的,天香痛得已經恨不得去死,她用一雙乞求的眼睛看着容振南,容振南的心裡也有些不忍,拿起手裡的刀直接就刺進了天香的心臟。
那一刀刺下之後,容振南再無一分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墨琰淡聲道:“容老爺當真是有魄力,本王受教了。”
他說完拉起容雪衣就到早前已經收拾好的廂房裡休息。
進去之後,容雪衣輕咳一聲道:“阿琰,今天會不會太狠了一點?”
墨琰的眸光一片深沉:“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當年他們是如何折磨你的我也是知曉的,我曾經在你的面前說過,你的這個仇我會幫你報,我是我言而有信的人。”
容雪衣摸了一下鼻子,一時間倒不知道說什麼好。
墨琰伸手拉過她的手道:“既然回到了容府,那麼就將之前的恩怨一併了結了,也省得他日後再整出了什麼事情來害你。”
容雪衣的嘴角微勾,靠在他的懷裡道:“好。”
墨琰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輕撫她的背道:“雪衣,往後我一定會好好寵着你,不再讓你受一丁點委屈,再不會讓類似的事情發生。”
容雪衣輕笑道:“好,只是下次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先跟我打個招呼,我好做個準備。”
墨琰的目光無比溫和:“好!”
兩人相擁在一起,容雪衣只覺得她的心裡是滿滿的暖意,在這一刻,她覺得她的後半生都有了依靠。
正在此時,外面傳來了一片喧鬧,容雪衣有些好奇地看着墨琰,他雲淡風輕地解釋道:“我來容府之前和之前的舊部聯絡了一下,這會他們應該是來將容振南捉拿歸案的。”
容雪衣愣了一下,反問道:“捉拿歸案?什麼案子?”
她知道墨琰做爲信州之主,這裡纔算是他的大本營,他曾在這片土地上細細地經營過,這裡也有他的心腹在打點,所以才能在他離開之後,這裡一直是治理的還不錯。
這一次兩人回來雖然都沒有帶什麼人過來,但是這邊留下的人已經夠用了,他要安排什麼實是簡單之事。